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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男神他又綠了

016 淡黃的長裙,蓬松的頭發(fā)

國民男神他又綠了 行走的葉阿回 2477 2020-06-18 08:02:00

  夜幕上落了幾粒疏星。

  行道樹的剪影留在了無人的長街上。

  偶有一陣涼風吹拂,使得行道樹的剪影微微晃動,也使得她的裙擺稍稍卷起。

  楚琬站在陽臺,眺望城市中心的那一座鐘樓,以及懸在鐘樓上方的皎月。

  今晚的月色真美。

  與此同時,有人已經(jīng)將她內(nèi)心的想法表達出來了。

  “今夜は月が綺麗ですね”

  這只蛔蟲竟然還用的是日語!

  標準的發(fā)音。

  楚琬別過臉,淺淺一笑。

  這條蛔蟲似乎沒有她想象中那么糟糕。

  她清了清喉嚨,拉長了聲音:“風……”

  阮之寧抱胸等待她說出那一句“風也溫柔?!?p>  這是標準回答。

  盡管他們之間并沒有任何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

  楚琬話鋒一轉(zhuǎn):“風小,適合刺猹!”

  “閏土不喜歡你這種陰險狡詐的猹?!?p>  楚琬把他的話當耳旁風了。

  自打阮之寧回來,楊陽洋吹了吹耳邊風,兩人達成共識后,開始尋找各種機會,試圖挑起她的怒火。

  她何嘗不知道這兩人就是抱著“兩人可以完勝”的念頭,在挨打的邊緣反復橫跳。

  她就著陽臺上的藤椅坐下。

  抬眼看向阮之寧:“我還以為阮先生另找住處去了。”

  阮之寧順勢坐到了她對面。

  “原本是有搬家的打算,但是想著留你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在這里,萬一出了什么事,我的良心上過不去啊?!?p>  楚琬可不相信這個人安了好心。

  他的話應該被翻譯為“但是想到還沒有把你這只該死的鴿子給ko了,離開這里之后心里頭被堵的地方還是堵著,會讓人很不舒服?!?p>  他的小九九,用腳趾頭想想也清楚了。

  折了鴿子的翅膀,拔了鴿子的毛,再燉成一鍋鴿子湯,連肉帶骨喂給野狗,讓鴿子死無葬身之地。

  這才是阮之寧所謂的“良心”的正確打開方式。

  楚琬的指尖在藤椅的扶手上輕敲。

  得細細琢磨一番,想出個辦法來反擊。

  兩人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大門被打開。

  人還沒跨進屋子,嘴里倒是哼哼唧唧個不停。

  楚琬臉上的笑慢慢地僵住了。

  楊陽洋的身子還在隨“音樂”有節(jié)奏地輕微晃動:“淡黃的長裙,蓬松的頭發(fā),你牽著我的手看最新展出的油畫。四下無人的街道,和空蕩的家里,就只剩我一個人開開開狂歡的party……就當是一場夢,醒了很久還是很感動,還是很想被你保護心里的慘痛……”

  “喜歡我一定很辛苦,其實我全都清楚!”

  楚琬:“……”

  阮之寧面色如常,只是手里握著的水杯傾斜,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小灘水跡。

  這是什么鬼?!

  楊陽洋一邊放下手里拎著的口袋,一邊重復道:“淡黃的長裙,蓬松的頭發(fā)……”

  黃個鍋鏟啊。

  這場夢醒了之后不會很感動,只有一陣又一陣的慘痛。

  小菊花麻麻課堂開課啦,孩子老唱“淡黃的長裙,蓬松的頭發(fā)”,該怎么辦?

  多半是廢了,該試試分筋錯骨手。

  “羊冪!”楚琬沉下臉喊道。

  楊陽洋中斷了自嗨。

  “淡黃的……啊哈?叫我干嘛?”

  “淡黃的……我呸。”楚琬覺得自己被魔音貫耳了,整個人都不好了,好上頭的節(jié)奏,“我看看你還活著不?!?p>  楊陽洋立馬應聲:“放心吧,你不死,我不死。”

  阮之寧眨眨眼,示意他做得好。

  楚琬:“那就好。”

  阮之寧愣了一下。

  楊陽洋這個人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按下的暫停鍵。

  這女人怎么了?

  她怎么了!

  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難道是隔壁村的老公豬睡了她家的小公豬,把她給氣糊涂了?她居然會說出“那就好”三個字!

