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婉回道:“有一段時間了?!鳖D了頓,又問舒欣:“舒叔叔怎么同意你來帝都的?”
舒欣一想到自家的父親,就有一大堆話想要抱怨。
她喜歡演戲,可家里那個看似威嚴(yán),實(shí)則就是一個老古董的父親大人,竟然說女孩子最好不要在外拋頭露面,到處招搖,所以死活不同意她進(jìn)演藝圈。
后來,禁不住她軟磨硬泡,才最后松口,可又提出必須在云城發(fā)展的前提條件。
可云城再好,這資源又比得上帝都呢?
舒欣回道:“是哥哥的勸說,還有了蕭寒墨的保證,父親才勉強(qiáng)同意我來帝都?!?p> 所以,只要她在帝都一日,都要受到蕭寒墨的欺壓與監(jiān)控。
而且蕭寒墨也答應(yīng)了父親,不讓自己飾演女主角,頂多一個女二。
“寧清”這個女二角色,還是她三年來第一個重要角色。
為此,還受了父親多方面的責(zé)罵。
可父親這樣也太小心翼翼了,就生怕別人知道自己似的。
就算有私生飯又如何,難道她一個散打九級的高手會怕嘛?
怎么說舒家從前也是混道上的,怎么父親一點(diǎn)兒也沒魄力。
舒欣表示對與自己的父親很不屑。
“他,還好吧?”
問這句話時,卓婉的聲音很輕,有些虛無縹緲。
舒欣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阿婉,你這是在說反話吧。蕭寒墨如今好好的,我哥又怎么會好呢?”
舒洋是舒欣的兄長,與蕭寒墨同歲。自幼,一天二十四小時,多昏睡十多個小時,最是體弱多病。
說到這,舒欣眨了眨眼,眼睛里迸發(fā)出幾縷光:“阿婉,你這次是為了蕭寒墨才回來的吧。”
卓婉笑笑,對舒欣的話不可置否:“是,我為他而來?!?p> 舒欣看著卓婉清麗秀婉的臉龐,似想到了什么,沉默了許久,聲音低了下去:“阿婉,你,不要怪我父親。”
若不是父親同意,蕭寒墨也不會……
卓婉制止了舒欣的自責(zé),她很是風(fēng)輕云淡:“其實(shí)沒什么太大區(qū)別,若是我當(dāng)時在場,也會同意的?!?p> 話是這樣說,可舒欣心里還是覺得難受:“可如今蕭寒墨的性子……,唉,你要追他追到猴年馬月。”
這簡直比登天還難。
卓婉瞧見舒欣一臉苦悶的模樣,有些好笑:“先顧及好你自己的事吧,不用擔(dān)心我。”
左右他,也是跑不了的。
舒欣知道卓婉有自己的打算,她也不便多問,于是就轉(zhuǎn)移了話題:“阿婉,今日沒有我彈古琴的戲,你是先回去,還是在這里等?”
卓婉眨了眨眼:“欣欣,你知道的,我從不做無意義的事?!?p> 嘖嘖嘖,這話有深意啊。
卓婉自然不會認(rèn)為幫朋友忙是無意義的事,但今天不是什么事也沒做嗎?
嗯,阿婉只要一眨眼,那么,心里肯定是在盤算什么壞事了……
舒欣語氣曖昧:“阿婉,你這是要施美人計嗎?”
卓婉面色一紅,惱羞地瞪了眼舒欣:“欣欣,你太直白了?!?p> 直白?這么說,阿婉真有這個打算?
舒欣眉毛一挑,壞笑開口:“需要我?guī)湍銌???p> 她看了那么多冷漠帝少,霸道總裁的小說,可以說是經(jīng)驗(yàn)豐富,肯定是能幫到阿婉的。
卓婉點(diǎn)頭:“如今正是有件事想要你幫忙?!?p> 舒欣興奮地問道:“什么?”
卓婉想了片刻,在她耳邊輕輕呢喃了幾句。
舒欣由原本的興致勃勃到后來的表情嚴(yán)肅。
“阿婉,你確定嗎?”
卓婉點(diǎn)頭:“不過也無需過分擔(dān)憂,她暫時也不敢同時得罪蕭,舒,江三家?!?p> 舒欣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她就算再心狠手辣,在帝都也有不少顧忌。
況且,她可一直是阿婉的手下敗將,不服氣又如何?還能贏回去啊。
“我?guī)臀肄k了這件事,你給我什么好處啊?!笔嫘烂寄匡w揚(yáng):“我要你那副白玉暖棋,你給不給?”
按理說,舒欣這種性子該是靜不下心去下棋的。
可偏偏,她就是對圍棋感興趣,并且對卓婉那副白玉暖棋惦念許久了。
“好,等我下次帶給你?!?p> 卓婉雖也擅長下圍棋,卻遠(yuǎn)沒有舒欣精通,放在她手上,也是屈了。
舒欣心情又好了幾分,看著卓婉,臉上都是笑咪咪的。
阿婉怎么這么好看呢。
不過,這么仔細(xì)一看阿婉這左耳怎么……
看到舒欣一直對自己瞅著,卓婉問道:“怎么了?”
舒欣面帶疑惑:“阿婉,你左耳怎么少了只耳環(huán)?”
卓婉一愣,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手卻無意識地?fù)嵘狭俗蠖?p> 確實(shí),左耳的珍珠耳環(huán)不見了。
對上舒欣有些疑惑的目光,卓婉淡然一笑:“許是今早出來的急,左耳那只忘戴了?!?p> 這般說著,就將右耳那只也摘了下來。
舒欣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只是一抬頭之間,看到蕭寒墨從外向水榭這邊走來。
媽耶,他怎么現(xiàn)在就過來了。
察覺到舒欣神色的變化,卓婉回頭,對上他那黑漆幽暗的眸子,心“怦怦”亂跳。
他與她,是多年來,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相見。
只不過,他早已忘了她,獨(dú)留她在原地徘徊。
蕭寒墨在看到卓婉的一瞬間,閃過一絲莫名的慌亂,有些茫然,就好像失去過了什么。
瞧著這兩人的樣子,舒欣很有種當(dāng)電燈泡的感覺,她對著已經(jīng)走進(jìn)水榭里的蕭寒墨說道:“哥,你怎么過來了?”
蕭寒墨將目光收回,恢復(fù)從前的淡然,聲音冷清:“我只是隨意來看看。”
這話沒騙舒欣,確實(shí)是他心情不好,隨意走走,就來了水榭這里。
“哥,這就是我的琴替演員卓婉?!笔嫘兰泵ο蚴捄榻B卓婉,語氣很是驕傲:“她自幼學(xué)習(xí)古琴,彈得可好了?!?p> 蕭寒墨再次將目光轉(zhuǎn)到卓婉身上,帶了些許審視。
能讓舒欣這樣挑剔任性的人都極為推崇,想來也不是個普通人。
而且看這兩人捻熟的樣子,說不準(zhǔn)是舊相識。
卓婉似乎未感受到蕭寒墨有些迫人的目光,她微微頷首,笑得莞爾:“你好,蕭導(dǎ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