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秘密
在江湖中游走了這么多年,顧瀚澤和宴春來也認(rèn)識了不少的人,在街上沒有多久就已經(jīng)和好多人打了招呼,這些人都是為了莫知言而來的,有的是收了請柬的,有的也是單純的來湊熱鬧的。
宴春來和顧瀚澤在街上走著,沒有多久前方就傳來了一陣喧嘩,喧嘩聲越來越近,這時候兩人便看到了迎面而來的大馬車了,車前還有八個侍衛(wèi)鎮(zhèn)守,左右各四人,兇神惡煞,讓人看了就發(fā)憷。
這馬車的樣式,讓宴春來和顧瀚澤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不怎么愉快的回應(yīng),還不等他們仔細(xì)想前面就發(fā)生了沖突,抬頭一看,是一個大漢不滿馬車主人囂張跋扈攔在了馬車外面要讓馬車?yán)锏娜顺鰜聿叫小?p> 一看到這場景宴春來和顧瀚澤心里便同時有了個心思:要遭!對視一眼之后趕緊走上去。
果然如同顧瀚澤和宴春來所想,對一個江湖人士皇城的達(dá)官貴人可不會放在眼里,馬車?yán)锏娜硕紱]有出聲車外面的八個侍衛(wèi)就把這大漢給圍住了,對他出聲警告說道:“識相的就快滾開,哪里來的臭魚臭蝦還敢到我家大人座駕前放肆?!?p> 大漢也不是一個好惹的,哼了一聲之后揚了揚自己的鐵斧說道:“你這廝也是好大的口氣,皇城之下我就不信還有人會藐視王法了!”
周圍的人看這事是沒法善了了,趕緊向四周散去沒有多久這條街上就不剩多少皇城中的人了,在這里生活的第一要義就是學(xué)會明哲保身。
馬車的侍衛(wèi)見這大漢冥頑不靈也不多說,抽出長刀便直接指向大漢,雖然大漢是獨自一人來到皇城的,但是在這街上還有很多其他的武林人士,早就看這囂張跋扈的“皇城中人”不喜了,這時候成了大漢的堅實后盾,虎視眈眈的看著幾個侍衛(wèi),要是他們敢動手,他們手里的武器也不是吃素的。
就在雙方都劍拔弩張的時候一聲低沉的笑聲傳了過來,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移了過去,只見一錦服瘦長男子搖著扇子走了過來,他也不理會周圍的人,直接就走到了馬車前面說道:“我說嚴(yán)大人啊,這個時間點你是在和誰過不去呢,人家莫丞相雖然沒有出門,但是人家在上面看著呢,你是在故意和人家作對嗎?你作地起嗎?”
后兩句的問話簡直直擊人心,果然在他將話說完不久之后馬車?yán)锩娴娜吮阌袆屿o了,只見從里面先出來了個小童,將車凳放好之后對里面的人說了一聲然后一只手就伸了出來,待人走出來之后顧瀚澤和宴春來心中一驚,這不就是吏部尚書嚴(yán)世臺嗎,再看他面前站著的那個錦衣男子,兩人想起來是誰了,夏侯明,大良僅存的幾位爵爺,他就在其中。
認(rèn)得兩個人也實屬偶然,那年宴春來初出江湖,受江湖大會負(fù)責(zé)人所托和顧瀚澤一同護(hù)送太子李越回京,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們見到了二人,當(dāng)街相撞,互不相讓,大打出手,讓他們好生見識了一番皇城達(dá)官貴族的一番嘴臉。
嚴(yán)世臺下了馬車之后凝視了夏侯明片刻,嗤笑說道:“夏侯爵爺依舊死性不改,還是這么的喜愛管閑事,奉勸你一句,別有一天摸到火球了,那玩意,燙手?!?p> 對嚴(yán)世臺看似關(guān)心實則嘲諷的一番話夏侯明并沒有生氣,反而還笑著回應(yīng)說道:“世人皆知我夏侯明就愛管吏部尚書的閑事,也只管你的閑事,你還不知道嗎?”
嚴(yán)世臺被夏侯明的厚顏無恥驚到了,臉上泛起了不自在的紅暈,色厲內(nèi)荏地說道:“你這是在說什么!”
說完之后看了看四周,后背依舊挺得筆直,語氣很是沉穩(wěn):“既然夏侯爵爺都發(fā)話了,這次我便放過你,下一次可沒這么好運了?!?p> 說完之后嚴(yán)世臺便悠悠往回走,上了馬車之后馬夫便趕著馬兒往前面走了,身邊的這八個都不是等閑之輩,有他們在他不用擔(dān)心會出事。
看著嚴(yán)世臺慢慢走遠(yuǎn),夏侯明勾唇笑了一聲之后合攏扇子在手上拍了一下之后也施施然地離開了。
宴春來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有些茫然地說道:“我怎么覺著這夏侯明和嚴(yán)世臺有些不對勁啊。”
顧瀚澤聽到了他的話,燦爛地笑了出來:“三娘不知道嗎?這夏侯爵爺和嚴(yán)大人在年輕的時候可是同窗,當(dāng)時頗有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架勢,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兩個人鬧翻,雙方在朝堂的立場也成了對立,兩人就如同仇人一般走到了如今,不過聽說更多的還是夏侯明主動找事就是了?!?p> 宴春來了然地點了點頭,果然回想一下,夏侯明和嚴(yán)世臺兩人看著如同仇敵一般,但是偶爾語言上的親昵是藏不住的,就比如今日,夏侯明應(yīng)該是故意來提醒嚴(yán)世臺的,畢竟這個時間鬧事就是在給莫知言找不快。
見宴春來還沒有體會到自己的意思,顧瀚澤有些無奈,再一次提醒她說道:“以前兩個人勢如水火更多的原因是夏侯爵爺不依不饒,不過現(xiàn)在嚴(yán)大人家中的娘子去世了,夏侯爵爺于是便有心交好了?!?p> 宴春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驚訝地看著顧瀚澤,還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嚴(yán)大人和夏侯爵爺?”
顧瀚澤點了點頭:“這也算皇城中心照不宣的秘密了,夏侯爵爺一生未娶倒是能猜到他的心思,但是嚴(yán)大人的心思就不好猜了,畢竟他對誰都冷冷清清的?!?p> 想了想,宴春來還有些不敢置信,整個人都還恍恍惚惚的,顧瀚澤覺得宴春來這樣還挺可愛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嚇到了嗎?”
宴春來扯了扯嘴唇:“有點?!?p> 顧瀚澤有些感嘆地和宴春來科普了一些知識:“其實這種事情也不稀罕,知識高位的男子大多不遠(yuǎn)蟄伏他人,所以后宅之中更多的是養(yǎng)的孌童兩個高位男子相親基本上是看不到的?!?p> 宴春來還是有些驚嚇,她的母親早亡,父親又是個嚴(yán)厲認(rèn)真的性子絕不可能和她講這些瑣事,所以這些事情她還真是第一回聽到,難免有些被嚇到了。
見宴春來這樣顧瀚澤也不去逼她,有些事情總是需要時間來接受的,之后兩個人又轉(zhuǎn)了一圈之后便回別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