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現(xiàn)在要的,是一張地圖,包括駐兵位置,多久交班。
至于這一夜要做什么,當(dāng)然先看看能不能修煉了。
試了半天也沒什么成果,倒是九黎這時候竟還能睡得著。
這幾日有人專門伺候她,這是還沒被欺負(fù),若是仲四的事成了,那此后便沒九黎好日子了。
在看到小白帶回來的地圖之后,九黎能肯定,自己三日內(nèi)是逃不出去的。
守衛(wèi)、陣法都好說,可是這四面環(huán)海又是怎么回事?
小白一獸逃出去好說,要是再帶上她,恐怕兇多吉少。
海域之中還有未知的存在,保不準(zhǔn)有比她厲害的,可不能冒險。
再者,這里還有個玄月,她更跑不了。
想當(dāng)初與之實(shí)力相差不大,有梵寂的加持才略勝一籌,如今三年一過,她沒把握。
玄月若不走歪道,估計風(fēng)頭能比‘慕九黎’更響亮。
他的天賦不在自己之下。
‘吱呀’
緊鎖的房門開了。
九黎整個身體頓時緊繃,進(jìn)來的除了討笑的仲四,竟還有一個人。
顯然,那嫣紅眼尾在見到她的那刻瞳孔劇縮,即使這張臉有些不一樣,但他認(rèn)得出。
真是多虧她那一箭,至今傷口還沒痊愈。
而此時九黎表面淡定,內(nèi)心抓狂萬千:你不要過來??!
可她還是要嘴硬,甚至淡定的只是來做客似的。
“好久不見,身體還好?”
行為舉止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那般寒暄。
玄月竟還答應(yīng)了,“托小姐的福,倒至今未愈。”她的實(shí)力到了哪一步?為何突然出現(xiàn)在靈礦場?
朝廷的靈礦場與邪道相勾結(jié),下場不用多說吧。
這女子與他有仇,定然不能放過她。
九黎感覺到玄月升騰的殺氣,心里怕得要死,面上還是淡淡然,淡然到讓玄月都有所保留。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一人只身闖蕩,不是傻就是做了萬全之策。
桌子底下,被桌布遮擋的雙腿正微微顫抖,這威壓著實(shí)恐怖。
仲四整個身體的橫肉都在抖,妖主發(fā)怒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可記得當(dāng)時他心情不悅而大幅肅殺的場景。
兩人四目相對,淺琥珀的眸子讓玄月再次心痛了幾分,和那個人還真像。
‘咻-’
一道白色影子奔躍而下阻隔了玄月的威壓。
九黎在小白背后暗松了口氣,一雙杏眼似笑非笑,“妖主大人這么急著殺人滅口,是想驗證些什么?”
不打自招,莫過于此。
“來此,我是受人之托?!卑肼酚龅叫滤茉趺崔k?除了認(rèn)倒霉認(rèn)倒霉認(rèn)倒霉還能怎樣。
少女微微一笑,波瀾不驚。
“不知大人可記得白辰?”淺琥珀的眸子隨著表情微彎,“他說,他想要回屬于他的東西?!?p> 迷島一行,九黎化名為白辰。
壓抑的情感即使單聽到與慕九黎相關(guān)的便變得過激,“他還活著!還活著對不對!”
玄月想上前多加了解,可小白不讓只好隔著詢問,連態(tài)度都軟和了許多。
“他現(xiàn)在在哪?可還受著傷?這些年為何沒有他的消息?”一連串的問出幾個問題正是玄月最大的疑惑。
為什么要藏起來,是在躲什么?還是說在躲他?
九黎沒想到玄月對她這么看重,要說朋友,也只是在迷島有過多重交集,實(shí)在談不上,最多也只是合作伙伴。
“師叔行蹤不定,只派我前來取空戒,還請大人將其交出?!?p> 當(dāng)初為了留念想,玄月一直將九黎的空間戒指帶在身上,按理說確實(shí)該歸還,但他心里有氣,為什么明明活著卻沒任何消息,而且還害的他這些年來……
“要東西讓他自己來拿?!?p> 玄月面色一變,倒有些將其占為己有的意思。
九黎當(dāng)然是不在乎,本來這也是一個活下去的借口。
“大人是師叔的好友,剛才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請海涵,我這就回去將大人的話稟告師叔?!碧袅?,終于能光明正大的出去了。
仲四害怕的早就跑遠(yuǎn)了,沒有玄月的吩咐她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然就在九黎快要踏出房門,一腳已經(jīng)懸在半空時,一道有形屏障又將她阻攔起來。
九黎心里咯噔一下,不會看出什么了吧。
“大人這是何意?”
轉(zhuǎn)頭,拉住預(yù)出手的小白,淡然質(zhì)問,熟不知內(nèi)心慌亂的一批。
冷靜下來的眸子中精光展現(xiàn):“沒什么,只是改變主意了?!彼F(xiàn)在急切迫切想見到那個人,那個囂張肆意放蕩不羈卻能讓他魂牽夢繞的人。
“既然你尊稱白辰為師叔,又只派你一人前來,想必他對你頗是寵愛。先前是我不對,沒有做到地主之誼,仙子不妨在此游玩幾日好等待你師叔前來?!?p> 言下之意,白辰不來你別想走。
他眉眼間堆滿了漠然,眼神淡淡的平靜的滑過她。
沒了殺意,也只是因為她現(xiàn)在是白辰的師侄。
嘖,若是知曉她就是慕九黎怕是又多生事端。
一顆玲瓏心輾轉(zhuǎn),只能皺著眉頭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也好?!?p> 完了,這是徹底出不去了。
頂著白辰師侄這一層關(guān)系,仲四不敢動她,只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倒是玄月,每次見面都會問九黎,“你師叔到哪了?”
啊,她好難。
救命啊,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能過去?
一天兩天還好,可這都過去十幾天了,玄月的耐心也被磨完了。
這么多天就算是爬那也爬回來了,怎么會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
“唉,大人您也知道,我?guī)熓宓谋韵騺頉]人拘束的了,想什么時候來更是隨心所欲,我這當(dāng)師侄的又如何知曉師叔的動向?!?p> 九黎早早就將這樣的情況想好了對策,只是玄月似乎還在思考話中真實(shí)性。
然此時玄月想的是:慕九黎一向?qū)熤秾檺墼趺催€會不出現(xiàn)?難道是對她太好了以至于慕九黎那么放心。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玄月絲毫不客氣的給九黎脖子上套了個抑制靈力的圈圈,然后吩咐仲四將她與那些靈曠工關(guān)在一起。
啊這……
這不是好事嗎!
當(dāng)然,表面上還是要裝一下的,邊被拖走邊哭喊,“你這么對我?guī)熓宀粫胚^你的!”
用著最狠的語氣說著中他心窩的話。
手上的空戒是木制的,表面就涂了一層釉,屬于扔到市場里白送都沒人要的那種,可偏偏玄月將它當(dāng)成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