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三足金烏幻象,這家伙莫不是修煉了那個……”金毛玉兔想到那位名叫青云子的家伙,也曾在這天武仙盟修行過一段時間,憑借著萬魂引操控六界十萬魂獸,當年是何等的風光,盡管退隱多年,可六界依舊有他的威名存在。
“這個家伙該不會是那個人的傳人吧,那他與小主……”金毛玉兔知道這郝銘同樣來歷不明,身上有太多未知的東西令自己琢磨不透,一時間不由的聯(lián)想到青云子身上,于是它眼珠子轉了轉,對著郝銘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小輩之間的恩怨,我就不饞和了?!?p> 說完,他嘆了口氣直接轉身離開。
“這……這就走了?!焙裸懜杏X這兔子突然變卦,背后肯定還有什么更大的陰謀。
那只三足金烏穿過云海,越向蒼穹,在天武仙盟又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陳清河此時坐在長老議事大廳,手中茶杯直接捏碎,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又是我馭獸宗無妄崖,真是給老夫長臉啊。”
無妄崖下,郝銘捧著手中的那部無上帝經殘卷,利用傳話符給蕭雪發(fā)出邀請,說這帝經殘卷他留著也沒用,她想要的話,直接給她便是,不過需要滿足自己一個條件,對面急忙回應什么條件,郝銘開口便是十萬上品靈晶。
蕭雪背后的蕭家,乃是人皇城萬語閣第一權謀世家,十萬上品靈晶,對他們來說真的算不了什么,可是對于蕭雪而言,這郝銘分明就是獅子大開口。
不過,她還是咬著牙答應了下來。
于是,二人相約明日午時,在天武仙盟南界的福緣客棧進行交易。
郝銘的打算是趁機賺一筆,然后離開天武仙盟這是非之地。
有萬語閣和聽雨軒兩大頂尖勢力盯著,背后卻被天域總盟拋棄,僅僅只靠血衣侯支持,這天武仙盟依舊是風雨飄搖,岌岌可危。
第二天,福緣客棧的二樓包廂內,蕭雪備好酒菜等待著郝銘的到來。
“哎呀,蕭師妹,咱們都這么熟了,就不用這么客套了,吃飯什么的可以直接免了?!焙裸懙难酝庵馐浅允裁闯?,趕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郝師兄,別那么心急嘛,此番一別,不知何年何日再能相見,咱們之前雖然有點誤會,今日便用這杯酒將其化解吧?!逼鋵嵤捬┑难酝庵馐谴呤裁创撸冉o我看到貨,然后再給錢。
對面的女孩白衣勝雪,臉上更是畫了精致的妝容,尤其是那對明媚清澈的眼眸,看的郝銘一時有些失神,忍不住感嘆道這姑娘若真的如表面那般純凈該多好,為何偏偏出身于權謀世臣之家。
“怎么,怕我在酒里下毒啊?”看到郝銘遲遲沒有接過自己遞過來的酒杯,蕭雪微微一笑,然后將那杯酒一飲而盡,然后又給郝銘重新滿了一杯。
郝銘只好咧嘴一笑,重新接過蕭雪遞過來的酒杯:“師妹說的哪里的話,師兄還能不信你嘛?!?p> 說完,直接跟那蕭雪碰了個杯,然后放入嘴邊。
一杯美酒下肚,郝銘釋放靈識,并未發(fā)現(xiàn)金毛玉兔的身影,然后也不墨跡,直接將那部無上帝經殘卷放到桌子上。
“這個,蕭師兄啊,你說我一弱女子,身上也沒那么多積蓄,我先付一部分,剩下的我過段時間再還你行不行啊?!笔捬┱f的時候,語氣出奇的溫柔。
郝銘嘴角頓時一陣抽搐,心說這像極了前世的酒桌文化,談業(yè)務呢這是?
“那……那你今天能給我多少???”郝銘咬了咬牙,又倒了一杯酒灌入腹中。
“暫時我只能先給你一萬,剩下的分批次……”
“這……這過分了吧,一萬也太少了!”郝銘嘴上雖說著,身體還是挺誠實的,接過蕭雪遞來的儲物袋,然后稍稍掂量了下,直接塞進自己的儲物袋中。
“你放心,我蕭雪說到做到,剩下的靈晶我會盡快補齊給你的,再說你這個人也是,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竟是這般的貪財?!笔捬┱f的時候,臉上竟多了一絲哀怨,緊接著又是一杯美酒入口。
“要不是為了娘親,我才不愿跟你這種人打交道呢?!笔捬┱f著說著,眼角竟多出幾抹淚痕來。
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蕭雪竟對眼前這個有些討厭的男人敞開了心扉。
原來他本是人皇城第一權臣蕭楚河的孫女,她母親則是萬語閣執(zhí)法長老的弟子,后嫁入蕭家,因為一次任務失敗,她被家族囚禁,當年的蕭雪只有九歲,竟主動請命進入這天武仙盟,目的就是以天武仙盟內門弟子的身份進入這十六年一開的天武秘境,奪回那部失落的帝經,從而為自己的母親將功補過。
她在天武仙盟隱忍了七年,眼見著就要得到帝經,結果半路突然殺出了個郝大健,現(xiàn)在居然還舔著臉找她要十萬靈晶……
“原……原來是為了救你娘親啊,怎……怎么不早說,我……我提一個!”郝銘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感覺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對著蕭雪提了一杯酒后將那部無上帝經殘卷遞到蕭雪手里。
這么多年的委屈頃刻間宣泄出來,對面的女孩早已哭的梨花帶雨,可是在接過郝銘遞過來的那本帝經后,還是沖著他輕聲來了句謝謝。
“這……”突然間,郝銘腦海中浮現(xiàn)出禽獸二字。
“那……那個剩下的靈晶就算了,你現(xiàn)在身上還有回去的路費嘛,不夠的話,我再給你……”
“不用,我蕭雪絕不會虧欠任何人,剩下的靈晶我一定會給你補上,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
“這……”突然間,郝銘感覺自己像個渣男了,坑人家靈晶不說,還要人家請客吃飯。
不過,這飯嘛,郝銘實在是不好意思繼續(xù)吃了,索性對著蕭雪抱拳以示告別。
只是在他起身的那一刻,腦袋突然嗡的一下,意識逐漸變得迷糊起來。
“這臭娘們,居然在酒里下毒,又被陰了……”
不僅是郝銘,對面的女孩同樣是一臉疑惑,緊接著也藥效發(fā)作倒在地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郝銘重新睜開眼,躺在同一張床上的兩人直接來了個四目相對。
身上雖然蒙著被子,可那身衣物卻被凌亂的丟在地上。
“我知道了,是那只該死的兔子陰我們……死兔子你快出來……哦,死兔子原來你在這里,看你還跑……”郝銘看了看面前蕭雪那張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的精致俏臉,然后目光不由的下移,對著金毛玉兔抓了過去……
“咦,這手感不對啊,有點軟,這兔子還有個雙胞胎兄弟?”
“啊……郝銘,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該死的淫賊,你還我清白……”
“失誤,抓錯了……”
此刻,外面的天已然全部黑了下來,還下起了小雨。
蕭雪手提追月弓,在雨夜中不顧一切的追殺著郝銘。
“小主,現(xiàn)在你也許會怪我,不過在不久的以后,你自會明白本座的良苦用心。因為,那小子確實不凡,連那頭不可一世的金烏都選擇了他,他日必能在六界之內闖出自己的一方天地!”
待二人走遠,金毛玉兔重新回到這二樓房間,望著窗外的無盡雨夜,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