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應(yīng)該是...”
淺司看著遠處大肆破壞著,然后在某一刻消失的大蛇,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出現(xiàn)之人的身份。
“大蛇丸,這么快就來了?!彼肓讼?,覺得還是不要摻和此事了。
所以,再看過一眼后,淺司就快跑著走了另一條路,去了帶溫泉的旅館。
夜幕緩緩降臨。
“真舒服啊?!?p> 淺司摘下臉上的毛巾,躺在溫泉的邊上,仰頭就是繁星點點的夜空。
輕柔的風(fēng)吹過,熱氣氤氳,夜里的星星很亮,天空就像是一塊深藍的幕布。
看著,就想入睡。
“客人,溫泉不能泡太久喔?!遍T外,侍應(yīng)輕輕敲了敲門,腳步聲漸漸遠去。
淺司擦了擦臉,披著浴巾走出溫泉。
小桌上,已經(jīng)有切好的果盤、點心和泡好的茶水,旁邊還放著一張隔壁居酒屋的代金券。
“還挺貼心的。”淺司感嘆一聲,在穿上衣服的時候,不忘瞄了眼自己干癟的荷包。
服務(wù)很周到,也很貼心,就是太費錢了。
“真想永遠過這種腐敗的生活啊。”淺司鼓了鼓嘴,心里暗罵團藏,正是因為對方,自己的銀兩才沒能全帶出來,結(jié)果只是腐敗了這么一回就囊中羞澀了。
他嘆了口氣,看來接下來的首要工作,是得先搞點錢了
穿戴整齊后,淺司看著鏡中白襯衫加西褲的身影,覺得自己還是小了,要是再大一點,油頭一梳,往外一站,可不得是牛郎店的頭牌?
等等,自己怎么會這么想!淺司拍了拍臉,思緒忍不住飄飛,這倒是個進錢的法子,他有一點點意動。
“不行,你得振作起來?。 睖\司揮了揮拳頭,給自己打氣。
他將外套一撈,順手拿了桌上居酒屋的代金券,趿拉著木屐出門了。
失策了,怎么就忘了買一雙皮鞋呢?
……
居酒屋就在隔壁,從外看是不大的門面,可里邊的環(huán)境卻是不小。
淺司找了個深處的空位坐了,拿出代金券,然后認(rèn)真照著金額點了晚飯。
“我們會有贈送的酒水,客人需要嗎?”侍應(yīng)的服務(wù)員問道。
“不要,只來下酒菜就好了。”淺司擺擺手。
“要!”服務(wù)員還沒開口,旁邊就傳來一個聲音。
淺司愣了愣,已經(jīng)脫下了‘賭袍’的綱手施施然在他對面坐下。
一旁,靜音抱著豚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只不過淺司能看出她笑的有些勉強,有些心不在焉似的,眼中有憂慮,明顯是在想別的事情。
淺司看了綱手一眼,不得不說,脫下外衣的綱手才是最漂亮的時候,在燈光下,顯得愈發(fā)膚白貌美。
許是燈光太亮,白膩的有些晃眼。
淺司倒了杯水喝了,溫泉泡的太久,有些上火。
“你怎么會在這?”綱手問道。
“這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對吧?!睖\司開口道:“你干嘛跟蹤我?”
綱手怔了下,“我跟蹤你?”
淺司反問道:“不然呢,你是來蹭飯的?”
綱手握了握拳,她本來就因為下午大蛇丸的出現(xiàn)而不痛快,現(xiàn)在更是有些壓不住火了。
這時,服務(wù)員端上了刺身和清酒,還陸續(xù)上了菜肴。
綱手冷哼一聲,倒了一酒盅。
淺司只是去夾生魚片。
靜音看了兩人一眼,猶豫道:“綱手大人心情有些不好,你不要在意?!?p> 淺司點點頭。
綱手在一杯一杯地喝酒,也不吃菜,不多會兒就臉色微醺,浮現(xiàn)酡紅。
淺司不經(jīng)意間看了眼,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風(fēng)情,讓他微微有些失神。
“你看什么?”綱手撐著下巴,手里轉(zhuǎn)著酒盅。
“沒看什么。”淺司面不改色。
人都會欣賞美的事物,而也會克制自己的內(nèi)心,他心無雜念,宛如紳士。
綱手看著他,問道:“你這是買的什么奇怪衣服?”
淺司挽了挽袖口,精致的紐扣,反射著假冒水晶的光澤。
“你應(yīng)該梳一個油頭?!本V手輕笑一聲,“那樣就更像牛郎店的服務(wù)生了?!?p> 淺司臉色一黑。
“是不是在團藏的手下被壓制的太久,出來后就想放縱一下自己?”綱手的語氣有些嘲諷。
淺司皺了皺眉,但看著她現(xiàn)在有些醉意的樣子,沒說什么。
綱手喝了口酒,繼續(xù)道:“結(jié)果反倒不倫不類,你難道忘記自己忍者的身份了么?”
“綱手大人?!膘o音聽見她聲音越來越大,連忙開口。
淺司握著筷子的手有些用力。
“脫離那種被人掌控的感覺應(yīng)該是很奇妙的,想要放松一下自己,或者就此遠離曾經(jīng)的一切,去享受普通人的安寧,但這是能夠輕易辦到的嗎?”
綱手眼眶微低,一雙明亮的眼睛灼灼地看著對面之人,嚴(yán)厲道:“告訴我,宇智波的小鬼,你是忘記了家族的悲劇,還是忘記了止水的死?你是想要逃避,還是打算安心享受這一切?”
淺司放下了筷子。
靜音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兩人。
她倒是不怕對面的少年暴走,只是怕他沒壓住脾氣,萬一惹惱的綱手,那可就...
“你說的對。”淺司說道。
綱手一怔,目光隨即一凝。
“這些天,我的心態(tài)是有些太放松了。”淺司并沒有生氣。
綱手的話算不上是振聾發(fā)聵,因為他本身也沒有這么不堪,只是乍一離開根部,不用再時刻緊繃著心弦之后,不可避免地出現(xiàn)了安逸的樣子。
但不得不說,綱手都算是提點了他,這是提醒和警示。
對面,綱手見他神情不似作偽,當(dāng)即輕哼一聲,自顧倒酒。
靜音長松了口氣,身邊,豚豚一頭栽在碗里,呼哧呼哧地吃著米飯。
淺司重新拿起筷子。
“這是土豆燉牛肉呢還是牛肉燉土豆?”他有些不滿地招呼一聲,“服務(wù)員,過來!”
綱手翻了個白眼。
這時,門口吹進了一陣風(fēng),帶著些涼爽,仿佛沖淡了店中的喧鬧和熱絡(luò)。
門簾掀開,一高一矮兩道身影走了進來,剛好與這邊相視。
“綱手???”高大的忍者舉止浮夸,一臉驚訝。
“嗯?”綱手也是懵了懵,醉眼迷離,有些呆萌。
轉(zhuǎn)而,她霍然起身,“自來也?你怎么會在這?”
對面的淺司目不斜視,在土豆里找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