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卓同學主要是過度疲勞再加上有些發(fā)燒,這才昏倒了?!焙吾t(yī)生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卓婉,然后對著舒洋說道:“沒什么大問題,多注意休息就好了?!?p> 何醫(yī)生從醫(yī)多年,經(jīng)驗豐富,她說沒事,應(yīng)該就沒事了。
舒洋問道:“需要開藥嗎?”
何醫(yī)生搖了搖頭,回答道:“這位同學的體質(zhì)還是很不錯的,不需要開藥,藥吃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p> 舒洋點了點頭,顯然放松了不少,溫和道:“謝謝何醫(yī)生了。”
何醫(yī)生曾經(jīng)也是舒家旗下醫(yī)院里的醫(yī)生,對于舒洋還算是熟悉,看著他的這個樣子,不由得開玩笑道:“你這男朋友做的不稱職啊,女朋友心事重重,你竟然半點沒察覺到?”
舒洋一愣,看了一眼臉色的江灼婉,緩緩說道:“確實是我失職了?!?p> 他,沒有反駁何醫(yī)生的話,承認了江灼婉是他的女友。
何醫(yī)生笑了笑:“行了,我先出去了,讓她好好休息?!?p> 舒洋微微頷首:“有勞了。”
“應(yīng)該的。”
說著,就退出了病房,并關(guān)上了房門。
何醫(yī)生這么一走,病房里更加安靜了。
舒洋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病床上的江灼婉,漸漸失了神。
女孩原本便白皙的臉龐,如今更多了分蒼白,就這樣安靜地躺在床上,顯得格外脆弱單薄,讓人心疼。
江灼婉似乎有些不安,眉頭皺了起來,而手上似乎還想抓住什么東西。
舒洋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他將手搭在江灼婉的額頭上,確實有點燙,不由得就有些擔心。
他準備起身,給江灼婉倒杯熱水,卻被江灼婉一把抓住了手。
舒洋觸到江灼婉有些冰涼的手,心里莫名一驚,立馬看向江灼婉。
她依舊禁閉雙眼,氣息卻重了許多。
舒洋又重新坐了下來,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
哪怕她把自己當成了另一個人。
江灼婉似乎更加不安,抓住舒洋的手愈發(fā)緊了,而額頭上也隱隱冒出冷汗。
她輕聲呢喃:“母親……”
舒洋替她縷平鬢角的碎發(fā),動作極為溫柔,看向江灼婉的眼神里是不加掩飾的溫柔與疼惜。
原來她,這是想母親了。
舒欣來的時候,是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霽月清風的少年滿眼柔光,而病床上的少女清秀安靜,陽光洋洋灑灑地照在他與她的身上。
整個畫面下來,只能讓人想到兩個詞語。
歲月靜好,現(xiàn)實安穩(wěn)。
“哥?!?p> 許是被這樣溫柔的畫面感染,舒欣的聲音也不由得輕了下來。
舒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舒欣,動作輕緩,有些害怕驚醒了江灼婉。
舒欣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江灼婉緊握著舒洋的手,笑了笑,眸光中倒是有了幾分罕見的柔光。
她輕聲問道:“哥,阿婉怎么樣了?嚴不嚴重?”
舒洋回答道:“主要是憂思過度,這幾天要多注意休息?!?p> 舒欣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阿婉的心事,確實是讓人難以解決?!?p> 這話一出,舒洋便看向舒欣,有些奇怪。
江灼婉的心事,舒欣能知道?而且很清楚?
她倆不是最近才和好的嗎?
舒洋一看向自己的時候,舒欣便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心里十分懊惱,不住地罵自己,怎么就這么嘴賤呢。
舒洋問道:“欣欣,你知道些什么?”
舒欣撇了撇嘴,十分不屑的樣子:“不就是秋楠子么,整日里為難阿婉,阿婉能不費心憂思嗎?!?p> 舒洋看著舒欣的眼睛:“當真是這樣嗎?”
舒欣正視舒洋的眼睛,笑著開口道:“自然是這樣的,我還能忽悠哥你嗎?”
舒洋瞧著自家妹妹篤定的眼神,笑了笑,也沒再問了。
至于舒欣,面上雖瞧著輕松,可心里緊張的要死,也不知道舒洋是信了還是沒信。
舒欣轉(zhuǎn)移話題:“哥,阿婉好像是要醒了。”
江灼婉沒睜開眼,卻緩緩松開了舒洋的手。
舒洋手上一松,看著即將要醒的江灼婉,也不知是失落還是別的什么。
他起身,溫聲說道:“我先走了,你在這里照顧她?!?p> 舒欣點了點頭:“好?!?p> 舒洋又看了一眼江灼婉,就離開了。
大約又過了一兩分鐘,江灼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舒欣那帶有擔憂的大眼睛。
“阿婉,你醒了啊?!?p> 說著,就幫助江灼婉坐起來。
那小心翼翼生怕磕著碰著的樣子,讓江灼婉哭笑不得。
不過就是因為過度憂思再加上有些發(fā)燒暈倒了,哪就有那么嬌貴了。
江灼婉坐好了后,柔聲說道:“謝謝。”
“沒事?!笔嫘罎M不在意地說道,然后就問道:“阿婉,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暈倒了?”
或許是因為她哥或者是蕭寒墨,但不至于讓江灼婉疲憊至此啊。
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沒等江灼婉回答,舒欣就又問道:“是不是秋楠子又想了什么陰謀詭計來害你了?”
誰說舒家舒欣只是個嬌生慣養(yǎng),霸道驕橫的千金小姐。她啊,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心思通透的很。
江灼婉也沒準備瞞著舒欣,她點了點頭:“是啊?!?p> 舒欣聽到這話,眼睛里直冒火,十分氣憤:“她又想做什么?”
江灼婉云淡風輕,說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事:“欣欣,你知道云城地下黑市的黑拳賽嗎?”
舒欣一愣,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黑拳賽?
怕不是在開玩笑吧。
舒欣語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難以置信:“阿婉,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這是被嚇住了。
黑拳賽啊,那是多么殘暴血腥的比賽。
她就算沒真的親眼看見過,可也十分清楚這種比賽的血腥恐怖。
不死即殘,是這種比賽的最好解釋。
難道秋楠子要逼著江灼婉參加這種慘無人道的比賽?
江灼婉淡淡笑道:“欣欣,你猜到了,不是嗎?”
舒欣心煩意亂地抓住了江灼婉的手,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了:“那阿婉,你同意了嗎?”
看著舒欣慌亂的目光,江灼婉點了點頭:“我同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