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云歌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單獨被叫過來,而且還有訓話的節(jié)奏。
顧父的目光沉甸甸的凝視著他和曾經(jīng)的那些目光不盡相同,這一次能夠感受到他目光之中的嚴厲。
“其實有些事情說多了,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好看,或許你也明白我之前把你叫過來是為了什么?!?p> 話說到這個份上,同樣是很清楚。
林云歌低著頭思考了半分,她當然知道自己被叫過來是為了什么。
顧遠洋現(xiàn)在的情況和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想必顧家的人都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如果,您只是希望這件事情上面,我們能夠握手言和的話,我倒覺得也不必這樣,畢竟我們是一家人,你肯定是這樣想的,所以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俗話說的好嘛,得饒人處且饒人?!?p> 林云歌踏進門的那一剎那,便能夠猜想到所謂的事情的走向,會是如此的荒誕不羈。
顧母和顧父,就算是她的父親母親,可是他們永遠都會是顧遠洋當父親和母親,她只不過是一個嫁過來的人,在某種程度上沒有石垣關(guān)系的羈絆,他一輩子都是外人。
“我只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我也不指望我自己能夠你們所喜歡,因為我知道,本來就是眾口難調(diào),而且之前的時候您就對我頗有微詞?!?p> 可笑至極。
紅顏禍水本來就是笑話中的笑話,憑什么,要讓女子摻和進來也就算了,還要讓他們背負一切,他們本來就不應(yīng)該背負的責任。
亡國之君難道就是他們嗎?
“我知道作為小輩我應(yīng)該聽從長輩的指揮,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從頭到尾這一切我難道做錯了什么嗎?”
林云歌連串的逼問更顯得她現(xiàn)在在煩躁的尾端之中。
顧父嘆了一口氣:“這樣要求你難道有錯?我無論如何你都是顧家的兒媳婦,我希望你能夠替顧家考慮考慮,難道有什么問題嗎?如果不是我們的話,難道能夠過得上這么好的日子,做個闊太太,要你容忍一點,我這個做父親的還做錯了?”
林云歌從業(yè)這么多年來,遇到了不少的道德綁架,但是沒有一次能夠讓他如此的氣氛。
“聲音本來是兩個人的事情,是我和璟行重新都組建一個新的家庭,如果這都有問題的話,簡直就是無稽之談?!?p> 林云歌知道自己被叫過來單獨的訓話,肯定沒有什么好事,無論這件事情再怎么和顧遠洋有關(guān)系,就算旁人的聲音,一而再再而三的庇護,讓她放棄保護自己權(quán)利的想法。
也絕對不會清清的束手就擒。
“倘若您們真的有這樣的話,我也是絕對不會放棄維護我自身利益的主張的。”
林云歌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現(xiàn)在我失去了我受傷時的記憶,顧遠洋作為現(xiàn)在最有嫌疑的人,我也不愿意指責他是罪犯,但是也請你明白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p> 她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也暗自覺得可笑。
做了這么多究竟為了什么呢?
夜色和星辰作伴迎合之中的亮光,永遠都不會停息著屬于它們的色彩,似乎是在叩問人心。
曲煙煙點了一根英英,有些煩躁地看著坐在輪椅上面的人,語氣中帶著微妙的糾結(jié),卻不想那么多。
“你這樣真的沒什么事嗎?我之前聽他們都說了,林云歌又不是個什么好東西,你為什么要去叫他?他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曲煙煙之前還在那明明好好的,怎么顧遠洋我突然拋棄了他?
還沒有,等他搞清楚一個所以然來就得到了他在醫(yī)院里的情況。
顧遠洋的目光沒有任何的轉(zhuǎn)移,仿佛他覺得一切就應(yīng)該如她預(yù)料的那般。
“我都不知道應(yīng)該再去說些什么,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顧遠洋,你做的這些在他的眼中就是個屁,他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需要!”
曲煙煙自己都覺得荒誕又可笑。
顧遠洋有著重大的作案嫌疑,這些事情早已經(jīng)在他們的圈子里面?zhèn)鏖_了。
“這就是你費勁了那么多的心思,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放狗屁的英雄救美。
“夠了,什么時候輪到你教我做事,曲煙煙,我奉勸你一句,你之前的那些小手段,我不想多作計較,而現(xiàn),在你要是再這么放肆的話,別怪我從之前的事情開始給你算賬。”
說的很清楚。
曲煙煙從未想過他居然知道了以前發(fā)生的那些事情,臉色微微的一沉。
“你之前不是說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嗎?”
林云歌……
他在心里默默的念叨著林云歌的名字。
“曲煙煙,我警告過你的,林云歌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我第一時間就會找到你?!?p> 曲煙煙真的心里委屈極了,為什么他怎么樣都比不過林云歌?
“顧遠洋,我就不懂他到底給你吃了什么迷魂藥,讓你這么死心塌地的跟著她,你恐怕是不知道,就算我什么事情都不做的話,照樣有人想讓他死!”
“帶框起來了,你現(xiàn)在坐在輪椅上,你該不會真的覺得林云歌喜歡一個殘疾人吧,他那么嫌貧愛富,嫁到你們家當然只是為了財產(chǎn)?!?p> 曲煙煙從沒這么討厭一個人,從來沒有這么迫切的想給人潑臟水。
林云歌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呢?他在心里質(zhì)問著自己的答案,卻是如此的輕描淡寫,甚至帶著少許的溫和。
“我希望這些事情都能夠有一個好的答案。”
顧遠洋沒有再伸手給他一個眼神:“曲煙煙,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雖然我們現(xiàn)在有合約在身,但是不代表你做出了其他的事情,我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你?!?p> 他永遠都是站在了林云歌的立場上。
曲煙煙也永遠都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比林云歌差了:“你覺得威脅我有用的話,那么你就試一試?!?p> 可是人天生就有叛逆的心理,越是不讓他去做的事情,他越是想去試一試。
“到時候,不如我們就看一看,究竟誰贏了誰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