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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筆記

第三章:齊國吳彥祖

追妻筆記 聞風(fēng)而去 2232 2020-06-05 21:39:50

  翌日清晨,老侯爺歸來了。

  這事王垂衣是聽晨雨說的,彼時她正坐在園里秋千上閑得發(fā)慌,聽聞原主爹回來內(nèi)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再吃碗早上的甜粥。

  侯府老侯爺名王義是上任皇帝手底下忠心耿耿的老臣,原本的王義只是不顯山不漏水的小將軍,直到北部邊境異域來犯,王義領(lǐng)兵從南域支援一路從被攻破的北部悍戰(zhàn)營打到了異域王城外三百里,直打的那些異族之人聞風(fēng)喪膽。

  人都說亂世出英雄,在那個上任皇帝晚年昏庸無道戰(zhàn)火四起之時,亂世之中便生出了王義這么個英雄。

  一路平步青云是自然,勝仗打的愈多,大齊的江山愈穩(wěn)固,漸漸年老的皇帝卻怕了。

  每朝每代都不伐英雄、人杰的誕生,但結(jié)局風(fēng)光無限的卻沒幾個。

  年輕氣盛被榮譽和名利沖昏了頭腦的王義并沒有收斂自己的風(fēng)頭,直到老皇帝身邊人無意間傳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到他耳朵里他才陡然驚醒。

  年僅三十歲的他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幾乎是權(quán)傾朝野的力量,果斷請去了兵權(quán)討了個侯爺?shù)纳矸荨?p>  老皇帝看他識相深感欣慰,特封鎮(zhèn)安侯,為鎮(zhèn)字第一侯,侯位世襲,封南域天云之地,掌萬戶,各種金銀之物的賞賜更是不計其數(shù)。

  也是從那之后王義就變了個人,從一個威嚴(yán)冷漠一絲不茍的英杰變成了酷愛游山玩水醉臥美人膝的閑散侯爺,家里的妾室數(shù)量直線上升,他本人卻極少出現(xiàn)在侯府,這次歸來也是聽聞王垂衣落水害了大病。

  王義別的不講,對自己的長女絕對是好的沒邊。

  從王垂衣年幼時便是百般嬌縱,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天上飛的水里游的但凡她開口,就沒有王義不給她的,當(dāng)初鈷王一事鬧得整個齊國沸沸揚揚,王垂衣的飛揚跋扈嬌蠻任性人盡皆知,連當(dāng)朝圣上都被氣的摔了茶盞。

  然而即使是這樣,王義也只是口頭上責(zé)罰了兩句,扭頭又去給鈷王請罪,愣是腆著老臉把庶女拉上去頂包了。

  王垂衣聽完原主她爹和她的偉大事跡也不由得拍起了小巴掌,為這偉大的父女深情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

  而如今,王義剛回府沒來得及進門就又被微服私訪的皇帝小兒喊走了,倒正好給王垂衣延緩了死亡時間。

  王義可不像原主老娘和那一堆丫鬟仆人那么好糊弄,萬一行為舉止出了問題怕不是要被當(dāng)成冒名頂替的當(dāng)場打死。

  王垂衣坐在秋千上慢悠悠的晃著,腳尖刮著地上新生的草牙兒,片刻就刮禿了一片。

  “大家閨秀坐行當(dāng)有規(guī)矩,你這是在做什么?”一個低沉中帶著故意找茬的聲音在王垂衣頭上響起,左右晨雨晨云屈膝行了個禮。

  王垂衣翻翻白眼,抬頭一看,果然是她那親親的親哥哥,從早上吃早膳開始到她離開,從坐姿到走路到行禮挑了一遍刺,王垂衣前面也忍了,這玩?zhèn)€秋千咋還要端端正正目不斜視的坐著不成。

  她也沒說話,就抬頭看著面前的王鉞。

  王鉞皺眉,“你這是作甚?!?p>  “聽兄長教訓(xùn)我?!蓖醮挂嘛@得很老實,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膝蓋上,坐的像是剛?cè)雽W(xué)的小學(xué)生。

  王鉞抿抿嘴,不曉得如何接下去。

  “兄長說完了嗎。”王垂衣問他。

  王鉞點點頭。

  王垂衣抓穩(wěn)兩邊繩子,往后退了兩步,腳后跟一發(fā)力朝前面蕩了出去。

  站在她跟前的王鉞險些被她踹飛出去,一個大跨步閃開后臉都黑了,怒吼:“你干什么!”

