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司馬愷之死
一個隨從對宇文耀說著：“公子，聽說今天有一匹從西域運來的絕世良駒要在拍賣行公開拍賣！如公子能把他買下來，不管是作為禮物送人還是自己養(yǎng)著都是極好的一件事……”
宇文耀想了想：“西域？番邦蠻荒之地，哪里來的絕世良駒？”
“公子此言差矣，西域各地多有缺水，駿馬雖不多，但都是良駒！一來能忍著饑渴長時間奔跑，二來北馬比南馬高大、英姿更盛，跑起來也快。如果在這本來就少見的良駒中再萬里選一，那豈不就是絕世良駒了嗎？”
宇文耀有些不相信：“真有那么好？”
“真有那么好……這金陵城可好幾年沒有拍賣過神駒了！”
“那好吧，帶上銀票絹帛去看看……”
這金陵的拍賣會畢竟是在都城，而且又有這么大一個噱頭，有的人就算不想買也想來湊個熱鬧……
拍賣行外人擠人，負責限流的伙計只放認識的達官貴人進去。
宇文耀帶著幾個隨從直把人攆開：“讓開讓開！給我們公子讓路！”
宇文耀一行人看上去惡狠狠的，人群倒還真給宇文耀讓出了一條路。
伙計不認識宇文耀，客客氣氣地問：“敢問是哪家的公子?。拷裉炫馁u行座位非常緊張，我等伙計在此處限流。”
宇文耀剛準備報上姓名，拍賣行掌柜從里面出來正好撞上，連忙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小小拍賣行竟然連連迎來幾位貴客……還不趕緊躲開，讓宇文公子進去！宇文公子生氣了你們擔待得起嗎？”
掌柜點著頭哈著腰畢恭畢敬的把宇文耀往里面請：“宇文公子里面請……里面請，我?guī)ザ茄抛?！?p> 宇文耀一臉得意地說道：“剛好伙計不是說沒什么位置了嗎？”
掌柜連忙應和：“位置是緊張，但如果宇文公子連個二樓雅座都坐不到，我這拍賣行以后怕也不敢開了！就是得罪別的公子也不能得罪您不是？”
“那剛才你說來了好幾位貴客，都是誰??？”
掌柜低著頭引著路回答：“司馬國相家的三公子司馬愷、刑部內閣首席李大人之子李齊、兵部內閣次席王大人之子王昭……”
宇文耀有些聽不下去了，或許是有些煩：“行了行了，別說了！除了司馬愷別的都不足為慮，一會兒誰敢相爭就是不給我父親面子，怕也只有司馬愷敢和我較勁！”
宇文耀在位置上坐好等著人上來斟茶。隔著不遠就是司馬愷，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正就是誰都瞧不上誰的意思。
伙計斟完茶，拍賣正式開始……
負責主持拍賣的掌柜介紹著：“第一件拍品——長卷字帖一幅！此帖雖是民間之作卻有大家之風，收藏欣賞價值極佳，起拍價白銀五十兩！每次加價不低于五兩白銀，開始競價……”
“五十五兩”、“六十兩”、“七十兩”、“七十五兩”、“八十兩”……
主持：“第二件拍品——六顆同樣大的黑珍珠！珍珠難得，黑珍珠更難得！像這么大又大小一致的黑珍珠怕是在整個齊國都很少出現吧？起拍價只要白銀五百兩，每次加價不低于五十兩！”
“六百兩”、“六百五十兩”……
“第三件拍品——西域和田美玉佛像一尊！玉石雕琢不易，一尊玉像的雕琢打磨時間長的需要數年才能完成！此美玉佛像雖達不到羊脂美玉的程度，但也相當少見！起拍價只要兩千兩，每次加價不低于白銀兩百兩！”
…………
主持刻意理了理嗓子擺著雙手示意在場所有人安靜，一陣微微的駿馬嘶鳴聲傳來……一匹棕紅色的高頭大馬被牽著緩緩走上拍賣展示臺。
主持開口：“沒錯，現在我們迎來今天最后一件拍品，也是今天的壓軸拍品！西域運來的一匹絕世良駒！此馬名為極影，年齡只一歲多，在整個金陵也許二十年都不會有什么駿馬能超過它！高大、威武，如比賽馬定是一騎絕塵；如騎馬遠行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里！如當戰(zhàn)馬使用，必是快如閃電，讓武將如虎添翼！”
