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很無奈,如果古今沒有死,她和李胭的契約就達成了,可是現在古今死了。
“你還有其他心愿嗎?”白妖看著眼神有些空洞的李胭,問道:“比如,和夏懷恩和離?!?p> 李胭搖搖頭,說道:“夏懷恩父親在朝中權勢滔天,如果不是有丞相大人壓制一二的話,父親早就被他架空了,我下嫁夏家,為的,就是我們李家的天下,如果我合離了,就代表皇室和夏懷決裂…”
李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她相信,說到這里,白妖能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系。
白妖眉頭微蹙,問李胭:“夏家官風如何?”
李胭抬眼,看向白妖,搖搖頭,說道:“我只是一個深宮里嬌養(yǎng)的公主,又怎么可能知道前朝的事情。朝中大事,就算是我母后,都不能打聽?!焙螞r是她。
白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就像是進入了一盤死棋一樣左右不能。
沉默許久,李胭才輕聲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跟你達成契約,不過,你要幫我父皇扳倒夏懷恩的父親夏尚書。”
白妖看向李胭,見她目光堅定,不由點頭答應。
李胭見她點頭,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繼續(xù)說道:“想扳倒夏尚書,一定要先扳倒他的大兒子夏懷念夏將軍?!?p> 見白妖露出不解的目光,李胭解釋道:“夏懷恩還有一和哥哥在邊境,早年的時候,是夏懷恩舅舅統(tǒng)領邊境十萬兵馬,后來,他舅舅戰(zhàn)死,夏懷念便接手了十萬兵馬,大概那時候起,夏家便開始慢慢權傾朝野了。這些,我都是在我母后那里聽到的?!?p> 白妖點頭,開始思索整件事情,最后,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跟在夏懷恩身邊幾天再看,如果不行,便直接跟著夏尚書。
白妖看著李胭蒼白單薄的樣子,實在有些擔心,不由說道:“你如果想要看到你想看到的那一天,就好好保重身體,如果順利,最多一個月,你大概就能遂愿了。”
誰知李胭聽后臉上卻沒有出現太多驚喜,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但愿如此吧!”說完,便閉上了眼睛,似乎并不抱很大的希望一般。
白妖也沒有再說什么,古今的事情她已經盡力了,最后的結果雖然不是她們想要的,可事已至此,誰都沒有辦扭轉結果。
她離開之前又看了一眼李胭,忽然覺得她真的很可憐,雖然每天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可錦衣玉食背后需要付出的代價,卻是每個人都不想付出的。
跟著一個人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夏懷恩每天除了上朝吃飯睡覺之外,幾乎沒有太多娛樂活動,就連自己父母家都很少去,這樣的日子一連過了七天,七天后,夏懷恩終于又要去他父親府中了。
這次,夏尚書沒有在飯桌上說什么,可吃完飯,卻讓夏懷恩去了他的書房。
白妖跟在他們父子兩身邊,覺得他們今晚肯定會策劃什么。
果不其然,夏懷恩父親夏敏從書桌上上放著的書籍之中抽出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
夏懷恩看了一眼父親,表示不解。
夏敏在書桌前坐下,聲音平淡地說道:“你先看看吧!你大哥的急件?!?p> 夏懷恩聽到是自己兄長的信件,不由點頭,將信拆開,取出里面的一張薄紙。
白妖就站在夏懷恩身邊,可以清楚地看到紙上寫著:“狼已入圈,放羊即可?!?p> 夏懷恩并不知道這八個字的意思,用不解地眼神看著父親,希望他能給自己解釋一下。
夏敏看著夏懷恩,說道:“我同你舅舅與大哥謀劃了十年之久,眼下,機會終于要來了,再過不久,草原王就會來京拜訪皇上,屆時,三萬精兵會分批聚攏在京城城外,最多只要三天時間,就可以攻入皇宮。”
夏懷恩越聽,眼睛就瞪得越大,他看著自己的父親,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好半晌才結結巴巴地問到:“父親,你…你要謀反?”
夏敏似乎早就知道兒子會有這樣的反應,不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李家霸占天下已經一百多年了,是時候讓改朝換代了?!?p> 夏懷恩拿著信的手都有些發(fā)顫,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權傾朝野的父親,邊疆守國的哥哥,以及,戰(zhàn)死沙場的舅舅,居然要謀反。
見夏懷恩一時難以接受這件事情,夏敏起身,走到比自己還高了半個頭的兒子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懷恩,我們這么做都是為了夏家,你…不要讓我們失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