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辱我?guī)熥?,安能全身而退?p> “閣下可敢與我一賭?”
當(dāng)對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作為一個有作為的穿越者,就應(yīng)當(dāng)要走上那一條無數(shù)的穿越前輩都知道的康莊大道,而讓那對手成為可悲的墊腳石。
不過,白浩拒絕。
賭個串子啊賭,他都贏了一千五百兩了,足夠他瀟灑好些年頭了,還賭下去,這不是自討苦吃嗎?俗話說槍打出頭鳥,他這一波已經(jīng)夠亮眼了,要是再贏一次,那就不是名滿天墨城這么簡單了,緊接著而來的,就是無數(shù)羨慕嫉妒恨的眼紅敵人?。?p> 比如這喬幫主,定會視他為眼中釘,以后找了打手來尋他麻煩,雖然他身邊有個任千秋,倒也不怕麻煩。
再說這宣明賭坊,自己不光壞了他們的好事,幸虧他們的老板機(jī)智才保住了賭坊的名譽(yù),但是要心里面對他完全沒有意見,說出來鬼才信,而在這里,他要是贏這賭坊上萬兩的銀子,那肯定是要招來賭坊的報復(fù)的。
說不定接下來那服務(wù)員就要出千了。
所謂賭坊的套路,不就是這樣嗎?先讓不知情的客人小贏幾回,等到那客人入了坑,再來一把大的,一口氣把那人的褲子都給輸光了去。
賭博一事,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他白浩可是知道的,若是局中人還沒法從中脫身,但好在這一回他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雖然那贏來的錢也是他的,不過他作為佛系人,深知悶聲發(fā)大財?shù)牡览?,能茍就茍?p> 于是當(dāng)即,白浩猛地一拍桌子,看了一眼任千秋,好徒弟了然地點點頭,向前踏出一步,指著那喬某,大喝一聲道:
“你這肥頭大耳的毛臉紅屁股,膽敢在我?guī)熥鹈媲胺潘?,今日我便代我?guī)熥鸷蒙逃?xùn)你,這一把,照例,全部賭上!”
“沒錯,我不與你一般見識……臥槽?”
白浩話說到一半,忽然驚覺任千秋說的話好似哪里不大對勁,兩眼一瞪,看向任千秋,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這任千秋把自己面前的那一堆籌碼給推到了賭桌中間去了。
然后任千秋還對白浩發(fā)著誓保證起來,一定會贏下這局。
“師尊,您放心,這恥辱,徒兒定為你討回!”
這算個串子恥辱??!這明顯是引你入套?。∷缀圃诤跄菐拙鋹u辱的話嗎?這些得到的可是真金白銀,而現(xiàn)在卻要拿這千兩白銀全部去賭?
白浩真想要給這個滿臉激動的任千秋腦袋上開個洞,這不是坑人嗎?他們贏得已經(jīng)夠多了,拿去吃喝逛紅樓不香嗎?非要再來一次,這可是賭坊的經(jīng)典陷阱??!就這樣直接給跳進(jìn)去了?這要是輸了,丟了面子是小,他可就真找不到給小雪賺錢買衣服的新方法了啊!
“師尊,和他賭,叫他知道你的厲害。”
淺雪也過來支持大師兄的決議,堅決打擊任何膽敢冒犯師尊的狂徒,最好讓他永遠(yuǎn)不得翻身,灰溜溜地滾回自己家里去。
“白公子,扁他!”
“真男人,就在賭桌上砍翻他!”
“是啊,別像那菜坤一樣畏手畏腳的!”
“話說菜坤是誰?”
“云羅帝國的對外形象外交大使呢,也是云羅皇帝的心腹公公,強(qiáng)得一批的人物,你不知道?只不過此人被吹得戰(zhàn)無不敗,攻無不克,但實際上身為化神境強(qiáng)者,卻曾被化仙境高手越階擊敗?!?p> “就這,還能做形象大使?”
先不說人群在說些什么玩意,白浩就很想給這里的人每人一拳。
想要從他身上撈油水?沒門!想要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也沒門!他不上這當(dāng)!于是白浩再次到任千秋身邊建議起來。
“千秋,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任千秋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白浩,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一樣,帶著前所未有的氣勢道。
“師尊,我,想與他賭?!?p> “你玩真的?為什么?”白浩驚訝地看著任千秋,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任千秋這么堅決的樣子,以往的時候明明都很聽他的話來著,這一次會這樣呢?
任千秋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師尊,我想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他辱我?guī)熥穑也荒茏屗矶?。?p> “千秋你,好吧,那你去與他賭吧?!?p> 白浩很想說自己不在意,不過看到任千秋的這個樣子,他也不好阻止以寒徒弟一片赤誠之心,說起來,他自己也很感動任千秋這般為他著想。
算了,輸了就輸了吧,無所謂了。
想及此,白浩便不再言語,面色回歸如常,站立一邊,與那喬某并立,點點頭示意游戲繼續(xù)。
而在人群的后方,一個人從里面悄悄地出來,正是那之前第一個喊話罵人煽風(fēng)點火的白發(fā)老人,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局勢,險惡地笑了一聲,然后便上了樓,來到一處人少的角落里面,進(jìn)了一個不顯眼的房間,而在這里,坐著一位英俊非凡的年輕人。
“李長老,你怎么現(xiàn)在就上來了?”
“圣子殿下,那人已經(jīng)入局,與那喬幫主定下了一千五百兩的對賭約定?!?p> “嗯,不錯?!笔プ狱c了點頭。
白浩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家賭坊的樓上,竟然隱藏著一位圣子,而這位圣子,進(jìn)入這家賭坊,也是為白浩設(shè)下的局。
“這白浩,膽敢惹圣宗罩著的宣明賭坊,把圣宗的弟子都給送進(jìn)了那姓路的牢房里面,借著這把柄,姓路的竟然直接騎臉到城主府里面控告我,此仇不報,天理難容,今日略施小計,懲罰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圣子冷哼一聲,繼續(xù)道:
“吩咐下去,這一把,我要那喬幫主贏。”
“是?!?p> 老者抱拳鞠躬,領(lǐng)命而去,下了樓,沒有進(jìn)入人群之中,而這個時候,那個服務(wù)員已經(jīng)給骰子蓋上了杯子。
抬頭一望,正好能夠見到遠(yuǎn)處老者的抬起來手勢,當(dāng)即了然于胸,面不改色地?fù)u晃著手里面的骰子。
那喬幫主皺了皺眉頭,選了五,十,十五三個數(shù)字,人群立馬跟上,一個個的臉上就像是喝了蜂蜜一樣甜,他們知道,這一把,他們又雙叒叕要白嫖一波了。
只不過,當(dāng)他們看見人前的動作的時候,笑容凝固了。
抬手一揮,任千秋把自己一千五百兩的籌碼,再次投進(jìn)一個賭格里面,而這一次與那喬幫主選中的三個賭格完全不同。
那是,三!也就是說,三個骰子,全部一點!二十倍賠率。
白浩心里面也是一驚,不過臉上沒有什么變化,而是淡然道:
“開吧,三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