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2
葉赫高馥一行人就在暗處看著這一切呢,看到莫知言的臉色阿古莫勒很是不解:“宣化帝給了莫知言這么大的顏面,怎么他還一臉的不高興啊。”
葉赫高馥笑了,她笑阿古莫勒的疑問,也在笑宣化帝的做法:“這哪里是在給莫知言長臉啊,明擺著是在敲打他,你看看那么長的禮單,有幾樣是貴重的,莫知言就是看明白了這一點才會黑臉啊,可惜了宣化帝了,這么一個重臣他不重用還如此忌諱,也改良國改朝換代了?!?p> 原來如此,阿古莫勒了然,想到宣化帝的所作所為也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依著良國皇帝的做法,耶蒙入主良國一直指日可待了。
莫家子弟顯然也能明白個中糾葛,就算不能馬上明白在看到莫知言的臉色的時候也明白了,一個個臉色也沉了下來,但是現(xiàn)在周圍還有很多人,他們不能如此情緒露于表面,在那一瞬間的時候,笑容又回到了他們臉上。
前來的賓客也沒幾個是傻的,不過大家也都是聰明人,面上依舊笑呵呵,保持著各自該有的體面。
在準(zhǔn)備宴會期間,莫知言見了很多人,幾乎每天都在會見前來為他拜壽之人,也沒有用很長的時間,但是周圍侍衛(wèi)重重,誰也無法探聽到他們都說了什么。
或許是宣化帝的所作所為真的把莫知言傷到了,宴會結(jié)束之后他直接留下了很多人,都不做掩護,他要做一件事,需要有很多人的幫助,他也需要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什么。
顧瀚澤和宴春來也留下來了,在進入書房的時候宴春來還有局促,顧瀚澤拉住了她的手給她力量,也是在這個時候宴春來才覺得好了很多。
看到走進來牽著手的兩個人,莫知言眉頭一挑,一切盡在心中,打趣說道:“沒有想到一段時間不見,二位小友進度還挺大的啊。”
宴春來臉上驟然一紅,趕緊甩開了顧瀚澤的手,顧瀚澤也不生氣,寵溺地笑了笑,看著莫知言,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莫知言也年輕過,很能理解兩個人的心情,于是越過了這個話茬問道:“這么長時間不見了,兩位好友過的可還好?”
顧瀚澤恭敬回到:“承蒙大人關(guān)心了,我二人過的還不錯?!?p> 頓了一下,莫知言又問道:“不知你們走遍了良國的大江南北,覺得這良國,還有救嗎?”
在莫知言的注視中顧瀚澤沉默了,過了片刻之后他說道:“我相信,只要皇上能夠愛民,朝廷能夠清明,再在百姓們的共同努力之下,大良早晚會水清河宴,國泰民安。”
這話說的,又是實話又沒有委屈了自己,簡直滑的讓人牙癢癢,莫知言卻很是欣賞這樣的人,指了一下顧瀚澤說道:“你倒是會說話,那你再說說看,你說的前兩點,有可能會視線嗎?”
這下顧瀚澤只能苦笑:“大人,你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p> 莫知言也苦笑:“就連你也知道是強人所難啊?!?p> 說罷嘆了一口氣,其實他還有話沒有說,像顧瀚澤和宴春來如此熱血走遍了難過大江南北的人對良國都沒有太多信心,更別說是其他人了,良國,可能真的是窮途末路了。
見莫知言如喪考妣,顧瀚澤心里也有些不舒坦,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人,會有那么一天的,你別難受?!?p> 莫知言擺了擺手便讓顧瀚澤和宴春來離開了,等走出書房的時候宴春來還有些不放心,看著顧瀚澤說道:“不會有什么事吧?”
顧瀚澤幫她把額前的亂發(fā)理好,寬慰她說道:“若是事情連莫大人都處理不了,那就沒有人能處理了,放寬心吧?!?p> 話好像是這個道理,宴春來釋然了,拉著顧瀚澤往外面走,顧瀚澤看著自己被宴春來無意識牽起來的手,唇角勾了勾并沒有去提醒她。
到深夜的時候才將外客全部送走,而這個時候莫家的子弟都站在了莫知言的面前,白天時候發(fā)生的事情他們都還沒忘呢。
見膝下的弟子們一個個的都憤憤不平的,莫知言反而笑了:“一個個怎么都像是吃了炮仗一樣,怎么,誰惹到你們了?”
站在比較前面的一個弟子憤憤不平地說道:“宣化帝如此折辱老師,讓人怎么能心緒平穩(wěn)!”
說話的是莫知言的小徒弟,在莫家也就只有這樣年紀(jì)小進門晚的小徒弟才不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
這個時候莫知言已經(jīng)沒有將宣化帝的所作所為放在心里了,聽到小徒弟的話他只是笑了笑,然后和下面的一眾人說道:“你們有什么想法呢?”
下面默了,眾人面面相覷片刻之后有人站出來了,臉上還有一些憤憤,:“宣化帝剛愎自用,對我們越加苛責(zé),看他的樣子,是要將我們莫家子弟逼上絕境啊?!?p> 悲憤的聲音一響起來其他人的聲音便此起彼伏,最后定音是莫知言的大弟子,他上前一步,拱手沉聲說道:“老師,恕我直言,李氏已經(jīng)不值得我們效忠了?!?p>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須臾,便有人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莫知言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先是哈哈兩聲,隨即開懷大笑,眼眶里面都沁出了淚花:“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