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破解無邪之人的命數(shù),那只能找到一個和無邪之人恰恰相反的惡業(yè)纏身之人,如此方能彼此渡化”空如挑了挑眉頭:“不過貧僧只是胡說八道,惡業(yè)纏身者十分危險,亦不能見容于世人,施主若當(dāng)真想要擺脫厄運,還需修得自身清明無礙,真正找到本心方可”
惡業(yè)纏身,說的不就是蕭瑜嗎?老和尚的說法和系統(tǒng)所定的天命之人何其相似。
難道天命之人的意思,就是不光由她來拯救蕭瑜,蕭瑜也在拯救她?
蘇歡心中疑竇叢生,只能暫時壓下。
梓婉儀沒聽明白他說了半天什么,倒是溫嬪皺眉思索道:“方丈所說的有幾分道理”
蘇歡怕他說話沒把門,透漏出什么,趕忙把話題扯開。
幾人閑聊了許多佛法,蘇歡又去求了幾塊佛牌,這才離開清凈祠。
她把那些佛牌分給三個孩子戴著,又給了染嬌一個,還剩兩個,她自己留一個,那就還剩一個。
蘇歡想把這塊佛牌留給皇后娘娘,保佑她平安健康。
如此過了兩日,蕭謀來看她。
不讓太監(jiān)高唱,他靜靜地走進去,發(fā)現(xiàn)碧華殿內(nèi)居然難得清凈,就像進了寺廟一般。
他好奇地往里走,只見蘇歡居然在提著毛筆寫字。
這可真是稀奇,他記得蘇歡從不喜歡舞文弄墨的東西,看書也會頭痛。
蘇歡側(cè)朝著他,一筆一劃寫得極為認真,案前還燃著一炷香,擺著一杯清水,奉著一塊佛牌。
蕭謀躡手躡腳地靠近,方才發(fā)現(xiàn)她左手邊是一卷《金剛經(jīng)》。
蘇歡一邊抄寫,一邊默念,聚精會神。
蕭謀覺得好笑,輕輕拍了她一下,驚得蘇歡猛一回頭:“誰?”
看到是皇上,她微微放松:“皇上怎么如此嚇人”
蕭謀含笑:“朕看你用功的很,怎么抄起佛經(jīng)來?”
蘇歡把案上的佛牌拿起來,手指慢慢摩挲道:“這是我去清凈祠求來的,想為皇后娘娘祈福??杖绶秸筛嬖V我,抄經(jīng)可以為祈福增加效應(yīng),左右我現(xiàn)在無事,便抄來看看”
蕭謀抿嘴點頭:“難為你有這番心意,皇后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蘇歡嘆息:“可惜現(xiàn)在不能親手去交給皇后娘娘,只能遙遙為她祈福了,希望她早日好起來”
蕭謀伸頭去看蘇歡抄寫的經(jīng)文,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噗嗤笑出聲來。
“這有什么好笑?”蘇歡不好意思地道:“不就是寫得稍微難看了點嗎?”
蕭謀笑得咳嗽出來:“朕和你對稍微的理解不太一樣”
“別看了別看了”蘇歡作勢要收起桌上的經(jīng)文,被蕭謀攔住。
他眸中笑意深沉:“雖然字丑,好在心誠,朕也沾你的光,給皇后寫幾個字”
“那敢情好”蘇歡準備站起來讓位:“我倒要看看你能寫出什么好字來”
她要站起來的身形卻被蕭謀按住,穩(wěn)穩(wěn)坐在椅子上。
蕭謀溫柔地張開長長的雙臂,把她圈在懷中,修長的右手覆在她握筆的右手上,力道剛好。
蘇歡霎時臉上發(fā)燙,只覺得身后這個人的氣息近的很,稍微一側(cè)頭就看到他垂下來的眼睛。
那雙眼睛正飽含笑意朝她窺視。
“怎么了,害羞了嗎?”蕭謀吐氣在她耳畔,如同伸出羽毛在撥動她的耳膜。
“要寫就好好寫,這樣算什么”蘇歡低著頭,眼睛盯著桌面。
蕭謀道:“你寫不好,我教你就寫好了”
說著,他右手動起來,握著蘇歡的手,一筆一劃在紙上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