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歡兒”蕭謀忽然驚醒,雙手用力抱緊蘇歡,茫然若失。
“臣妾在這兒呢,皇....謀哥哥”蘇歡立刻道。
感受到懷里的人,蕭謀慢慢鎮(zhèn)定下來,他滿頭大汗:“嚇?biāo)离蘖?,朕做了個噩夢,嚇?biāo)离蘖恕?p> 蘇歡摸了把皇上的頭發(fā):“你做了什么夢?”
蕭謀看了她一眼,夢里,他把她處死了,真荒唐,怎么可能。
“沒什么,朕忘了”蕭謀萬分眷戀地在蘇歡的脖頸邊摩擦。
蘇歡被他弄得癢癢,忍不住笑起來。
“歡兒,自從你上次落水之后,咱們就沒有同房過了”蕭謀在她耳邊言語。
蘇歡心頭一顫,立刻道:“謀哥哥,你忙了這么久,不累嗎?”
皇上身體真好。
蕭謀忽然撐起了身軀,兩條胳膊把她禁錮在中間,天真純良的眼神里染上腹黑色彩。
“今晚別想拒絕,朕不累”
蘇歡很想把靈魂空間里的那個蘇妃娘娘叫過來感受一下,這場面她肯定激動到流淚。
她其實沒想拒絕,拒絕皇上的下場她已經(jīng)見識過了。
第一晚就交代在這了?
蘇歡沒開口說不,蕭謀慢慢地開始吻她,從耳后一直到嘴唇,他很溫柔,就像一直以來討好順從她那樣的溫柔。
剛剛挨到嘴唇的時候,蘇歡也差點要失守。
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是林奕,他大喊:“皇上,太后娘娘召您過去一趟,她吩咐說不得耽誤”
蕭謀氣得快要吐血。
好不容易要得手了啊真是!
蘇歡回神,推了推懊惱的蕭謀,輕聲道:“先去吧,太后會生氣的”
皇上很想直接無視太后,但是他知道太后生氣不會對他生,卻拿蘇歡來撒氣,他自己無所謂,不能害了蘇歡。
強(qiáng)行打起精神,他換了衣裳,對蘇歡道:“在這等等,朕一會就回來”
站在門口看著提燈而去的皇上,蘇歡感慨,誰說當(dāng)皇上就可以為所欲為的?
比社畜還累??!
窗外那個太監(jiān)從樹上一躍而起,施展卓絕輕功踏著月色出宮而去。
回到了九王爺府上。
燕匯看著迎面而來的太監(jiān)皺眉:“雪狼是不是真的自宮了,你給我看看,我不告訴別人”
雪狼推開面前人,徑直前往后院。
蕭瑜站在那里,手里高高舉起一塊厚實的肉,一條猛犬在他腳下拼命站起來夠那塊肉,這條狗是新來的。
“又去碧華殿了?”蕭瑜漫不經(jīng)心地逗弄那條狗。
雪狼看了一眼小媳婦模樣的蛟龍和蒼猿二人,點點頭:“屬下只是懷疑,蘇妃已經(jīng)知道了屬下的存在,所以去盯著點”
那天蘇歡問付屏良青簡宮是不是有另一個人的時候,他就在外面聽著。
“她如何知道的?”
雪狼沉默,他想起周采靈說過的,蘇歡連她的母親都知道得很清楚,但是她一個閨閣小姐,后宮妃子,從哪兒知道這些的?
“屬下懷疑,蘇妃有自己的消息來源”他謹(jǐn)慎回答。
蕭瑜的手暫停片刻,蘇歡從小又是演戲,又是搜集信息,費盡心思,到底是想干什么?
“查到點什么?”九王爺?shù)坏馈?p> 雪狼道:“沒什么,蘇妃回去之后睡著了,下午皇上從乾元殿到了碧華殿,沒吵醒她,就守在蘇妃身邊看她,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兩個人睡到傍晚,起來之后太后叫走了皇上,蘇妃好像又準(zhǔn)備睡覺,所以我就走了”
蕭瑜眉頭緊皺:“這些無聊的東西,你看了大半天?”
雪狼攤手:“其實醒來之后也有過一點看頭,但是人家夫妻間的事情,我不好說明白,王爺想聽細(xì)節(jié)?”
蕭瑜把手里的肉扔到雪狼臉上,猛犬朝著他的臉就撲過來了。
“哇啊啊啊啊殺人啦?。。。 ?p> 九王爺心里有無名火,他負(fù)手從后院走出來,到前廳去,燕匯手里拿著一封信報正在看。
面色凝重。
“王爺,孫才人自盡而死”燕匯道。
蕭瑜面無表情,也許看到蒼蠅表情都比聽到這個消息要大。
“王爺不應(yīng)該放狗咬死孫任”燕匯嘆氣:“單是讓蛟龍他們放火,也就夠了,如此一來,皇上也許會懷疑朝丞相滅口,但是更會激怒朝丞相,打草驚蛇,不是良策”
蕭瑜自己倒了一杯茶,悠悠道:“你就是太心軟,孫家有一個人留下來都是禍害,斬草除根的道理不懂嗎?”
燕匯道:“可是朝涵疏會警覺,還有那個鐘過,不知道怎么也和朝家站到一塊去了,咱們這次有點膽大了”
滅孫任并不是計劃中的,要謝,還是得謝謝蘇歡,及時撕開了一道口子。
蕭瑜冷笑:“從刺殺梓良朋失敗開始,他們就警覺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再說,我這草要是不打,蛇會出洞嗎?”
燕匯道:“王爺?shù)囊馑际???p> “線報說,朝老狐貍擔(dān)心夜長夢多,所以提議不打算再拖,這個消息,皇兄應(yīng)該知道”
蕭瑜把手中的信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