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長老都是至高之人,一個禿頭壓著一個男人,這畫面總是有些辣眼睛的。
學(xué)子們老早就聽聞坊間傳說這兩位的關(guān)系,就連說書的都夸他們兄弟情深。其他的宗門子弟長老掌門們也都顧左右而言他起來,他們都懂的都懂的。
佟淺淺連夜趕到青云宗找到佟家少主,粉嫩的面上布滿不悅之色,單手托著下巴撐在面前的小桌上,身后是道義的八卦圖家徽,身邊坐著的是之前在遺荒寶藏外逐個問好詢問青云宗的少年。
亦是佟家少主佟奕情,只是比身側(cè)的溫玉要年輕兩歲,剛滿二十。
一個驕縱無禮一個仍是少年,和溫玉看起來倒真是天差地別了。
“你在想什么?我都叫你好幾遍了,怎么跟丟了魂似的?”佟奕情對自己這個妹妹還是蠻上心的,有相當好奇,湊近著問道,“是不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來跟哥哥說說,說說?!?p> 反正現(xiàn)在比賽也還沒開始,佟奕情拉著佟淺淺的小手有些撒嬌似的。
佟淺淺很是煩躁,對自家這位哥哥翻盡了白眼,從小就這樣現(xiàn)在大了還像是個小孩,真是很討厭了。
用力一甩,掙脫開來。
佟奕情憋著嘴只好看向身側(cè)的溫玉……
溫玉放下手中的茶盞,還真就講了出來,不過他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半柱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眼見著連最后一點紅光都快凐滅卻還是沒有人影出現(xiàn),學(xué)子們也放松下來,在底下嚷嚷著,“時間快到了,這夜北寒看來是真的孬種,露個面都不肯,大不了直接在臺上跪下求饒也好比咱們空等著啊,這不是浪費大家的時間嘛,對不對?”
都是學(xué)子,還沒有學(xué)到規(guī)矩,還有的人本就是市井來的,頑劣的性格比比皆是,況且此人話糙理不糙,夜北寒的確在浪費各位的時間,所以連個宗門的人都沒有出聲,不過心里都是不樂意的。
“孬不孬的比試下不就知道了?!?p> 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好似一個旁觀者,只不過這聲音是從學(xué)子們頭頂上傳來的。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頎長的颯爽英姿展現(xiàn)在眾位眼中,墨發(fā)三千些許凌亂卻遮蓋不住那雙灼灼光輝的眸子,正正視這底下的每一位學(xué)子,等掃到夜北煜時,嘴角向上微笑起來,但眼中的挑釁之意尤其明顯。
“你這小子……”簡直找死!
只是這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身邊人拉住了,這種時候還是不要生事。
夜北寒的出現(xiàn)令人眼前一亮,不光是出場方式,還有這陡然改變的氣場,無一不讓人懷疑這是不是被奪舍了。
尤其是佟淺淺,本來還不屑的,但是看到那個從先而降出現(xiàn)的人后,棕色的瞳孔猛烈一縮,是他!
她的‘奴隸’!
那么那個小孩呢?在哪里?
佟淺淺的臉色很不好,是因為她想起來了,似乎當時說過他們是青云宗的人,而且還是夜國六皇子,但是她和溫玉并不相信,而且還得罪了他們。
該死!
佟淺淺連忙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臉,轉(zhuǎn)頭看到同樣憂愁的溫玉。
隨即,佟淺淺又看到溫玉的表情從憂愁變成了震驚,變化之大讓她也不由得看向同一個方向。
夜北寒的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謫仙絕塵、清冷明艷。
墨發(fā)白衫,眉目如畫,身姿挺拔,負手而立,只要站著不動便已經(jīng)引的周圍女子芳心暗動。
都說這青云宗九長老清新脫俗不染世塵,如今一見當真是更上一層樓,那袍袖翻飛的模樣,更添一種天仙下凡的錯覺。
幻顏丹在九黎手里,似乎從來沒有翻車過,就算是比她靈力高的,都不曾看穿過,所以更是有信心,綻放了一個無比誘人的笑顏。
佟淺淺只覺得自己的心瘋狂跳動,就好像要跳出來似的,一雙心心眼好不吝嗇在他身上游走。
是他竟然是他!果然嗎,這才是青云宗九長老,那夜北寒只是在嚇唬人罷了。
師徒倆的到來惹得煩躁郁悶的比賽多了許多生氣,而此時,正好最后一點香火也燃盡了。
這時間剛剛好。
來得晚了總是要給人一點解釋不是,九黎卻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有一位黑紅相間的披甲之人站起來聲討,“穆九黎,你這遲到了可要為在坐列位做個解釋,否則我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不把各家宗門放在眼里了?”
這人,是天魔門使者,本不應(yīng)召集前來,可這拒絕人家又不是青云宗的風(fēng)格。
“天魔使者所言不錯,九長老可否解釋解釋?”
有人立刻就附言上來,生怕看不到她這個笑話。
“真要聽?”
“當然?!?p> “行吧?!本爬璧故菬o所謂,既然要聽那就說個干脆,“昨個兒在金庭苑里喝多了便歇息了,你們也知道啊,金庭苑的姑娘啊,各個貌美如花還善解人意,誒尤其是那里的琴姑娘啊,詩詞歌賦彈琴奏樂無一不精啊,實不相瞞,我心甚歡啊?!?p> 場上有人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興趣也有人是面帶嫌棄,“當晚我和琴姑娘把酒言歡,誒呦,琴姑娘那小手可真是纖纖玉指啊,軟糯溫和,香氣自溢讓我心神難往啊,特別是那嬌嗔的嗓音,那叫一個酥麻,嬌滴滴的可真是~”
抱著自己一臉陶醉,好像真的在回憶昨日的情景。
“住口!”
有人爆喝,指著穆九黎,氣不打一處來,渾身顫抖,“粗鄙之人!粗鄙之人!!”
“誒,這不是你們讓我解釋的嗎?”九黎的眼神純真無辜,仿佛什么都沒講過。
“我們讓你解釋為何夜北寒會遲到不想聽你的風(fēng)流韻事!”一個胖子站起來氣呼呼的指責。
“誒呦,這不誤會了嗎不是,您看您早說呀。我這徒弟是來尋我的,若不是那姑娘一直纏著我……”
“好了!”就像前面有人說的,并不是來聽穆九黎的私生活的,那人轉(zhuǎn)而面向掌門,作輯隱忍道,“至臻掌門,如此傷風(fēng)敗俗之人可當真是給青云宗長臉?。 ?p> 面對他人的嚼舌根嘴臉,九黎最是痛恨,不過這種人不能明面上沖撞。
“欸!我是我,青云宗是青云宗,我穆九黎外出惹事什么時候帶上過青云宗?”九黎最不想的就是有人利用她來作為對付青云宗的手段,難得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