姍姍黑色背心配紅色闊腿褲,脖子上隨意的搭著一條窄款條紋絲巾。她余光從徐海洋身上輕蔑的掃過,淡淡的說,“表少爺不高興了呢!”
司徒楓走到姍姍身邊,攬過姍姍肩頭,對姍姍說,“我們正在說你的事呢,中秋節(jié)愛麗絲會帶孩子來島上住幾天,到時候你到荒巖城的司徒家別墅去,海洋會陪著你的?!?p> “看來,表少爺是不愿意吧?”姍姍歪著腦袋看笑話似的問徐海洋。
徐海洋扳過臉,嘴巴向上拱成個弧形,挖苦般的說,“有人也不樂意和我住在一棟房子里吧?”
“有嗎?”姍姍抬頭問司徒楓,“如果表少爺說的那人是我,那表少爺可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可是十分期待呢?!?p> “你!”徐海洋伸手指姍姍,不過看到司徒楓立馬蔫了下來。
“行行行,你樂意,都是我膽小成了吧。我怕你還不行嗎?”
“表少爺這么說顯得我很兇似得,這個誤會真是太大了”。姍姍抬起左手食指在嘴角彎了彎,調(diào)皮的說,“既然表少爺對我有意見,我覺得我們還真的需要重新認(rèn)識一番”。
司徒楓疑惑的看著姍姍,姍姍眨了一下眼說,“放心吧,我會和表少爺和平共處的。”
徐海洋抱著雙臂的手在大臂上來回摩挲,像是被凍得不輕。
“我去也行,但是我有個條件”。徐海洋抬眼,用赴死的決心說,“必須讓趙仁跟我一起?!?p> 司徒楓和姍姍同時楞了一下。
“趙仁?”
“嗯。好歹我能指望的人只有趙仁了,表哥你想啊,要是姍姍想干掉我你的人會幫我?他們充其量就是勸架罷了,等你趕到我早就小命不保了。趙仁就不同了,救過我的命,我信得過他?!?p> 司徒楓不想答應(yīng),他需要一個理由來拒絕。
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姍姍搶先說,“當(dāng)然沒問題了,不答應(yīng)還以為我真要把他怎么了呢,是不是啊親愛的?”
司徒楓摸了摸姍姍的發(fā)絲,“聽你的?!?p> 徐海洋舒了口氣,“苦命的我哦,是舍命陪君子嘍?!?p> 司徒楓擺擺手說,“行了,去吧”。
徐海洋離開后司徒楓站起來走到玻璃前,看著徐海洋歡快的穿過草地,邊走邊打著響指,背影像兒時一樣的單純。
......
管杰看完莊不疑的郵件,心中的疑問更大了。
居然有人提前取走了宋小閑的資料。
是誰做的這些?是為了幫他嗎?
就像莊不疑所言,雖然不知道做這些事的人目的為何,但目前來看不是為了害管杰,所以對管杰來說,他暫時是安全的。
不過他能安全多久,沒人知道。
“我要加快速度見到她!”管杰想。
回到房間,徐海洋正好來敲門。
一進(jìn)門徐海洋就把自己仍在沙發(fā)里,氣呼呼的說,“恢復(fù)的怎么樣了,能打了嗎?”
“好了七成了吧,不過對付陳開瓢我還不太確定?!?p> “陳開瓢先放一放,三天后你跟著我,負(fù)責(zé)盯著姍姍就行,我見那娘們就怵得慌,總覺得她一身的陰氣”。
徐海洋說著打了個哆嗦,像是冬天從溫泉池里突然站起來一樣。
管杰驚訝極了,“姍姍?”
“就是我表哥身邊的那個狐貍精”。徐海洋不懈的擺擺手說,“我表嫂帶著侄子侄女三天后要來過中秋,我表哥怕嫂子發(fā)現(xiàn)他在島上有女人,可又舍不得把那狐貍精放的太遠(yuǎn),就讓我跟著過去,到荒巖城的司徒家別墅住幾天。你說我表哥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居然這么寶貝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p> 管杰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倒了杯水放到徐海洋面前。
“老板這么講究的人怎么會喜歡上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呢?”
