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司快速結(jié)印的同時,嘴巴也微微鼓脹起來,“火遁·豪火球之術(shù)!”
墻邊的幾人,多半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他的身上。
團藏身邊有兩個根部的青年忍者,一個是橙紅色的頭發(fā),另一個則穿著包裹全身的黑色防護服。
他們便是在團藏身邊,擔任護衛(wèi)的山中風和油女取根,年齡都不大,實力卻不容小覷。
“太早了,就算他能解決眼前的對手,也會因查克拉不夠,而成為其他人的獵物。”
此時,油女取根說道:“宇智波淺司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還是不足。”
團藏聞言,卻沒有說話。
以他的實力,自然能夠感知到,即便此時的淺司是在結(jié)印,且體內(nèi)的查克拉也有波動,但遠遠不夠使用豪火球。
換而言之,宇智波淺司現(xiàn)在只不過是在故弄玄虛罷了。
而顯然,淺司咋呼的這么一聲,不只是讓對面的幾個小子勃然變色,各自停下攻勢,或結(jié)印用其他忍術(shù)來抗,或拼命去躲,還唬住了其他孩子。
畢竟,宇智波一族除了寫輪眼之外,對火遁的使用也是首屈一指,這也是其他人所用的只是大火球,而只有宇智波的才是豪火球一樣,在這方面,沒有人比他們更出色。
一時間。
“土遁·土陣壁!”
還真有愣頭青,會點忍術(shù)就不考慮查克拉。
其余的也是紛紛躲避。
然后,他們發(fā)現(xiàn)對面的淺司只是張嘴吐了口氣,最后甚至打了個哈欠。
這當然激怒了很多人。
“哥哥,咱們要不要也先把他淘汰掉?”人群中,有一個黑發(fā)黑瞳,卻是蒼白著臉色的少年。
他背上除了背著一把小太刀之外,還有一個畫軸。
而在他身邊,還有另一個柔順頭發(fā)的少年,此時聽后,微微搖頭,“他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咱們沒必要現(xiàn)在就與他為敵?!?p> 佐井向來很聽信的話,聞言便只是觀戰(zhàn),而他們的四周,已經(jīng)倒下了不少人,也沒有人敢上來找他們的麻煩。
淺司也注意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佐井,那蒼白的臉色,幾乎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而就在他分神去看佐井的時候,身后又有人沖上來了。
“還真把我當軟柿子了?”淺司有些羞惱,回頭就是一腳,直接將偷襲的小子踹飛。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對他圍攻的行列。
因為宇智波是聞名忍界的望族,而他們多是無家可歸的孤兒。
因為淺司生來就能享受他們拼盡全力,都不一定能過上的生活。
因為以宇智波的身份,竟然會來這里跟他們競爭。
他們不忿,委屈,可這些卻不敢跟團藏說,只能將憤怒發(fā)泄到淺司的身上。
而憤怒是會傳染的,一個人,兩個人,包括已經(jīng)落敗的、查克拉耗盡的,此時都想對那張臉打上一拳。
淺司的心思何等敏感,別說兩世為人,就算是頭豬,也能從眼前這些人發(fā)狠的眼神中看出些東西。
那是發(fā)紅的眼睛,卻不是寫輪眼,而是眼紅。
淺司心里嘆了口氣。
另一邊,團藏滿意地看著這一切。
如果說之前的這些孩子里,他所期待的是信和佐井的時候,那么當宇智波淺司到來之后,他所有的心思和期待,就都放在了對方的身上。
他喜歡逼迫和壓力,這樣才能試探出一個人的極限和潛力。
比如現(xiàn)在,今天這場專門為宇智波淺司準備的比試。
他想要看看,在面對幾十個同齡,且不僅僅專注于修行的對手時,對方能做到哪一步。
如此年齡,就算是擁有雙勾玉的寫輪眼,同時要跟這么多人交手,且只取勝而不殺死對手,也非易事。
因為除非讓對手徹底失去抵抗之力,否則對方一定會再站起來,這很考驗對寫輪眼在實戰(zhàn)中的運用,以及瞳力和查克拉的調(diào)節(jié)。
稍有失算,就會因瞳力和查克拉的耗盡而落敗。
這就是團藏想要看到的極限,也是給淺司所上的第一堂課。
……
忍術(shù)是強大的作戰(zhàn)手段,可對查克拉的要求太高,尤其是像淺司這般年齡的孩子,往往放一兩個忍術(shù),自身的查克拉就耗盡了。
所以,場間的戰(zhàn)斗,因不得使用忍具的規(guī)矩,多半是拳腳的體術(shù)碰撞。
淺司沒有托大,他閉了閉眼睛,開啟了寫輪眼。
當這雙猩紅的眸子出現(xiàn)的時候,佐井等人都愣住了。
“寫輪眼,還是三勾玉的寫輪眼...”他們心里愈發(fā)酸澀。
有的人絕望,有的人卻被激發(fā)出了更強的斗志。
比如佐井。
信沒有攔住他,或者說,就連信本身,也想跟這位宇智波交手試試。
而在淺司的眼中,所有人的動作都顯得如此平庸且緩慢,包括他們的查克拉,都實在弱小。
這些,就是自己的對手嗎?他心里陡然出現(xiàn)了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感。
身后傳來風聲,淺司根本沒有去看,只是略一偏頭,便輕易躲過。
他自信地在人群中左右沖突,任何人只要一照面,就會被瞬間擊倒。
淺司有種難以形容的暢快感。
而目睹這一切的團藏,也是驚訝,“竟然已經(jīng)是三勾玉了么,是因為那個卷軸?”
他心里想著,下意識摸了下右眼。
雖然移植了這只眼睛,但其中屬于止水的查克拉太過強橫,就連初代的細胞都無法徹底壓制住。
此時,這只眼睛里的查克拉就有些異常。
“是因為跟止水相同的查克拉么?!眻F藏低沉的目光里,陡然爆發(fā)出一抹貪婪。
正拳拳入肉,無比暢快的淺司驀地有一瞬的心悸,后脊一寒,仿佛是被什么極惡之物盯上一般。
“錯覺么?”他冒出冷汗。
也因此,方才那種目中無人的心情一下平復下來。
“只是一些小孩子而已,我在驕傲個什么勁啊?!睖\司在心底自嘲一聲。
就算是被團藏挑選出來的孩子,也只是孩子而已。
這些人里,以后有名有姓,能出頭的,也就只有一個佐井。
可就算是他,能跟鳴佐等人相比嗎?
而自己現(xiàn)在,也僅僅只是三勾玉罷了。
所以,淺司很清楚,自己并沒有什么值得驕傲的。
就像一條惡犬,在雞群里張牙舞爪,耀武揚威,可以后的生活環(huán)境,并不是雞圈,而是森林,那里有更為兇惡的虎豹豺狼。
當狂妄和盲目的自信消散,熟悉的冷靜重新占據(jù),淺司抬眼,察覺到了來自團藏的注視。
只不過他沒有看過去,就當對此并無感知。
身后,佐井悄無聲息地撲來。
淺司余光一瞥,眼神便是一瞇,“墨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