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盛夏已過,入了初秋了。而在此期間,林欲白出征,又立了戰(zhàn)功,已經(jīng)在班師回朝的路上。他尚未歸來,已林漠對他更加的忌憚,宋榮真的處境更加的尷尬,每日回來都是低垂著腦袋,情緒十分的低落。
榮安見他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只好每日親手給他做些他愛吃東西給他送去,或者在他邊上陪陪他說些話,但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的辦法。
在宋榮真忐忑的時候,林欲白終于到了京城。他在家整頓一日,第二日就上了朝。榮真是被人抬回來的,隨從說是他在朝堂上被林欲白狠狠的責(zé)罵了一頓,一時情緒激動,昏死了過去。
隨他們來的還有公里的兩位太醫(yī),想來是過來聽診的,榮安在一旁焦急眼巴巴的等著他們把脈,兩個太醫(yī)應(yīng)當(dāng)是奉命而來,神色怪異,把完脈后,臉色更加凝重了。
“兩位大人,我家哥哥怎么啦?”
他們這樣像是宋榮真不大好了一樣。
“他這是心病,若是想要好起來,需要好好的將養(yǎng)著?!?p> 榮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摳著手指一臉的無助,兩個太醫(yī)搖了搖頭,又道,“你還是差人幫他告假吧!”
林欲白這段時間風(fēng)頭正盛,已經(jīng)打算好在權(quán)勢上再爭一爭,若是宋榮安撞到了他頭上,說不定就是第一個被他滅了的人。
榮安趕緊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行,我讓人去給他告假!”她扁了扁嘴,眼淚汪汪的,太醫(yī)搖了搖頭,面色凝重的離開了。
夜間,林欲白派了許擲送了東西過來,這是榮安第一次與許擲面對面,她一直低著頭,厚厚的劉海擋住她的樣子,許擲冷笑一聲,將手上的東西給了過去。
“宋五姑娘,我家主上對宋大人可謂是關(guān)心之至。一聽到太醫(yī)的回稟,就讓人找了府里最好的參藥過來!”
榮安受寵若驚的趕緊接了過來,“多謝將軍,額也多些林將軍!”
許擲對這樣膽小的姑娘是最瞧不上的,只看了一眼躺著沒有聲息的宋榮真,就帶著人走了。
他走了之后,榮安將手里的盒子打開看了一眼,里面裝著的的確都是上好的山參,根須完整,貴重異常。里面并沒有暗中藏毒,榮安將盒子蓋上,讓阿顏拿下去放好。
大夫每日都來,榮真的病一直沒什么起色,一直都躺在床上,醒來的時間都很少。榮安迅速的消瘦下去,整個宋府都陷入了一片慘景。
半個月后,朝廷以榮真身體不好為由,另外派了一個人來接管他的位置,榮真則是退到了這個人的后面。
這個人便是林欲白手下的人,名字叫做鄭臨郁,是與榮安有過一面之緣的鄭九鶴的父親。他如今頂替了榮真的位置,也就說明,這場爭奪,林欲白占了風(fēng)頭。
從鄭臨郁接管他的位置后,朝廷里的風(fēng)聲總算是在明面上消停了一點(diǎn)。榮安覺得榮真再這樣病下去也不是辦法,便讓阿顏沒有在往榮真的房里添置香料了。他房里燒盡的香灰也埋在了她自己院子里的桃花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