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鶴!李鶴!李鶴!”在劉季、盧婉等人的賣力組織下,開心的觀眾們玩起了人浪,一邊浪一邊呼喊著李鶴的名字,慶祝他奪得花魁。
許多參賽選手也自發(fā)圍在賽馬場中央的高臺下,有些為李鶴鼓掌,有些為李鶴歡呼,還有些在默默流淚。
之所以哭,并不在于他們提前出局,成績不理想,而在于參加或觀看了多次花魁大賽的他們,第一次體會到了‘尊重’兩個字。
他們能感覺到,不論是權(quán)貴們,亦或是外圍的觀眾,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為李鶴慶賀,為他們奉獻出的精彩表演喝彩,而不似以往那樣,將他們視為地位低賤之人,只是來觀賞取樂罷了。
而事實上呢,階層固化下催生出人吃人的世界。
即便李鶴的表演再精彩,如果他不是hold住了獨孤兩姐妹和陳恬恬,就不可能有什么二代浪女粉絲團,也就不可能在這些權(quán)貴客戶中形成如此影響力。
同樣,也不可能將權(quán)貴賞樂性質(zhì)的花魁賽,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商業(yè)表演賽,有更多的老百姓參與進來,將‘尊重’這兩個可貴的字植入大賽的內(nèi)涵中。
此刻的李鶴,身處局中,并沒有感受到,他第一次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一絲變化,哪怕只有一絲一地,哪怕只是剛開始,但,是正向的溫暖的,足夠了。
除了李鶴站在高臺上,接受慶賀,元藍顏和李師師隨后也登了上去。
雖然魁首只有一個,但前三甲都是有物資獎勵,客戶評委們會登臺直接授予他們銀票獎勵。
魁首一千兩,二三名分別為五百兩和三百兩,在這個世界的歡娛圈,不算是是小數(shù)目了。
李鶴和元藍顏運氣好,傍上了大人物,這錢對于他們來說不算什么;但對于從基層一路鍛煉上來的李師師來說,在他還沒紅的時候,三百兩銀子,接兩年的客都不一定賺得到。
只不過,此時的李師師并沒有半分期待的樣子,他的眼中沒有什么色彩,好似在走神,想著什么,追憶著什么。
“祝賀你,李鶴!別忘了我的功勞啊,這里可有我的一份呢。”作為大評委之一的陳恬恬,第一個登上高臺,手里拿著銀票,剛一上來,就沒心沒肺地嚷嚷著要分紅,也不怕別人知道她又當評委又當演員。
“好?!崩铤Q溫和地笑了笑,從她手中接過銀票,還禮節(jié)性地與她擁抱了一下。
“李鶴,低頭!”跟在陳恬恬身后的孤獨謹月,手上拿著鮮花扎成的花環(huán),她負責給花魁戴上花環(huán),見李陳二人很熟悉親切的樣子,她就不爽,沒好氣地對著李鶴喝了句。
李鶴知道她的心思,什么都沒說,趕緊低下頭,方便獨孤謹月給他戴上花環(huán),雖然內(nèi)心覺得大男人戴這些太羞恥,但來這個世界這么久了,多多少少也入鄉(xiāng)隨俗了。
然而,異變就在此時發(fā)生了!
李鶴低頭的一瞬間,視野的余光突然發(fā)現(xiàn),左側(cè)三四米開外的李師師,從敞袍寬袖中,抽出了一把做工精致的射弩,其上架著早已上弦的兩枚弩箭,尖銳的箭頭閃爍著綠油油地寒光,正對向獨孤謹月的胸膛。
他要干什么?!
這種時刻,根本來不及想太多,李鶴本能的拿出了地球男人的擔當,他猛地往左一撲,想接近后趁勢踢歪李師師的射弩。
然而,李師師比他還果斷,見李鶴發(fā)現(xiàn),毫不猶豫立刻擊發(fā)了弩機。
“噗嗤噗嗤...”
“臥槽!”
電光火石間,兩道綠影閃過,隨著兩聲箭矢入肉聲,還有一聲吐槽,李鶴已身中兩箭,側(cè)躺在地。
他低估了那小小弩箭的威力,破了無極身的防,釘在身上鉆心得疼!
“李鶴!”反應(yīng)過來的獨孤謹月和陳恬恬,不約而同地急呼一聲,二人一個箭步幾乎同時閃身到李鶴身旁,將他護在身后。
與此同時,緊跟陳恬恬身側(cè)的玄闕已后發(fā)先至,身體拉出一串殘影,奔襲到李師師近前,宛如雷霆霹靂的一掌,直接將他打出十丈之遠,連人帶弩跌下高臺。
“叮叮叮?!崩铤Q閉著眼,人還有意識,聽著一連串的系統(tǒng)提示音,他知道是自己的行為被觀眾們看到,觸發(fā)了部分人的同情心。
而實際上,此刻現(xiàn)場更多人的第一反應(yīng)是跑路。
沒錯,就是跑路,他們倒不是怕被誤傷,而是怕被事后的調(diào)查牽連,寧殺錯,勿放過的事情,誰知道會不會掉到自己頭上。
“咚,檢測到致命神經(jīng)性蛇毒,啟動應(yīng)急機制,是否花費一萬慈悲值清除?”關(guān)鍵時候,高冷系統(tǒng)沒有掉鏈子,停止了叮叮叮,給出了警示。
李鶴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這還有啥好啰嗦的,趕緊默念道:“清除!”
“咚,是具現(xiàn)生機丹,還是直接在體內(nèi)生效?”系統(tǒng)又問道。
“臥槽!當然是直接生效!”李鶴急得都快罵娘了,又默念一句,意識便徹底陷入黑暗,也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清除劇毒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