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育華搬起花盆突然砸向寧羽。
“小心后面!”
正大哭的女人見到這幕趕緊喊道。
其實根本不用她提醒,上官育華剛搬起花盆的時候寧羽就已經察覺到了。
他沒有多想,完全是出于條件反射的,一把將床上的女人抱了起來往旁邊閃去。
咣當……
實心的花盆砸在床沿上,頓時化為一堆玻璃碎片迸濺開。
一瞬間,寧羽眼神變得冷厲起來。
因為上官育華這一砸可不只是想教育他那么簡單,這花盆要是砸中腦袋可是會出人命的,這家伙分明是想弄死他!
“混蛋!”
寧羽惱了,舉起拳頭朝上官育華轟了過去。
上官育華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瞬間被打趴躺在地上慘叫起來。
他一直沒跟上官育華動手,就是因為這家伙是上官家少爺,人家是上官家的主人,而他不過是寄宿在上官家的客人。
可這家伙居然想要他的命,那還能忍?
“臭小子,你居然敢在上官家打本少爺,你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寄宿在我們上官家的一個廢人而已,吃我們上官家的,用我們上官家的,你有什么資格跟本少爺作對?”
上官育華趴在地上,又氣又惱的沖寧羽咆哮著。
這種瘋狗寧羽懶得搭理,他也不說話,只是帶著女子從屋外走去。
兩人剛走到門口,徒然一只強有力的拳頭猛地進入寧羽的視線之內。
“嗯?”
寧羽來不及多想,趕緊用胳膊護住胸口。
隨即,拳頭打在寧羽胳膊上,強大的拳勁直接將他震的直往后退。
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子,寧羽這才看清,門口不知何時站著兩道人影,一個體型精瘦,表情甚是冷酷的年輕男人,以及一個則梳著油頭看上去挺有威嚴的中年人。
精瘦男子站在前面,他正做著收回胳膊的姿勢,想來剛才那一拳是他打的。
“爸!”
見這二人趕來,上官育華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沖中年人喊道。
從他的稱呼中就能知道這中年人的身份了。
上官洪山,上官家的二把手,上官育華的生父,同時也是上官紅袖的二叔。
寧羽曾聽上官紅袖說過,她家跟她二叔家向來不和,明面上都是上官家的人,可私底下卻明爭暗斗關系很不融洽。
他作為一個寄宿在上官家的客人,和上官家的人鬧事本來就是一件比較尷尬的事,這下好了,上官家的二把手都來了,情況貌似有點麻煩……
“爸,您來正好,這小子吃住都用我們上官家的,居然還敢出手傷我,您可一定要替我報仇??!”上官育華不出意料的跟他父親訴苦起來。
上官洪山打量了寧羽一下,半晌之后這才道∶“我聽說紅袖去豐州一趟帶了個朋友回來,就是你吧?”
“是我!”
“你既以客人的身份寄宿在我上官家,當對我們上官家的人心存感激才對,何故今日出手打傷我兒?”
“難道你是覺得有紅袖那丫頭護著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嘛?”
上官洪山也真是夠護犢子的,連原因都不過問下,就直接要問罪寧羽打他兒子了。
尤其這家伙言語中,儼然把寧羽說成一個食客似的,這也讓寧羽很不爽!
他是出于朋友的邀請才住到上官家的,可這對父子言語中,全然是把他當成了吃喝他們家的寄生蟲了。
“我既然受邀住在上官家,自然會對邀請我來的朋友心存感謝,再說,你怎么就不問問你兒子做過什么齷齪事,上來就怪罪于我不太合適吧?”
寧羽有禮有節(jié)的回了句。
他這話說的很巧妙,一來表示自己不是食客,是受人邀請過來入住的客人,其次又點到了是上官育華的責任。
上官洪山也不傻,他兒子是什么人他自己再清楚不過。
尤其看到寧羽身后躲著一個滿面驚慌的女子,上官洪山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臭小子,你……”
“閉嘴!”
上官育華氣的正要說什么,卻突然被他老子喝住。
看的出來上官育華還是挺怕自己父親的,上官洪山一說話他就老實把嘴巴閉上了。
“你既是紅袖帶回來的朋友,我也懶得跟你計較,把這女的交出來,其他事我可以當做沒發(fā)生過!”上官洪山微瞇著眼,指向寧羽身后的女子。
一聽這話寧羽就明白上官洪山什么意思了。
他們上官家可是名門望族,要是他兒子強奸良家少女的事傳出去后果可是很嚴重的,上官洪山這會兒也懶得計較寧羽打他兒子的事了,只希望把兒子干的臟事清理干凈。
而要清理這種事,無非兩種手段。
要么拿錢封口,要么殺人滅口!
這姑娘明知上官育華是上官家少爺可依舊不為所動,足以見得其并不是愛財之人,上官家想用錢封口恐怕不太容易,如果自己真把這姑娘交給上官洪山父子,她怕是兇多吉少了吧?
“大哥哥,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姑娘好像也知道自己落到上官父子手中會有什么后果,拉著寧羽的袖子可憐楚楚的乞求道。
雖然寧羽跟她不認識,可看著一個姑娘這么可憐的求自己,說不動容那是假的!
“抱歉,這個姑娘也是我朋友,恕在下不能把她交給你們!”
寧羽上前一步,擋在女人前面,用行動表明了自己態(tài)度。
聽到這回答,只見上官洪山眉頭擰起,瞳孔中閃過一道冷厲的寒芒。
“臭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
上官育華氣的恨不得生吞了寧羽似的。
他正要發(fā)難,只見上官洪山攔住了他。
“小子,我看在你是紅袖那丫頭朋友的份兒上才寬待你的,既然你這么不識趣,我上官家也不歡迎你這種人,帶著這姑娘走吧!”
上官洪山甩手,直接對寧羽下起逐客令。
上官育華還以為父親會幫他報仇才對,沒想到只是趕寧羽走,他不明白父親是什么用意,可見父親態(tài)度堅定又沒敢多問。
寧羽看了眼身后的姑娘,心想反正他已經和上官育華鬧到這個地步了,就算再繼續(xù)到上官家住下去,以后也指定少不了矛盾,既然如此還不如不住了!
靠人不如靠己,反正他有手有腳,不靠別人也照樣能活的很好!
“我們走!”
寧羽沒有絲毫留戀,說罷便帶著女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