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香若若伸臂將其他人攬在身后,問道。
“額……那什么,回去的路怎么走,你們誰知道?我不認(rèn)識路?!鳖櫮钋啻稹?p> 眾人狠狠松了一口氣。
“我?guī)闳?,我?guī)闳ィ郧岸际俏野阉突厝サ?,我路熟?!币粋€小個子男子走出來對顧念青說。
于是顧念青便抱著梓夜歌,在一眾香獐妖的注視下,離開了天凝崖。
………………
夜色漸濃,月明星稀,天空傳來夜梟凄厲的鳴叫。
梓夜歌悠悠醒來,睜眼一看,自己正躺在翠微山上自己的山洞里。
看著簡陋的山洞,她不禁想起三年前,自己即將成親那夜。
紅燭裊裊,喜服艷艷,滿院子的賓朋慶賀著她的婚事,她嬌羞地抬不起頭,雙頰紅暈如火。
而此刻,卻只有涼風(fēng)、破洞,還有一肚子執(zhí)念,滿心的憤怒委屈。
三年了。
三年的苦楚,三年的辛酸,一次又一次失敗,一次又一次受辱……
火烈,你可知道嗎?你可知道你的未婚妻受了這許許多多的苦嗎?
她心下凄然,不禁泫然欲泣。
“夫人,你醒了?”
一個聲音在耳邊想起,略帶驚喜,又帶著十足的關(guān)切。
梓夜歌嚇了一跳。
三年來,自己一共被打昏了六次,那幫香獐妖倒是每次都不害她性命,將她妥妥帖帖地送回來,但是,唯獨這一次,她醒來的時候,身邊竟然有人。
嗯,不過,聽聲音就知道,這人是那個智障。
梓夜歌泫然欲泣的臉色很快平靜了下來。
她忽然想起在天凝崖上,自己在他懷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鼻涕眼淚橫流的模樣。
丟人。
丟了大人了。
“你怎么在?”梓夜歌問道,“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要去翠微樓找姑娘嗎?”
“夫人在哪里,我自然要在哪里?!鳖櫮钋嗍掷锬弥粔K洗得干干凈凈的白布,說著話就要伸過來替梓夜歌擦臉。
梓夜歌趕緊把白布接了過來。
切,甜言蜜語,一看就是經(jīng)常在外頭哄小姑娘。
不過,受了傷有人照顧,確實比一個人孤零零躺著舒服多了。
哪怕……這人是個智障。
“你有錢嗎?借我點兒。”梓夜歌把臉上的灰擦干凈,將白布遞給顧念青,問道。
誰知顧念青聽見這話竟然急了:“夫人這話我不愛聽,什么借不借的,我的就是夫人的!”
呦呵!
梓夜歌眼睛一亮,爬起來問道:“好啊,那先借我二百兩銀子?”
就知道他有錢,看他衣服那料子!
結(jié)果……
顧念青卻搖了搖頭,“可我沒錢啊……”
梓夜歌嘴角忍不住一抽。
喵的……要不是受傷了肯定揍他……
“那你先幫去我摘點狗尾巴草吧,就在那個湖邊。可以療傷。”梓夜歌剛才起猛了,扯得后背劇痛,只好重新躺了下來。
“狗尾草?”顧念青一臉的不明白。
“就是一種長得跟狗尾巴的草,你一見就認(rèn)得了。”梓夜歌解釋道,“就在湖邊,很好找。”
“夫人,要不我背著你過去。你泡澡,我?guī)湍悴刹菟帲俊鳖櫮钋喽自阼饕垢杷?,一雙漆黑的眸子關(guān)切地看向梓夜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