  楚琬輕描淡寫地說:“畢竟,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我這種活一千年的人,說起來也該得道成仙了,怎能沒有一只坐騎?!?p>  坐騎?

  楊陽洋的嘴角開始抽抽,太陽穴處突突地彈跳。

  又聽得楚琬說:“雖然王八殼不大好看,但是沒有別的選擇,我還是能將就一下的。”

  臥槽!

  她罵他是千年的王八!

  楊陽洋:“我特么!”

  楚琬一聲冷笑,Ko!

  **

  楊陽洋不想說話。

  寶寶很辛苦,需要被人保護內(nèi)心的酸楚。

  當他把袋子里的東西分門別類地裝入不同的袋子里之后,發(fā)現(xiàn)袋子里還躺了一張宣傳單。

  想來是路邊阿婆硬塞給他的。

  他捏著傳單一角念出聲:“超好玩,超熱鬧,cosplay擺攤攤……沙雕玩意兒,還擺攤攤呢,啷個不去治病病嘛?!?p>  楚琬眼前一亮。

  哎,cosplay擺攤!

  這樣的話,她可以濃妝艷抹一番讓別人認不出她,愉快地擺個攤算綠帽啊。

  譬如握著別人的小手手說:“施主,我看你印堂發(fā)綠,有點日怪?!?p>  來個十個八個的綠人,芳草天系統(tǒng)的破任務不就完成了嗎?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挨黑打?

  “在哪里?”楚琬一把奪了楊陽洋手中的傳單。

  阮之寧不以為意地說:“借錢低利息,無需擔保,了解下?”

  在他眼中,楚琬和地攤貨完全不搭,根本不用考慮她是去逛地攤區(qū)。

  他以為楚琬是缺錢花了。

  楚琬:“借錢錢給你治病病嗎?”

  阮之寧:“狗咬呂洞賓?!?p>  楚琬:“象牙?!?p>  一提“象牙”,阮之寧就想到之前被擺一道的事,他非常渴望能夠手撕鴿子妹。

  奈何,還沒有練成鐵砂掌。

  他忍。

  **

  為響應祖國母親的號召,城管特地圈出了一大片地來供人擺攤。

  還想出了“cosplay擺攤”這種奇奇怪怪的玩法。

  這個活動一經(jīng)宣傳,這條寬敞的大街一夜之間成了安城最熱鬧的地。

  楚琬坐在攤位前,搖著一把羽扇——趕蚊子。

  “帥哥,你這攤位上啥貨都沒有,你擺的什么攤?”

  噴了劣質(zhì)香水,打扮成兔女郎的女子自然是不會問楚琬。

  她問的是楚琬旁邊攤位上的阮之寧。

  阮某盤坐在地上,打游戲。

  他的身前是一塊鋪平了的布。

  布上邊空無一物。

  人群中獨自美麗的他,很是引人注目。

  這個穿得有些小暴露的熱情女人剛問出口,周圍的人漸漸圍攏。

  夜風本來很涼,人一多,就不涼了。

  他擺的什么攤?

  他怎么知道!

  要怪就怪那個羊咩咩,好死不死地在這個點鬧肚子,什么都沒交代,留他一人在這里迷茫。

  對,是迷茫。

  又有人問:“你這是擺的什么攤?”

  半分鐘后,阮之寧的手指從手機屏幕上挪開了。

  他面無表情地指著自己那張靚仔臉:“面癱。”

  說罷,他的手回到屏幕上瘋狂點擊。

  眾人:“……”

  楊陽洋捂著肚子,擠進人群:“楚琬!”

  “嗯哼?”楚琬停下了搖扇。

  楊陽洋:“沒事,就是看看你還活著不?!?p>  楊陽洋看著楚琬的微笑只想到了四個字——笑里藏刀。

  【——記仇日記——】天氣:明天一定比今天熱

  別人打游戲一秒換三裝不是問題。

  我不一樣。我打游戲的時候喜歡躲在草叢買裝備,挑個半天,隊友在公屏上問我是不是在那里砍價,還讓我開麥,想要噴死我!

  就這?

  我這么野一個人,分分鐘噴到他媽都不認識他。

  但我沒想到,在最最關鍵的時候來了一個妖艷賤貨,她居然問我擺什么攤!

  我咋知道,我純粹是來湊熱鬧,為了看鴿子妹鬧笑話的。

  殺千刀的鴿子也不幫我圓個場,就想看我的笑話!

  我我我我……

  推高地了,話不多說。

  這仇結(jié)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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