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事解
顧瀚澤這才抬起了頭,認(rèn)認(rèn)真真和莫知言道歉說道:“抱歉,這事是我們欠考慮,打擾了大人是我們的錯,是打是殺都聽大人的?!?p> 說完之后顧瀚澤也沒有再一次低下頭而是直視著莫知言,一雙眼睛發(fā)著光亮,等待著莫知言給出的判罰。
好像是被這樣的一雙眼睛給灼到了一般,莫知言躲開了顧瀚澤的雙眼,再一次開了口:“我聽說過二位,二位在江湖上做的事情實在令人敬佩,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讓管家將兩位救下了。”
顧瀚澤赫然:“我們所做之事只是我們認(rèn)為該做之事,自問無愧于心就是了,經(jīng)不起大家的夸獎?!?p> “無愧于心。”莫知言喃喃地重復(fù)了這四個字,突然眼睛一亮,拍手叫好,“好一個無愧于心,果然還是你們年輕人想的通透啊?!?p> 顧瀚澤和宴春來有些懵,面面相覷一時間不能理會到莫知言話語中深意。
事實上莫知言也不需要兩個人能夠理會,自嘆了一聲之后說道:“說吧,你們闖入莫府,是為了什么?!?p> 顧瀚澤抿了抿嘴,對著莫知言拱了拱手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如今大良風(fēng)雨飄渺,朝堂沒有大人鎮(zhèn)守實在不行,還請大人能夠重返朝廷,為天下黎明百姓謀得福祉?!?p> 在顧瀚澤屏息等待的時候突然聽到頭上傳來一聲輕笑,抬頭一看便看到莫知言此時正看著他,像是看家族的后輩一般,嘴角帶笑。
“這可不是我想就行的,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是被罷官的而不是自己辭官的,要想重返朝堂也要圣上答應(yīng)才行啊?!痹诤皖欏珴蓪σ暤臅r候莫知言和他說道,像是在勸導(dǎo)族里不懂事的后輩一樣,讓人都都沒有辦法反駁。
顧瀚澤默了片刻,鼓起了勇氣說道:“我相信要是莫大人想要重返朝堂一定不是難事,只要莫大人愿意。”
說完之后顧瀚澤便一直期盼的看著莫知言,只要莫知言松口,就算他不是朝堂之人也會為其走動的。
莫知言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無奈地?fù)u了搖頭,然后嘆了口氣:“先看看吧,若是我馬上就有所動作宣化帝也會忌憚我了?!?p>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顧瀚澤還是聽懂了莫知言的言外之意,如今他刻意在暫避鋒芒是為了讓宣化帝放松警惕,就不知道過段時間宣化帝消氣之后他還會不會有所動作了,不過顧瀚澤相信莫大人愛國愛民,不會就此放棄的。
看著顧瀚澤和宴春來的眼睛里面因為他的一句話而綻放出了明亮的光芒,莫知言像是回憶起了什么一般,看著兩個人,思緒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曾幾何時,他是不是也像眼前這兩人一般,赤誠,勇敢,熱情,還單純。
心有所感,莫知言突然問道:“你們覺得當(dāng)今圣上如何?”
顧瀚澤和宴春來沉默了,誠然如今在大良恐怕除了貪官污吏恐怕是沒能找出幾個人是愛戴宣化帝的了,但是又有幾個人敢說他的不是呢。
看顧瀚澤和宴春來的反應(yīng)莫知言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之后讓管家進(jìn)來將兩個人請出了莫府。
雖然沒能得到莫知言確切的回復(fù),但是走了這一遭之后也讓顧瀚澤和宴春來安心了很多,走出莫府之后身上壓抑著的情緒也消散了。
因為西北的事情,皇城來了很多江湖人士,他們都試圖用自己的影響力來影響到朝堂,但是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的成效。
顧瀚澤和宴春來在皇城待了兩天,也游走于各方勢力之間,他們見識到了各方勢力的風(fēng)起云涌也跟著大家一起試圖對朝廷產(chǎn)生影響,他們就像一群工蟻一般努力地建設(shè)著自己的家園,但是這個家園的繁榮與否,最后還是要看蜂后的能力如何。
兩天之后一個比西北還要讓人震撼的事情發(fā)生了,耶蒙再一次集結(jié)兵力,如今已經(jīng)快要兵臨城下了。
距離耶蒙和大良議和才過去了一年,耶蒙這么快就卷土重來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這不正是傳說中的趁人病要人命嗎。
如今大良的軍隊都遣到了西北,若是耶蒙真的開戰(zhàn)的話恐怕大良的城池得連番失守了。
一大群江湖中人都不敢繼續(xù)在皇城游走了而是第一時間前往邊城,如今士兵被調(diào)走,只能由他們先在前線支撐著了。
不過耶蒙大軍兵臨城下也不是沒有好事就是了,最顯著的事情就是把宣化帝嚇破了膽趕緊召回了前往西北的士兵回邊城,如此一來,西北之事只能以安撫來處理了。
耶蒙本來就只是想給良國添一些堵并沒有真想交戰(zhàn),對峙了半個月等良國的軍隊到達(dá)之后他們就撤兵了。
安撫西北是志在必行了,朝廷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緝拿貪污官員,該抄家的抄家,該斬首的斬首,用以從他們府中抄出來的錢財賑災(zāi),西北也算是稍稍安撫了下來,當(dāng)兩個月之后西北一場大雨之后,西北也算是徹底的安定了下來。
不得不說耶蒙這么多年也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要不是他們派兵來威脅,恐怕西北之事還真不能善了。
葉赫高馥在知道自己是為他人做了嫁衣之后更是憤怒地難以自抑,在房間里面發(fā)泄了很久之后走出房間,打開門之后又是那只耀眼的鳳凰,野心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