徐海洋叉開雙腿,雙手平攤搭在沙發(fā)靠背山說,“誰知道呢,你見了就知道了,那女人啊漂亮是漂亮,身材也不錯,但明顯整過容,一身的陰氣還冷冰冰的,送我還嫌瘆得慌呢,更別說天天摟著睡覺了?!?p> “真不知道我表哥怎么下得去嘴的每天”。徐海洋撇撇嘴,難以置信的補充道。
管杰內(nèi)心十分興奮,因為他終于有機會和姍姍見面了,他坐在徐海洋對面,嘴角不自主的微微上揚。
徐海洋瞥見管杰的微妙表情,向前探了探身子。
“咦?你這家伙怎么聽得津津有味???”
管杰趕緊收攏嘴角解釋道,“聽大哥你這么一說我有點好奇,好奇,嘿嘿?!?p> “不信我說的???”
“信,信,怎么不信”。管杰拍著胸脯說,“老大說姍姍整容絕對是整容了,說她一身陰氣絕對一身陰氣?!?p> 徐海洋滿意的笑了。
“反正呢你就負(fù)責(zé)保護(hù)好我,省的這女人給我使絆子。以前我干什么她都跟我倒著干,我覺得她這么順利的答應(yīng)讓我陪著,絕對是個陰謀”。徐海洋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對管杰點了點說,“陰謀懂嗎?”
管杰點點頭,“就是來陰的”。
“腦子還不笨。這兩天你的任務(wù)就是好好養(yǎng)著,每天中午我會讓人給你打包一份今天吃的上等牛排,養(yǎng)好身子保護(hù)我,明白嗎?”
……
管杰和木瓜已經(jīng)等在別墅了。
說是別墅,其實這棟房子更像個宮殿。三十幾個房間、十二個衛(wèi)生間、三個會客室,獨立的泳池和影院,第一次來的人如果沒人帶路肯定會迷路的。
管杰和木瓜分別住在徐海洋房間的兩側(cè),在一樓。姍姍住三樓,從三樓到后院的泳池有獨立的電梯,徐海洋打算好了,這一周能避免和姍姍見面就盡量避免,他總覺得有點事要發(fā)生似的。
徐海洋身著睡衣躺在套房里的貴妃沙發(fā)中,捧著一本極其開放的寫真兩眼放光,嘴里不是發(fā)出,“哇,呦”的驚嘆聲,像是考古學(xué)家第一次發(fā)現(xiàn)了史學(xué)界從未發(fā)現(xiàn)過的遺跡一般激動。
木瓜看門沒關(guān),也沒敲門直接進(jìn)來喊了聲,“老大?!?p> 徐海洋嫌棄的翻了白眼,把書蓋著胸前說,“我正沉浸在美人的世界里呢,你說你也沒點眼色。”
木瓜撓撓頭,“不好意思啊老大,那個姍姍小姐來了,在餐廳,問你要不要一起喝早茶?!?p> “喝什么早茶,剛來就想下毒毒死我啊。不去!”
徐海洋拿起書,顯然很快就又沉浸在了美人的海洋中了。
木瓜走出房間,把門帶上。
“老大說不去,怕是鴻門宴”。木瓜小聲的對管杰說。
管杰睜大眼,忍住笑說,“鴻門宴?不至于吧。”
木瓜拉著管杰順著走廊走遠(yuǎn)點才噗嗤笑了。
“老大就是不想見姍姍小姐,他總說姍姍小姐針對他,在老板面前說他壞話,所以見姍姍小姐就覺得她會害他”。木瓜指指腦袋說,“聽說這叫迫害妄想癥?!?p> “老大不去我們總要有個不去的理由吧,我們總不能直接告訴姍姍小姐老大擔(dān)心她害他吧”。
木瓜點點頭。
“這一周時間他們最好和平共處,不然就是神仙打架我們百姓遭殃”。木瓜想了想說,“要不我們就說老大還沒睡醒?”
“我看行,這個理由挺好?!?p> 木瓜樂呵呵的走了,留下管杰寸步不離的保護(hù)有‘迫害狂想癥’的徐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