臺下的人有些急了：“行了行了！知道它厲害，快說多少錢吧！”
宇文耀在雅座上笑著問這隨從：“嘿，你們說奇不奇怪，這么好的馬西域小國竟沒有拿來進貢給皇上，而是作為經商的貿易品流轉在金陵城中被你我發(fā)現！”
隨從們看出了宇文耀的高興，沒有說話。
主持得意地說著：“此馬本是無價之寶，但既然到了這里，自然要給大家一個出得起的價錢！起拍價白銀五千兩，一千兩銀子一加！”
臺下剛有人要競價，主持搶先把開口：“別急，我還沒說完，為了給大家?guī)硪恍┤の缎?！這極影神駒的競價舉行盲拍！大家在原來的規(guī)則上隨意出價，寫在紙上后我命人去取上來當眾驗看，價高者得！如何？”
臺下熱情高漲，主持見狀招呼：“那就開始吧……”
宇文耀拿著紙、司馬愷也拿著紙，而且兩個人都問著同樣的問題：“你們覺得宇文耀/司馬愷會出多少錢？”
隨從們紛紛搖頭表示回答不了這種問題。宇文耀自顧自的嘀咕：“這價低了肯定會被司馬愷拍走，價太高又不劃算。該出多少呢……”
司馬愷看著咬筆桿子的宇文耀得意一笑，把寫好的價格交給了伙計傳上去。
不一會兒，所有出價人的報價都傳到了主持臺。主持的掌柜依次翻看著報價……
時不時的能看出掌柜的喜悅之相……
掌柜按捺不住喜悅之情：“查看完畢，報價最高者是司馬國相府的司馬愷公子，出價三萬兩！恭喜司馬公子拍得極影神駒！”
拍賣行在后臺和送拍的人結算：“這極影馬是掛拍，拍賣行按規(guī)矩要抽拍賣價的一成！等拍賣行錢款收到即刻償付給您兩萬七千兩的銀票，各大票號、官錢莊皆可兌換成現銀！”
難怪主持的掌柜這么開心，沒有但任何風險就入賬了三千兩白銀，這些錢足夠一個平民生活幾輩子……
拍賣行采用盲拍的方式明顯是不想得罪人，因為就只說誰拍走了馬，并沒有說其他人出價多少，給人留了面子！
但很多事情真的不會草草而過，宇文耀剛好離開，走廊上有人在議論……
明顯是沖著宇文耀來的，議論的人故意問著：“這宇文耀走了嗎？”
宇文耀聽此話沒有再走動，也抬手示意隨從別動，聽他們說什么！
外面接著說著：“應該走了吧……沒看見人……”
一人故意說著：“這宇文耀哪里是我們司馬公子的對手，我剛才私下聽伙計說看見宇文耀報價才報一萬兩……真是丟人現眼！我們司馬公子一笑就知道宇文耀就是個又沒錢又脾氣大的草包！”
另一人應聲：“可不是嗎？如此絕品！五千起拍出一萬，這不是搞笑嗎？此刻我們公子心里怕是越來越瞧不起他了！公子還說看來這宇文家也沒什么本事嘛……”
此刻宇文耀的心中的火如果可以外放，估計能直接將司馬愷給烤焦……
宇文耀從雅間里竄出來，對著故意說笑的兩人一人給了他們一腳，氣沖沖地沖下樓去尋找著司馬愷……
司馬愷這時在帶著隨從付錢，轉身見到宇文耀沖了過來，立刻大喝到：“宇文耀你想干嘛？”
宇文耀也沒有應聲，上來就要打司馬愷。兩人的手上功夫相差不多，你一拳我一腳扭打在了一起，桌椅已經被砸爛了一些！拍賣行的人眼見是這兩位爺也不敢上來拉架……
宇文耀大喊著：“都站著干嘛？還不上來幫忙？”
司馬愷也說了差不多的話：“給我打！”
兩邊隨從都猶豫了一下，但是第一個上了，剩下的蜂擁而上，場面混亂不堪……
期間，宇文耀的一個手下看見宇文耀被司馬愷用凳子砸倒在地上但應該還能反抗，感覺時機到了……趁著混亂扔了一把匕首在宇文耀的旁邊。
司馬愷在對付宇文耀的隨從，沒有注意。在地上掙扎的宇文耀恍惚片刻中看見了匕首，也沒有猶豫，撿起匕首就像司馬愷刺去！
司馬愷雖腹部中刀卻還能反抗，宇文耀回過神來有些害怕，把刀慢慢拔了出來！司馬愷捂著腹部不敢再動手，怕血流不止。
本來司馬愷也許不會死，但扔匕首那個人趁機撞向宇文耀，宇文耀還拿著匕首……匕首再一次被捅進了司馬愷的身體！
此刻打斗的兩幫人都看到了情況，紛紛停下來……司馬愷到底不動，隨從連忙蹲下查看！
“死了……”查看的人說著嚇癱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