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揉了揉發(fā)疼的眼睛站了起來,將兩樣東西揣好,玊玉往軍營走去,回到自己的帳篷之后玊玉將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在換衣服的時候她還專門和放在穿上的翁說道:“師兄,你可不能看哦,不然我會生氣的。”
將自己收拾好之后玊玉裝上了自己的行禮,然后又將谷梁宿小心翼翼地裝好之后她走出了帳篷,去找到了宴春來。
此時宴春來都還在處理軍營的后勤,在看到玊玉的時候都被驚呆了:“阿玉,你怎么了,眼睛怎么這么腫啊?”
玊玉不自在地摸了摸眼睛之后對宴春來說道:“宴姐姐,先別管我眼睛的事情了,我找你是有正事要和你說?!?p> 見玊玉難得有正事要和自己說,宴春來也放下了手上的東西看著玊玉,等待著她要對自己說的話。
被像一個大人一樣看著讓玊玉一時之間有些不習慣,抿了抿嘴唇之后玊玉說道:“宴姐姐,我來找你是想來和你告別的,我不想再在良國待著了,我想回邊城?!?p> 宴春來楞了一下,有些奇怪:“怎么突然想離開了啊?!?p> 玊玉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道:“沒什么,就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之后覺得太殘酷了,我有些接受不了,想回邊城過安生的日子了?!?p> 宴春來不信,玊玉不應該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緊盯著玊玉的時候玊玉卻把頭偏開躲避了宴春來的視線:“宴姐姐,你不用說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要回邊城,誰都勸不回來?!?p> 既然玊玉都這么說了宴春來也不好再強留了,而且這樣正好可以瞞過谷梁宿的事情,沉默了片刻之后她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高興就好,那你準備什么時候離開?!?p> “現(xiàn)在就走?!鲍T玉想也不想的就說道。
“這么快?”宴春來有些詫異,“你可以再留幾天的,最近都不會再有戰(zhàn)爭發(fā)生,再過幾天就是中秋節(jié)了,你可以和我們一起把節(jié)過了再離開。”
玊玉笑了,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有些為難地說道:“不用了,我想盡快回到邊城,在軍營里面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玊玉的情緒好像有些不對,宴春來不得不多問了一句:“阿玉,你怎么了?”
玊玉慌了,眼神四處亂飄:“才沒有呢,我只是想回邊城了來和你說一聲,只是告知一下就好了,我要走了,宴姐姐,什么時候戰(zhàn)爭結束了你想我了來邊城看我,好嗎?”
說完這話之后玊玉轉身就跑走了,宴春來站在原地,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趕緊追了上去,等追到玊玉的時候她已經(jīng)背上自己事先收拾好的行囊往外面走了。
“阿玉。”看到玊玉宴春來連忙喊道,不管是出于自己本身對玊玉的關心還是谷梁宿臨終前的囑咐,宴春來都不可能放下玊玉,叫住她之后便上前詢問道:“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p> 玊玉看著宴春來,嘴巴張張合合,過了好久之后她才喃喃地說道:“宴姐姐,我知道我?guī)熜值氖虑榱??!?p> 宴春來傻了,她想說點什么來反駁或是安慰的,但是腦子一片空白硬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玊玉也不需要她說什么,聳了聳肩看似看開了的樣子說道:“沒關系的宴姐姐,我會好好活下來,連帶著師兄的份,只是在良國待著實在是太累了,我想回邊城了?!?p> 玊玉都這么說了宴春來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嘆了口氣,語重心長說道:“那你一路平安,若是有什么寫信告訴我,不管怎么樣你要記住,我永遠都是你的宴姐姐。”
玊玉有所動容,點了點頭像是在開玩笑一般說道:“好的宴姐姐,要是你向來邊城的話也可以去投靠我,畢竟我也是邊城的東道主,在那里我還是能夠護住你和顧二哥的?!?p> 雖然臨別之際,但是宴春來還是被玊玉的童言無忌給逗得忍俊不禁,意味深長地和玊玉說道:“好,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去看你?!?p> 玊玉想了想之后又說道:“顧二哥和那個人我就不去道別了,宴姐姐,你幫我和他們說一聲吧?!?p> 宴春來想了想,點了點頭,都是這個情況了,就算玊玉當面和大家告別了,也是徒增傷悲罷了,不如就像她說的那樣直接離開好一些。
深吸了一口氣,把悲傷排解出來,宴春來點了點頭說道:“好?!?p> 怕自己會舍不得,玊玉讓宴春來去做自己的事情不要看著她離開,宴春來也不愿意拒絕她,一轉身,便聽到了一匹馬的嘶吼,宴春來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回頭去看
回到帳篷里面顧瀚澤和薛明瑞都在,宴春來臉色有些不好看,對面前的兩個男人說道:“玊玉走了?!?p> “走了!去哪里了?”薛明瑞立馬激動了起來,站起來向宴春來問道。
“回邊城了?!毖绱簛碚f道,頓了片刻之后她又補充了一句,“她覺得戰(zhàn)爭太殘忍了,她受不了了,所以回邊城了?!?p> 薛明瑞什么都顧不上了,跑出帳篷遷出一匹馬就往外面追去。
同樣是快馬加鞭,時間差了這么多怎么可能追的上,一直到夕陽西下的時候薛明瑞停了下來,看著遠方橘紅色將要落下的太陽,只覺得腦子眩暈。
宴春來和顧瀚澤都看著薛明瑞頹廢地回來,但是兩個人什么都不說,感情的事情不是別人勸解就能想通的,而且同樣是身為玊玉和谷梁宿的朋友,他們也不可能鼓勵薛明瑞大膽去追求玊玉,不如就當什么都不知道,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子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