  王垂衣哈哈哈笑出聲:“哥哥誒,我玩?zhèn)€秋千你非擋我前面你想干什么。”

  非是王垂衣不敬兄長,可當(dāng)她早上看到她所謂的兄長居然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半大孩子時,她差點沒把嘴里的飯噴出去,特別是這個“小哥哥”一臉嚴(yán)肅的告訴她女孩子應(yīng)該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一通大道理似乎講不完時。

  原諒一個29歲的老阿姨實在沒辦法正兒八經(jīng)的當(dāng)他是哥,這太難了!

  “避重就輕,顛倒是非!”王鉞氣的臉都白了。

  “啊對,就是!”王垂衣一邊蕩一邊哈哈笑“你待怎地!”

  王鉞話都不說了,怒火中燒拂袖而去。

  晨云晨雨面面相覷,以往小姐是怕小侯爺怕的緊的,怎么如今…

  王垂衣沒能得意太久,玩夠了回房間門檻都沒等走進去就聽到下人通報王義回來了。

  得,是生是死看這回吧。

  侯府云水小榭是王義的書房,修建在湖中心,一條窄窄細(xì)細(xì)僅容兩人并排的木橋連接著,湖四周種植著密密麻麻的樹木花草,乍一看去簡直瞧不出這里是一個住宅的一部分,侯府太大了。

  晨雨晨云在木橋邊就被攔下了,王義是不喜歡有太多人進云水小榭的。

  走進小榭之中,王垂衣一眼便看到了一個矗立在靠窗書案旁的一個側(cè)影,那是一個身著玄青色長袍,英姿挺拔的中年人。

  他背負(fù)著雙手看向窗外,聽到門口的動靜回過頭來。

  王垂衣看到他臉的一剎那,只覺得五個大字當(dāng)頭砸來。

  齊國吳彥祖!

  當(dāng)然,不是長得像,是帥的像,王垂衣見王鉞的帥臉時就想到了他這個爹必然也是不凡,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哪里是不凡,幾乎甩了他兒子一條街啊。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發(fā)花癡的時候,王垂衣臉上掛起笑,就要嬌聲嬌氣的喊個爹爹。

  王義卻抬手敲了敲桌子,磁性的聲音吐出的話令王垂衣心都涼了半截,“拿下?!?p>  一左一右不知何處冒出來的侍衛(wèi)手持兩把大刀交叉著架在了王垂衣脖子上,冰冷尖銳的觸感使她回憶起前世死亡的剎那,直激的她打個冷顫,額頭冷汗直冒。

  王垂衣笑臉僵硬道:“爹爹…您這是…”

  王義溫和道:“當(dāng)不起。”他仔仔細(xì)細(xì)看了王垂衣一遍眼里有驚訝有贊嘆道:“本侯空活四十載,竟對如此玄妙逼真的偽裝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僅是身高體型五官,連聲音都是十成十的相似,不知道姑娘是江湖上哪家的人?”

  王垂衣帶著哭腔:“爹爹,我真是你女兒啊,你都講沒有十成的相似之人了,真的沒有啊,我真是你女兒啊嗚嗚…”她說著說著哭出了聲,期望著原主爹能愛屋及烏心疼一下下把這兩把破刀拿開。

  王義微微一笑,并不反駁,只是朝王垂衣又揚了揚下巴,小榭里面又走出一個身著粉衣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修長的手指掩著唇,嬌笑著朝王垂衣走了過來。

  女子走到王垂衣身后,纖纖玉指就朝著她腰帶奔了過去。

  王垂衣心中大震。

  臥槽!

  臥槽!

  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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