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誰調(diào)戲誰啊
在茶樓又坐了一會兒皇帝便沒了興致,準(zhǔn)備打道回府歇著了。
王垂衣原本是打算隨他也回縣府,但被齊炆拉住了,將她拉到遠點兒的地方,齊炆又回身跟皇帝說了些什么,皇帝扭頭看了她兩眼點頭應(yīng)了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齊炆走回來,又想去拉王垂衣的手被她躲開了。
他笑笑道:“走,本王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p> “我能不去嗎?!蓖醮挂屡e手。
“當(dāng)然不能?!?p> 王垂衣認(rèn)命乖乖跟在他身后。
齊炆帶著她走走停停,時不時在街上瞧瞧看看,走了好一會兒王垂衣才看出,他這是要出城去。
本來她還惡意猜想齊炆是要帶她去青樓那種好地方,現(xiàn)在看是她邪惡了。
齊炆并沒有直接出城,他到城門口時朝守衛(wèi)要了匹馬。
王垂衣拉拉他袖子道:“我的呢?!?p> “什么你的?!饼R炆瞥她一眼鄙視了句:“給你馬你會騎嗎?!?p> 將她在游樂園騎過的馬與眼前這馬比較了一番,王垂衣決定珍愛生命。
她伸出手給齊炆,齊炆拉住她一提,將她拽了上去圈在了懷里。
王垂衣將腿伸到馬的另一側(cè)坐好,伸手握住韁繩道:“介意我試試嗎?!?p> 齊炆麻溜的松開了韁繩,改環(huán)住了她的腰。
王垂衣抬頭挺胸,雙腿一夾,大喝一聲:“駕!”手里韁繩一扯,朝著城門外奔了去。
出了城跑了沒一里地王垂衣就松手給齊炆御馬了,畢竟她也不知道齊炆想帶她去哪兒。
齊炆接了韁繩,沿著一條小路朝坐落在小丕縣左邊的一片不高的山峰而去,路程并不遠,約摸著也就三里路的樣子,片刻便到了。
當(dāng)王垂衣看到眼前的畫面不禁呆了一下,感嘆了一句風(fēng)景如畫。
眼前是一個依偎在山腳下的大湖泊,湖水泛著碧波,數(shù)條大小不一的溪流從山上流淌下來匯入湖泊,白色的水花在交匯處翻滾,湖泊沿岸卻安靜通透,新生的綠草翠綠柔嫩,零零星星的白玉蘭貼在幾棵樹下,風(fēng)景甚好。
齊炆翻身下馬,摻著王垂衣下來便隨手將馬綁在了旁邊的樹上。
王垂衣兩手提起過長的裙擺,朝湖邊走過去。
離得近了,山風(fēng)夾著水汽拍在臉上涼絲絲的,王垂衣瞇瞇眼深深吸了口氣。
“這地方如何?”齊炆邊問著邊隨手拔了一顆草葉蹲在湖邊點著水玩。
“好,你怎么找到這里的。”王垂衣也過去,蹲下去伸手插進水里撥了撥。
“還用我找?”齊炆嗤笑道:“你怎么傻傻的,皇帝微服私訪,身邊自然跟了一大批御前侍衛(wèi),怎么會不探清前路就前行?!?p> 王垂衣抿著嘴眨巴眼:“臣女孤陋寡聞,王爺見笑了。”
齊炆不理她,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脫了鞋襪長褲往上捋捋就將腳伸進了湖里。
正準(zhǔn)備捧點水洗洗手洗洗臉的王垂衣頓感嫌棄,不再沾水了。
齊炆看看她道:“你不來試試,很舒服的。”
王垂衣蹲的腳麻腿酸,也索性坐到了草地上,不過她倒是沒有泡腳的興致果斷拒絕道:“王爺,我可是女子,哪能隨隨便便暴露?!?p> 齊炆摸了摸身后的草地,確認(rèn)了沒有什么石子蟲子雙手墊著后腦干脆躺下了,他一雙小腿浸在水里,不安分的擺動著,惹得王垂衣不由自主看了兩眼。
果真,又白又勻稱,不似女子的纖細,齊炆小腿感覺很結(jié)實又很長,王垂衣小小羨慕了一把。
齊炆歪著頭看她道:“你知道女子不能隨便暴露,就不知女子也不能隨便跟一個男人獨處嗎,還是在如此偏僻的地方。”
年方17的齊炆已經(jīng)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帥小伙,五官已經(jīng)有棱有角走向成人,但王垂衣還是忍不住嘴角咧開了。
這一幕活像前世她的一個好友的經(jīng)歷。
好友二十八,身邊有一個十六歲的追求者,那孩子也如同齊炆一般雖初備了成人的特征,但臉上還是顯而易見的稚嫩。
每次王垂衣看著那小孩對好友深情表白都有一股想笑的沖動,這種小屁孩子張口閉口男人實在是…很可愛啊。
王垂衣頓感母性泛濫,竟對齊炆生出一股詭異的慈愛之情。
她溫柔的伸手一下下?lián)崦R炆的頭發(fā),輕聲細語道:“乖乖,你毛長齊了嗎?!?p> 齊炆表情頓時裂開了,他睜大了眼看著王垂衣,嘴巴微微張開,胸膛起伏間一張臉先紅透了。
他縮著頭躲開王垂衣的手,躺在地上艱難的朝旁邊挪,臉上窘迫指點她:“你,你好生不知羞恥…”
“對對,我不知羞恥,王爺,你既然敢跟我獨處荒山野嶺,就該想到后果的。”王垂衣玩心起來,半蹲著朝齊炆追去,臉上掛著淫笑:“王爺啊,你老師沒教過你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護好自己嗎——”
說著她猛的朝齊炆撲了過去。
齊炆大叫一聲,一骨碌滑進了湖水里。
王垂衣立馬剎住,朝浮在水中的齊炆道:“噫,我不逗你了你上來?!?p> 齊炆一身衣服濕透了,緊巴巴的貼在身上,襯得健碩的身板很是吸引人,他的發(fā)尾也濕了,只一個頭還干著,臉上還是紅紅的。
“王垂衣,你好大的膽,竟敢戲弄本王!”
王垂衣朝他伸出手道:“王爺恕罪,我道歉,我錯啦,您快上來吧?!?p> 齊炆瞪她,毫不猶豫的伸手抓住她的手,沒往上走,而是一把把她也拽了下去。
“臥槽——”王垂衣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驚呼,落水的瞬間她就閉了嘴,閉著眼撲棱撲棱的往岸上爬。
只怪先前作死,尋了一個水深的地方坐,王垂衣奮力抓住了岸上的草,卻怎么也爬不上去,水下實在沒有可供她發(fā)力爬上去的東西。
還沒想到爬上去的法子,手上的草給她拽斷了,王垂衣身體往下一沉又閉著眼撲棱起來,這么一扒拉,反將她推得離岸上又遠了。
身后的齊炆笑的幾乎要咽氣,看到王垂衣身體要沉下去才趕忙游上前一手抓住了她的衣領(lǐng)子將她的腦袋提出水面,嘻嘻笑道:“你還戲弄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