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起來吧?!?p> 說完這句,秋楠子轉(zhuǎn)身離去。
三年了,她要去見故人了。
不知三年未見,江灼婉進(jìn)步了多少,能不能做她的對手了。
至于阿云,她毫不留情地將秋淺玉扔在了地上,隨意指了個人,說道:“你去將這個女人綁了,然后關(guān)進(jìn)暗室。”
“是。”
……
凌晨一點(diǎn)了,江灼婉開著那輛紅色奧迪平穩(wěn)地行駛在馬路上。
這條路比較偏僻,很少有車經(jīng)過,但離她租的公寓比較近。
已是深夜,這樣的幽靜環(huán)境讓江灼婉的心里寧靜了許多,慢慢也放松了下來。
變故就出現(xiàn)在那一瞬間,一個小女孩從馬路上沖了出來。
江灼婉臉色一變,來不及思考為什么凌晨時(shí)分了,還有小女孩突然出現(xiàn)。
她急踩剎車,調(diào)轉(zhuǎn)車頭,迎面一輛大貨車沖了上來。
大貨車的車前大燈亮的刺眼,江灼婉下意識瞇眼,來不及躲閃,那輛大貨車就迎面撞來。
“轟”的一聲巨響,紅色奧迪的車前蓋深深凹了進(jìn)去,而擋風(fēng)玻璃因?yàn)閺?qiáng)大的沖擊力全部碎了。
江灼婉盡管第一時(shí)間護(hù)住了自己的頭部,但還是受不住這強(qiáng)大的沖擊力,昏迷了過去。
大貨車的主駕駛司機(jī)從車子上跳了下來,竟然就是秋楠子。
她打開紅色奧迪車的車門,看到渾身是血的江灼婉,勾唇一笑。
果然啊,江灼婉終是因?yàn)樽约旱纳菩暮α俗约骸?p> 秋楠子鉆進(jìn)車?yán)?,將江灼婉拽了出來,然后架著她,把她放進(jìn)了大貨車的后車廂。
然后上了大貨車,疾馳而去。
那輛幾乎已經(jīng)報(bào)廢的奧迪車正在漏油,等到這條公路的巡警發(fā)現(xiàn)火光時(shí),這輛車已經(jīng)燒的差不多了。
不知昏迷了多久,江灼婉睜眼醒來。
入目的是一個古色古香,雅致古樸的房間。
她微微顰眉,坐起了身,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都被人換了下來。
瞧見江灼婉醒了,就有傭人走了過來,微微彎腰,語氣恭敬道:“江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少主囑咐她們,要好好照顧這位江小姐。
江灼婉打量了一下四周,心中微沉,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她淡淡問道:“幾點(diǎn)了?我昏迷了多長時(shí)間?”
傭人看了眼手表,然后低頭回答道:“回江小姐的話,現(xiàn)在是三點(diǎn)多了,您睡了兩個多小時(shí)了?!?p> 江灼婉微微頷首:“多謝。”
“您客氣了。”
語氣恭敬而又死板。
江灼婉突然笑了,她問:“我能出去走走嗎?”
傭人們相互對視一眼,然后回答:“少主讓您好好休息?!?p> 少主?江灼婉這下子確定了。
她又溫聲道:“那秋楠子人呢?”
傭人們臉色變了變,除了家主外,她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么喊著少主的名字。
說著,江灼婉掀開被子,就要往下走。
傭人們齊齊攔住了江灼婉。
江灼婉雖然笑著,可眼睛里已經(jīng)有了些許冷意:“你們要攔著我?可有信心攔得???”
這聲音極為溫和,卻有著讓人凜然的氣勢。
這屋子里的氣氛頓時(shí)冷了下來。
傭人抬頭看了一眼江灼婉,正巧對上那一雙清冷寒涼的桃花眼,心里竟涌起森森的寒意,她立馬低下頭,不敢再看了。
這位江小姐,哪怕如今是在笑,竟也是如此氣勢迫人。
“江小姐?!?p> 阿云走了進(jìn)來,而旁邊的傭人看到來人,也都退了下去。
“江小姐,您的身體可還好?”
江灼婉看著來人,淡淡道:“多謝掛念,我很好。”
“少主讓我過來問您一件事,您可想去看一出戲?”
江灼婉淡笑,微微頷首:“秋少主盛情,我卻之不恭?!?p> 阿云做出了請的姿態(tài):“請。”
凌晨三點(diǎn)半,秋家正院正是燈火通明。
秋淺玉跪在地上,左腿的槍傷被人草草止住了血,有的地方已經(jīng)結(jié)了痂。
秋遇旻坐在了上首,而秋楠子坐在了他左下首的位置。
至于秋明軒,正站在秋淺玉的旁邊,現(xiàn)在正極為仇視地看著秋楠子。
他倒并非全是心疼妹妹,主要是秋楠子今天所做的事,是活生生地打自己的臉,這讓素來驕傲的他如何去忍。
秋明軒義正言辭道:“父親,秋楠子如此囂張跋扈,今日就敢火燒院子,槍擊姐姐,來日指不定還要做什么。您這次不能再輕易饒過她了。”
秋遇旻看了一眼秋楠子,沒有說話。
這個女兒,三年后,心更狠了。
當(dāng)然,他樂見其成。
這兩個孩子接回來,也只是掩人耳目,要說有什么真情實(shí)感,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隨時(shí)想著害死老子的孩子,莫說是心狠手辣的秋遇旻,就連是普通人也是消受不起的。
秋楠子明艷一笑,看向外面,突然說道:“阿婉,你覺得這位明軒少爺說的可對?”
秋明軒一愣,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秋楠子不是在對自己說話。
他回頭一看,瞧見一個身段窈窕的漂亮女生緩緩走了進(jìn)來。
這個女生是誰?讓秋楠子的稱呼如此親昵。
江灼婉眉眼彎彎,笑得溫柔:“我覺得這位明軒少爺說的極對。”
說完,便對著上首的秋遇旻微微頷首。
知書達(dá)禮,大方得體。
“秋叔叔好?!?p> 秋遇旻和藹一笑,像只笑面虎:“江家丫頭也來了,請坐吧。”
秋楠子挑眉,她家老頭子與江灼婉的關(guān)系怎么這么好了?她怎么一點(diǎn)兒也不知道。
不過這樣看來,更有意思了。
江灼婉淡淡一笑,就坐在了秋楠子的旁邊。
秋楠子將目光重新放在了秋明軒的身上,玩味般開口:“你說的不錯,我就是這般囂張跋扈。今日我就算是殺了你們兄妹倆,也沒有人敢說半個字。你可信?”
秋明軒冷笑一聲,目光里全是諷刺:“我和淺玉都是父親的孩子,如今是秋家的主人,不是下人,秋楠子,父親還在上頭坐著,你哪來的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哦?父親,是這樣嗎?”秋楠子看向了秋遇旻。
秋遇旻鷹眼如炬:“若是你連這個都弄不清楚,你也不必待在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