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前培訓結(jié)束之前,楚琬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給羊冪租女朋友這件事有著落了!
許韻儀這個不靠譜的女人難得有一次靠譜。
楚琬先是千恩萬謝,表示下次一定請許韻儀吃飯。
她還特地捯飭了一番,好歹要看起來像個正經(jīng)人吧。
嗯,就是很正經(jīng)地幫“哥哥”物色收費女友的……正經(jīng)人。
崗前培訓一結(jié)束,她拿起包,如一匹脫韁的野馬,奔了出去。
見女英雄這件事是最重要的。
畢竟,楚琬提供的男方人設(shè)是:娘娘腔,口吃怪,喜歡翹蘭花指,摳門的窮鬼。
這位女英雄竟然能夠接受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她一定得好好會會女英雄。
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
這個人竟然是——
尹姝?
偌大的問號懸在楚琬的頭頂上。
乖巧(劃掉)可愛(劃掉)善解人意(劃掉)心腸歹毒的尹姝坐在她的對面。
紅酒在高腳杯里輕晃。
纖長白皙的手指和葡萄紅相映成趣。
散發(fā)著成熟女人魅力的她讓服務(wù)生都挪不開眼。
尹姝一字一頓:“小哥,你的,胸牌歪了?!?p> 噢,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啊。
服務(wù)生趕緊低頭:“沒歪啊……”
尹姝:“請幫我拿一杯檸檬汁?!?p> 成功支開了服務(wù)生。
楚琬擱下刀叉:“怎么會是你?”
尹姝漫不經(jīng)心地說:“剛好看見飯圈里有人在發(fā)單。掛了兩天,熱度倒挺高的,可惜全是吐槽。我只好委屈一下,來你這當屠龍少女了?!?p> “……”
她居然忘了尹姝和許韻儀都是那個勞什子作者歸寧的粉。
區(qū)別只在于前者是媽媽粉,后者是迷妹粉。
兩人的角色有一個指甲蓋兒大小的偏差。
看來,飯圈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連男女朋友都能租到!比某寶上只會用變聲器哄人睡覺覺的服務(wù)周到多了!
尹姝放下高腳杯,沖她眨眨眼:“還有,據(jù)描述來看,我就敲定是你給的單了。正常人哪會這么描述自家的‘哥哥’啊。我可是你的英雄呢,一刀寶貝兒?!?p> 楚琬:“瘋狂暗示?明示?”
尹姝不客氣地說:“這頓飯怎么說也得你買單吧?”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楚琬嚼著一塊肉,含糊不清地說著話,“不過你給我出餿主意的時候可沒說要幫我的忙啊,怎么就突然想明白了?”
聽了這話,手里沒了高腳杯的尹姝在一瞬間變了臉。
方才還是優(yōu)雅知性的都市白領(lǐng),轉(zhuǎn)眼間就變成了張嘴哈哈哈的沙雕少女。
“你也發(fā)現(xiàn)了啊,哈哈哈?!?p> “哈,哈,哈?”楚琬冷笑幾聲。
從小一起長大的,這貨屁股一撅,她秒秒鐘就能知道這貨拉什么色的米田共。
尹姝:“我當然不是為了你來的。你也不看看你這張臉夠不夠大,還想讓我親自出手?!?p> 楚琬捏捏自己的雙頰,再摸摸自己的下巴:“標準瓜子臉。你好好看看我這下巴夠不夠尖,可不可以戳死你?!?p> “瞧瞧這張小破嘴兒?!币p了她一個嫌棄的小眼神。
楚琬:“坦白從寬。”
尹姝答:“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p> 楚琬伸出一根手指:“一頓宵夜?!?p> “爽快?!币氖謸卧谧郎?,身子往前探,“那個單發(fā)出來之后被崽崽翻了牌。事成之后,我的崽崽要給我發(fā)獎勵啊!啊啊啊啊?。?!崽崽的大禮包,麻麻來了!那群情敵永遠不如我,她們那些小婊砸都不愿意為了寧寧崽獻身!”
