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唐雅?!?p> 唐雅同樣面帶微笑,把手伸過去,兩人的手一觸即分,從彼此的眼睛里,她們都明白的對方的意思。
安晴是為了打斷兩人的獨處,唐雅也知道她此舉是為了阻止自己和恒哥繼續(xù)聊天,因為安晴有意無意的站在了他們兩個中間。
“飯好了,我們?nèi)コ燥埌??!卑睬缥⑿Φ目粗蒲诺?,她能看的出來,對方的笑并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但安晴也不在意,她是真情還是假意,都沒有關(guān)系。
因為自己就沒想著和對方交朋友,看樣子,她也沒想著和自己交朋友。誰會和自己的情敵交朋友呢?
唐雅收回自己的手,看著林恒道:“好啊,恒哥,坐了這么久的車,你肯定早就餓了吧。我們?nèi)コ燥埌伞!?p> “嗯?!绷趾泓c頭,向餐桌走去,他確實早就餓了,而且不知為什么,站在兩女身邊,他總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唐雅落在林恒身后,她要看林恒坐在哪,然后好跟著坐在他旁邊。她用余光看見了一旁的安晴,扭頭看過去,沒想到安晴也正好扭過頭來看她。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加快了步伐,兩人幾乎快貼到了林恒身上。
林恒走到餐桌旁,坐到了小雨左手邊,這樣一來,林恒身邊只剩下了一個位置。就在唐雅準(zhǔn)備不顧矜持沖過去搶椅子的時候,廚房傳來了一聲呼喚。
“唐小雅,過來端湯。”
“知道了?!?p> 唐雅無奈的向廚房走去,再次出來時,安晴果然坐到了林恒的身邊。
餐桌上。
“安晴姐姐,你是哪的人啊?”搶座位失敗了,她只能另想辦法,看著桌上的毛血旺,唐雅計上心來。
安晴抬起頭,看著對方,她又要搞什么飛機(jī)?不過沒關(guān)系,她出招自己接著就好了。
“我是閩省人?!?p> “那安晴姐姐,你肯定沒吃過這道菜,你一定要嘗嘗?!碧蒲艎A起一片鴨血,放到了她碗里。她是閩省人,那她肯定不能吃辣,等她把這塊鴨血吃下去,一定辣的流鼻涕,那她的形象肯定就被破壞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吃辣還會長痘。
哇,我真是太壞了。
林恒看著兩人,迷惑了,她們倆不是第一次見面嗎?怎么都到給對方夾菜的程度了,女生的友誼真的可以發(fā)展的這么快嗎?
咸采嫻責(zé)怪的看著女兒,養(yǎng)了她怎么多年,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自己怎么可能不清楚,可給人家夾毛血旺是不是太為難人家了。
小雨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她看看左邊的林恒,又看看安晴和唐雅。這兩個人究竟誰才能最終成為我的嫂子呢?
安晴看著碗里帶著一層辣椒油的暗褐色鴨血,直接拿起筷子夾了起來。
唐雅一直緊盯著她,看安晴用筷子夾起鴨血,她已經(jīng)想象到了一會她流著鼻涕吐著舌頭的狼狽模樣了。
安晴用筷子夾起鴨血,并沒有往嘴里放,而是直接放到了林恒碗中,“學(xué)長,我吃不了辣,拜托你幫我解決了。”
“沒問題?!绷趾阒苯娱_吃。
“不好意思唐雅妹妹,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我是真的吃不了辣?!彼龓е敢獾目粗蒲?,然后又對咸采嫻說道:“您的手藝真的很好,我絕對不是嫌棄您做的菜,只是我真的沒有吃辣的習(xí)慣。希望您不要介意。”
“沒關(guān)系。”咸采嫻微笑回道,這個安晴,高手啊。
見自己的計劃被破解了,唐雅也不灰心,反而斗志更高昂了,這樣的對手才有意思嘛。她又有些幽怨的看著林恒,這個臭木頭,就只知道吃。
化解了一場出糗危機(jī),安晴也不甘就這么被動防御,“唐雅妹妹,你現(xiàn)在還在上學(xué)嗎?”
“對啊,我是陽城大學(xué)的大一新生?!彼热恢鲃犹崞饘W(xué)習(xí),那就不要怪自己炫耀了,陽城大學(xué)作為國內(nèi)超一流大學(xué),是可以用來炫耀的資本。
“哇,你真厲害,竟然考上了陽城大學(xué),我當(dāng)年可是差了幾十分呢?!卑睬缱鞒泽@狀,又有些遺憾道:“我當(dāng)年就是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才考了六百分多一點,因為唱歌比較好,所以上了華夏音樂學(xué)院。”
“其實華夏音樂學(xué)院也很厲害的。”唐雅知道,華音是國內(nèi)最好的音樂類高校。更何況林恒也是在那里畢業(yè)的,她怎么可能看不起他的母校。
安晴點頭,“對了,最近林恒學(xué)長辦了一檔新的音樂節(jié)目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碧蒲呕卮鸬溃趺纯赡懿恢?,她對林恒的事情可是很上心的。
安晴碰了下林恒,“我在節(jié)目里當(dāng)嘉賓的事能說嗎?”
林恒無語,你都說出來了還問我,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還準(zhǔn)備把這件事當(dāng)做一個賣點呢,于是道:“能說?!?p> 安晴又重新看向唐雅,“我在新節(jié)目里當(dāng)嘉賓,根據(jù)我好歌聲的經(jīng)驗,一期節(jié)目錄一整天都是有可能的。唉,如果當(dāng)初不當(dāng)歌手就好了,錄節(jié)目是真的很累人。我真羨慕你,像你這樣能考上陽城大學(xué)的人,未來肯定能有很多選擇。”
唐雅恍然,之前還在奇怪她說這些干什么,原來她想說這個啊。她知道安晴的意思,表面上是說錄節(jié)目很累,實際上她的重點是那一整天,在一整天里,她都要和林恒待在一起。而自己,卻因為學(xué)業(yè)原因,只能在滇省千里之外的陽城待著。
一直在看戲的咸采嫻搖搖頭,女兒還是嫩啊,這下被別人一擊必殺了,而且她自己還落一個郁悶。
林恒沒有覺察出安晴話里的彎彎繞,他只覺得安晴說的對,辦節(jié)目確實累,他這個身兼制片和策劃的就更累了。
“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噠噠噠。多冷啊,我在東北玩泥巴……”
鈴聲大作,餐桌上所有人都看向聲音的源頭,林恒淡定的接通了電話,“喂,沈教授。”
之前的那個鈴聲太騷氣了,他換了一個正常的鈴聲,這次還是他自己錄的。
“林恒啊,國慶節(jié)有時間嗎?”
“有,沈教授您有什么事嗎?”
“有時間就好,來陽城領(lǐng)個獎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