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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男神他又綠了

011 春眠不覺曉,秀兒到處跑

國民男神他又綠了 行走的葉阿回 2243 2020-06-13 08:02:00

  楊陽洋戲謔的聲音響起:“喲呵,要出門了?勤勞的大學(xué)生?是去學(xué)習(xí)呢,還是去賺別人的辛苦錢???”

  嘖,別人的辛苦錢。對昨晚的事念念不忘呢。

  楚琬本是掐著點出門。

  考試在即,如果不去圖書館湊湊人頭就太對不起自己辛辛苦苦一學(xué)期攢出來的知識了。

  可是……

  這一下樓。

  客廳里多了一個小碎花棉質(zhì)T恤的女人。

  年紀約摸在三十五歲。

  笤帚在她的手邊,她正坐在沙發(fā)上小口喝著茶。

  端莊,得體,優(yōu)雅。

  楚琬注意到她的胸前有個徽章。

  定睛一瞧,是“美阿姨”家政服務(wù)公司的。

  陪同她喝茶的還能有誰!

  楚琬一睨:“這世道,有人花錢吃喝,有人花錢點歌,有人花錢美容,有人花錢按摩,有人花錢雇美阿姨陪人嘮嗑……”

  楊陽洋:“要你管?!?p>  楚琬:“要不你和美阿姨聊聊昨晚炸廚房這檔子事?讓她先做好心理建設(shè)?”

  楊陽洋眼風(fēng)飄忽。

  廚房大門緊閉著。

  他很清楚門后面隱藏著什么。

  那是——洪水猛獸!

  和鐘點工阿姨在這嘮嗑的原因有二:

  一是阮之寧沒起。

  二是廚房里亂成一團,也不大好意思和別人說。

  靠在臥室門上的阮之寧抱著一只穿牛仔褲的蠟筆小新,捂著嘴打哈欠。

  楊陽洋立馬狗腿上了:“Boss,您今兒個怎么這么早起啊。”

  阮之寧拽了拽蠟筆小新的牛仔褲,睡眼惺忪。

  “它的牛仔服呢?帽子呢?”

  楊陽洋心想,我又沒和這玩偶睡,我怎么知道去哪里了。

  盡管內(nèi)心吐槽了一大堆,臉上還是得掛著招牌微笑:“我讓阿姨收拾的時候給您找找看?”

  “嗯。”阮之寧掀了掀眼皮,“鴿子妹妹,你這么早是要去哪里?”

  楚琬原本不想理會,后又想到以后還能繼續(xù)賣深夜雞蛋面,就算賣不成雞蛋面,還能賣飯炒蛋啊!

  她應(yīng)了聲:“校圖書館。”

  “圖書館啊……”阮之寧呵欠連天,懶懶地說著話,“好久沒去過圖書館了?!?p>  楚琬已然推開大門。

  大步向前。

  她并沒有興趣聽一個說話慢如龜,腦袋上時常綠如龜殼的人講廢話。

  **

  當楚琬放下了書。

  她忽地想到一個笑話。

  攤開書是——馬冬梅。

  合上書是——什么梅。

  再攤開書,心領(lǐng)神會,悟了悟了,是馬冬梅沒錯了。

  關(guān)上書的同時,腦子急速運轉(zhuǎn),馬什么來著?

  她回憶剛才看過的知識點,萬幸,還躺在記憶深處,安然無恙。

  她悄然松了一口氣。

  許韻儀坐在她的對面,抓耳撓腮。

  一會兒轉(zhuǎn)筆,一會兒連翻幾頁書。始終是靜不下心來背記。

  有過宿醉之感的她,今兒個本就反應(yīng)遲鈍了,再漫無目的地翻下去,遲早會掛科。

  許韻儀的目光緩緩移動,最終落在了楚琬的眼底。

  這一雙眼睛里好似有一潭清水,偶有徐徐涼風(fēng),吹得波光瀲滟。

  而這一潭水里飽含智慧。

  她迅速閃身到楚琬的身邊,落座。

  “一刀,幫我勾勾這本書的重點嘛。”

  楚琬用一根手指在唇上比劃:“噓。”