楚琬用兩根食指戳上了嘴角,硬生生地把嘴角抬了上去,露出一個假笑。
這就是愛情?
呵呵。
楚琬:“小心給你寄一個芳草天。”
尹姝的臉快要貼上楚琬的鼻尖了:“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別瞎猜,你別污蔑我的崽,寧寧是不會坑粉絲的!是快遞的問題!聽到?jīng)]有!”
楚琬把眼前那張寫滿了“發(fā)春”的大臉推開了:“emmmm~別這么近,人家怕怕。”
尹姝倒回了沙發(fā)上:“算了,不和你計較。把那個人的手機號給我,我?guī)湍憬鉀Q那個綠得發(fā)亮的玩意兒?!?p> 楚琬:“行吧,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
尹姝舉起酒杯:“為即將迎來的共贏干杯!”
酒杯輕碰。
尹姝豪爽地一口飲盡杯中酒:“你在醫(yī)院待的這幾天,感覺如何?”
楚琬擺擺手:“甭提了,就我那個老爹,他打心里害怕我日子好過。”
“讓我猜猜……他一定來認親了,對不對!”
“你真是他的知心大姐。”
尹姝嗔怪道:“胡說八道,我還年輕著呢。作妖是他的日常,也是你的日常,你們一老一小就是倆妖精,一天不作渾身不得勁,不但讓別人不舒服,還喜歡互相惡心?!?p> 楚琬撕咬下一大塊肉。
“他可關(guān)照我了呢,搞得我跟走后門去的似的。”
尹姝:“我相信接下來的日子里他會更加喪心病狂的。加油,我的刀兒!你是一把屠龍寶刀,不是一戳就破的二哥的充氣小伙伴。”
楚琬:“……”
二哥的充氣小伙伴?
有一句貓貓皮必須要講。
**
晚餐喝了不少紅酒。
換了個場子又灌了不少啤酒的楚琬站在家門前。
在包里摸來摸去,許久沒有找到鑰匙。
她揚起手,敲門。
叼著牙刷的阮之寧拉開了門,吸著鼻子。
帶著幾分譏嘲:“酒泡鴿子還是鴿子泡酒?”
楚琬口齒清晰:“酒泡呆毛?!?p> 阮之寧揚揚眉:“喲呵,挺厲害的嘛,這么多酒還沒把你的嘴皮子泡壞?!?p> 楚琬一把推開他,進門換鞋。
楊陽洋睡眼惺忪,直挺挺地立在臥室門前,張開大嘴打了好幾個哈欠。
蘭花指那么一翹啊,舌頭一卷:“你不睡美容覺,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睡。搞這么大陣仗干嘛啊,干嘛啊?!?p> 楚琬自認敲門很輕,要怪只能怪這人睡眠太淺了!
她無奈地聳聳肩。
楊陽洋的瞌睡還沒醒,迷一般地嚷道:“道歉!給我道歉!”
楚琬撩了下不存在的袖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又行了?”
楊陽洋:“是!”
阮之寧往后退了幾步。
可不可以舉報我方隊友送人頭?
這個楊白給,真是受他受得夠夠的了。
酒意慢慢上頭的楚琬站到他的眼前:“我今天不把你噴到桃花滿天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敷衍日記——】天色:肉眼可見的黑
在鴿子回來之前,羊咩咩對我說:“我感覺我又行了?!?p> 我:“為什么?”
羊咩咩:“我一定能用我新學的祖安語錄干掉歹毒女?!?p> 我:“哦好嗯嗯嗯嗯行好好好嗯嗯,可以好好好嗯嗯嗯嗯嗯嗯嗯嗯,知道了嗯嗯嗯嗯OK嗯就這樣?!?p> 理由雖好,可不要貪杯哦。但凡有粒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這樣吧?
還有,整活兒是必須要有的,明天干他丫的!
今晚的事就當沒發(fā)生吧,沙雕羊咩咩這一波能把敵方送到超神,我先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