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身子頓在這里,盯著走過來的褚弈寒,眼底神色跟著沉了下去。
“我說了任何人都不能動樺樹林?!?p> 他忽然往安然身邊靠近,直到來到安然面前后,眼神陰沉,語氣帶著一陣威脅,“尤其是你不能動這樺樹林!”
安然直面對上褚弈寒的眼神。
她嘴角諷刺的弧度就沒有收起來過,望著褚弈寒眼底的不悅,安然卻心里卻并沒有太大的起伏。
“不能動?是你公司競拍下的嗎?你沒有資格在這里對我的命令指手畫腳,誰能動這片樺樹林,決定權不在你手中!”
安然臉色也不比褚弈寒要好到什么地方去,她語氣帶上十足的諷刺,擰著眉盯著褚弈寒那副不悅的表情反問一句,
“真的當所有人都要聽你的話是嗎?你以為你是誰,你現(xiàn)在沒資格說這些?!?p> 安然話一落,頓時扭頭盯著那工頭,“現(xiàn)在就讓人動手,不然又要耽誤進度了!”
“不能動!”
褚弈寒忽然伸手將安然手腕猛地扯回來。
“你瘋子嗎?!放手!”
安然頓時惱怒,被褚弈寒扯著的地方泛起一陣劇烈的疼。
她眼底深處掠過一絲精光,見褚弈寒一臉不打算放過自己的樣子,安然扯著嘴角就要抬手對褚弈寒來一巴掌。
可她的手卻被褚弈寒另外一只手拽住,褚弈寒心里的底線,誰也不能動這樺樹林,這里有他最美好的回憶,誰也不能動!
“如果你執(zhí)意要動樺樹林,你就承擔起寰宇消失的風險!”
褚弈寒忽然朝著安然逼近一步。
安然盯著褚弈寒那副堅定的樣子,一咬牙,扯著嘴角反駁落下一聲嗤笑,“是嗎,有本事你就去做,讓寰宇消失。”
“你看我敢不敢!”
褚弈寒望著她嘴角諷刺的弧度,眼底神色陰沉,被安然這嘴角的諷刺刺激到了,他也不能接受安然用這樣的態(tài)度來對待自己!
安然忽然呵了聲點點頭,用力拽著自己的手,企圖將自己的手從褚弈寒手中掙扎出來。
盯著褚弈寒咬牙切齒的樣子,安然點點頭,“是,依照你褚總心狠手辣的性子,沒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來,什么手段沒有的,還是我太小瞧你了?!?p> 褚弈寒聽著安然這番話,眸底神色再次陰沉不少,安然語氣里面的諷刺褚弈寒不是聽不出來!
忽然之間,瓢盆大雨落下。
安然眼皮猛地跳了跳,身上瞬間被淋濕,她借勢將自己的手從褚弈寒手中抽回來,可是剛剛抽回來沒一會,又被褚弈寒拉回去了。
“黛拉,還要繼續(xù)等雨停了施工嗎?”
工頭望著安然匆匆一問,但是現(xiàn)在大家都被淋濕了,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xù)施工,尤其是這雨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停下。
“別施工了!今天有臺風登陸,先回去!”
安然還沒有開口說什么,褚弈寒忽然開口沖著工頭來了這么一句。
安然盯著褚弈寒眸底神色一沉,什么都被褚弈寒說了,褚弈寒是巴不得今天不動工吧?!
她正要褚弈寒松手時,卻被褚弈寒拉著跑向前面,安然被迫跟著褚弈寒,腳步步伐開始變得恍惚不少。
“你放開我!”
安然忍不住伸手掙扎,卻被褚弈寒緊緊拽著,一點抽開的機會都沒有。
“等等雨下的會越來越大,你現(xiàn)在在這邊只是浪費時間,趕緊走吧!”
“我自己可以走!”
她嘴巴里面好像都有雨水。
感受到后,安然頓時皺眉,忍著心頭的不適感,她伸手擦了一下嘴角,動作帶上幾分厭惡,順帶推著褚弈寒拉著她的手。
可褚弈寒好像聽不懂安然講什么一樣,繼續(xù)帶著安然往他車那邊跑去,在回到副駕座這邊后,褚弈寒馬上將安然塞到車里。
“好好坐著!”
他話一落下,砰的一下緊緊關上了車門,轉(zhuǎn)而走到另外一邊上車。
褚弈寒坐到車內(nèi)時,身上的衣服還是濕淋淋的,非常不舒服。
他忍不住看向安然,安然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尤其是修身裙一打濕,這下完全就貼在身上了,甚至連里面的衣物是什么顏色的都看的一清二楚。
褚弈寒喉結一滾動,望著安然這一身時,視線都深了不少。
可下一刻,褚弈寒卻被安然的一巴掌頓時揮的清醒不少。
褚弈寒眼神顫了顫,抬起眸便對上安然的視線,在見安然即抽回手時,褚弈寒快速伸手將安然的手拉了過來,他眼神停留在安然身上蹙眉。
“你是不是真的懷孕了?真的懷了那人的孩子?!”
褚弈寒還是不相信,還想不死心的問一番。
安然心里咯噔一陣,盯著褚弈寒那不死心的樣子,心神恍惚,她忽然抽手掙扎,“多管閑事!”
“你告訴我到底有沒有!”
“有也不是你的!”
安然腦子一暈,忽然盯著褚弈寒扯了扯嘴角諷笑一道。
她的這句話直接將褚弈寒弄的心頭震了震。
褚弈寒抓著安然的手忽的一松,帶著一陣愕然,他不相信安然是真的懷孕了,安然一定是在跟他開玩笑!
褚弈寒忽然收回眼神側(cè)回頭,“我們先回去吧。”
“你放我下車,我自己可以走!”
“外面雨下的這么大,你要怎么走,你沒有車吧,也沒有人在這里等著你,你要去打車你也還要走一段路,還是老實安分的坐在車上,我送你回去吧?!?p> 褚弈寒垂下眼眸,斂去眼底異色,他的聲音忽然低沉了很多。
安然緊緊蹙眉頭,她壓下心里思緒,忍著褚弈寒。
褚弈寒說的也的確沒錯,如果現(xiàn)在下去的話,她可能打到車以后就沒命坐車了,一旦雨停了她馬上就下車!
她來到這邊本來就已經(jīng)很不舒服了,加上身上又濕漉漉的,渾身不適導致安然靠在車窗上煩躁著煩躁著,眼睛就閉上了。
當車開到市區(qū)時,褚弈寒想要問清楚安然現(xiàn)在住在什么地方時,一扭頭,看過去就看到安然已經(jīng)閉上眼睛了。
褚弈寒望著閉上眼睛的她,思緒忽然沉了沉,收回眼神繼續(xù)開車,但是開的方向顯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