  許韻儀壓著聲音:“就勾一下重點,不用給我講。病理太難了,病理老太也很變態(tài)啊,掛掉她的科,我會死的?!?p>  楚琬眨巴眨巴眼,示意許韻儀把耳朵湊過來。

  許韻儀側(cè)耳,以為楚琬憋了個大招,要把畢生絕學(xué)傳給她。

  正可謂是春風(fēng)得意紅霞飛,臉比桃花還要紅。

  許韻儀難以抑制自己激動的心。

  她的手不自覺地搭上了自己的腕脈,感受著自己加速的心跳。

  楚琬對著她的耳朵眼兒吹了一口氣:“你該掏掏了?!?p>  突然間,她的臉不紅了,心跳不快了。

  許韻儀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稍抬嗓音:“你快說啊?!?p>  因了許韻儀這略微高了一點兒的聲調(diào),方圓五米之內(nèi)的同學(xué)紛紛轉(zhuǎn)頭看向她。

  臉變紅,心跳變快。

  許韻儀不好意思地垂下頭,絞著手指。

  “你不是想知道哪是重點嗎?”

  哎,這磨人的小妖精。

  許韻儀探出手,在楚琬的大腿上輕掐了一下,竭力收束著嗓子:“你再逗我玩,我可要報警了!”

  “那你報啊。要不,我?guī)湍愫粢粋€?”

  哎,她真是不知火舞的弟弟——不知天高地厚。

  “行了行了,我告訴你。”

  許韻儀的眸光一閃而過,眉梢?guī)病?p>  楚琬趴在她的肩頭,一字一字地抖落了個清楚:“重點就是這本書,這本書全是重點。”

  “……”

  等了老半天,等來這么個破答案。

  許韻儀一把扭住楚琬腰間軟肉:“刀兒,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楚琬鉗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順勢抓起了筆:“秋豆麻袋?!?p>  許韻儀以為有戲,甫一松手,楚琬撈起復(fù)習(xí)資料,拔腿便逃。

  在五米開外的她沖許韻儀比劃了一個“加油”的動作,口型在說“奧利給!”

  許韻儀深吸一口氣,強顏歡笑。

  **

  楚琬路過一排排高大的書架。

  她在其中一個架子旁停住了。

  抬頭看去。

  “古典文學(xué)”四個大字映入眼底。

  她的視線挪移到了書架前的一個男人的頭上。

  呆毛。

  這根呆毛特別像那個奇怪的人,叫什么來著……

  她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知道那個“綠人”叫啥名。

  阮之寧歷來是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的后腦勺。

  他放好了剛翻閱過的書,猛地一回頭。

  看清楚是誰之后,他想把臉轉(zhuǎn)回來,卻察覺到,剛才用力過猛,扭到了脖子。

  “嘶——”

  為什么遇見這只鴿子總會發(fā)生不好的事情呢?

  阮之寧捂著脖子,扯扯嘴角。

  楚琬也在感嘆這根呆毛真是陰魂不散,他到安城醫(yī)學(xué)院圖書館來做什么?

  不過,看他那狼狽樣兒……

  她刻意在兩個書架之中穿行,并且在阮之寧的身后停留了十秒:“狼若回頭,必有緣由。不是報恩,就是報仇。呆毛回頭,扭了脖子用手揉。”

  “……”

  阮之寧不愿再使用自己的脖子,他直接向后轉(zhuǎn),看定楚琬:“鴿子妹。”

  “呆毛君?!?p>  “鴿子妹妹,芳名為何?芳齡幾許?”

  “在詢問別人之前,不應(yīng)該先自報家門?”

  阮之寧的手從脖頸處離開,勾了勾唇:“阮之寧?!?p>  【——楚琬日記——】天氣:熱到想吃冰西瓜

  我們喜歡的本就是一個多元、精彩的世界,我們的熱愛本就應(yīng)當真實自然,無處不在。

  我并不需要一個綠人在我喜歡的,熱愛的地方晃來晃去,晃來晃去。

  這種人就是在挨打的邊緣反復(fù)橫跳,我四十米的大刀快要按不住了呢。(端莊的微笑jpg.)

  俗話說得好,春眠不覺曉,秀兒到處跑。

  這春天過了,盛夏到了,秀兒什么時候才能被大釗哥用朱自清先生的橘子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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