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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逆流

第二十三章 第一日

心之逆流 姑娘請筆 2490 2020-06-19 11:17:21

  月兒曾問過涯風(fēng),帶著一種悲涼的語氣,問他心中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鳳燕語統(tǒng)領(lǐng)。

  涯風(fēng)卻只是不在意的笑笑,回答她,“或許吧?!?p>  沒有完全確定的一句回答,卻在月兒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對有所愛的人來說,對方不確定的話語便意味著一定還有機會……

  絕望,需要希望的養(yǎng)料。

  現(xiàn)在的她,只想靜靜地看著他就好。

  月兒現(xiàn)在已一十有九,琴媽在為她的歸宿一事焦頭爛額,無奈,喜歡月兒的人雖一抓一大把,但月兒卻一心只為一人。

  縱然無果,又怎能喜歡上別人呢?

  第二天天一明,各家各戶的主力戰(zhàn)將們,伸展著懶腰,揉壓著胳膊腿,整理裝束,檢查武具,準(zhǔn)備沖向前方的疆場,來一場猛烈的廝殺了。

  城主騎馬立于眾人之前,再次把秋獵戒律宣讀了一遍,隨后鼓舞完士氣,掉轉(zhuǎn)馬頭,一聲令下:“出發(fā)!”

  人吼馬嘶,只見塵土,不見去人。

  護心和鳳心待在了營地,她們只需要等待,等待著大家豐收而歸的喜悅。

  城主夫人和城主是一起出發(fā)的,城主夫人雖為女子,但這種狩獵并不限制男女之別,畢竟,這本來就算是鳳凰一族的活動。

  城主和城主夫人一組,涯風(fēng)主動要求和鳳燕語一組,月兒和阿藍幾人一組,本來月兒是想和涯風(fēng)一組的,但又有什么辦法呢?

  其實大部分人都是和自己最熟悉、最親近的人在一組,那樣即方便又有默契配合,何樂不為?

  只有一組不是這樣,他們兩人一組,卻是極其沒有配合,互相之間極其不親近。他們是魚老頭和葉老頭。

  城中人都知道這二人不合,半玩笑地便都不和這兩人組隊,他們二人又沒有什么能一起狩獵的親人相助,卻又不得不遵循戒律中“不可不單行”的限制。

  通過以上種種,眾人終算是把這兩人強行綁在了一起。

  而這兩位,就像兩塊磁鐵的同極被強行懟住一般——費勁,別扭,難受,不開心。

  但他們卻很幸運,入林后第一個便發(fā)現(xiàn)了獵物,不錯的獵物,一只成年花鹿。

  魚老頭先說話:“我先發(fā)現(xiàn)的,打了歸我?!?p>  葉老頭不同意:“什么叫你先發(fā)現(xiàn)的,明明是我先看到的?!?p>  沒營養(yǎng)的爭執(zhí)又開始了,他們吵架的聲音從不會因為要避免驚擾到獵物而降低一分。

  但花鹿可沒給時間讓他們爭執(zhí)?;拱l(fā)現(xiàn)了他們,蹬腿便逃,魚老頭停嘴搭弓,葉老頭也搭弓,誰先射到算誰的,這是二人從被強迫組隊以來唯一達成的默契,只不過這默契雖有,這吵吵架的形式還是要走一走的。

  一箭穿吼,一箭穿心。

  還有一箭,穿了雙眼。

  三箭齊到。

  三箭全部致命。

  兩人怎會射出三箭?

  不是兩人,是三人。

  魚老頭的箭射進了喉嚨,葉老頭的射進了心臟,那人,射穿了雙眼。鹿眼位于頭部兩側(cè),射穿了雙眼,也就射穿了頭。

  第三人,是涯風(fēng)。

  戒律中雖有“不可奪,不可槍”之規(guī)定,但他們兩組人互相并沒有看到對方,只是看到了夾在兩組中間的鹿,所以倒算不得奪搶。

  鹿歸誰?本來將會是個難題,但現(xiàn)在不是了。

  鹿歸涯風(fēng)。

  不是因為魚老頭和葉老頭怕了他,也不是因為他是副統(tǒng)領(lǐng)位高權(quán)重,而是因為箭法——穿眼不傷皮。

  這花鹿皮是花鹿身上最值錢,最有價值的寶貝,能不傷則不傷。

  箭法不如,自甘相讓。魚老頭和葉老頭對涯風(fēng)沒有怨言,他們雖也不太喜歡這個處處都比他們這兩個老家伙強的小白臉。但人漸老,不服老,也是老了。

  他們對涯風(fēng)沒怨言,對對方可是怨念頗深,要不是剛剛吵架耽誤了最佳時機,怎么會讓那個小子撿了漏。真是越想越虧,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對方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涯風(fēng)得了鹿,這鹿頗大,放于馬背已是不能再多獵其他了,只能先暫時把鹿放回營地。這就需要與他同行的鳳燕語一起返回,但鳳燕語手中還空著。

  鳳燕語對涯風(fēng)要和她一組并無阻止,她不喜歡涯風(fēng),但同樣的,除了涯風(fēng),也沒人喜歡她。之前都是其他副統(tǒng)領(lǐng)不得不和這煞神一般的統(tǒng)領(lǐng)組隊,現(xiàn)在好了,有人愿意頂缸,其他幾位副統(tǒng)領(lǐng)早就一溜煙的組好隊跑遠(yuǎn)了,鳳燕語也就不得不和涯風(fēng)組了隊。

  但他們之間并不像魚老頭和葉老頭那樣,處處爭吵作對,而是自己顧自己,互不干涉而已,涯風(fēng)得了鹿要回一次營地,鳳燕語便空手陪他回去。無話,無其他。

  涯風(fēng)想和鳳燕語說話,卻難尋引頭。這個女人,不管你說什么,從她的嘴里只能收到一個字,要么是可,要么是不,要么就是哼,輕蔑無比的哼!

  而越是這樣,涯風(fēng)就越有動力,那是挑戰(zhàn),他喜歡挑戰(zhàn),而且這個挑戰(zhàn)一旦成功,將是一件一舉多得的好事。那會為他之后要達成的目的,把路鋪得足夠平。

  涯風(fēng)回營擱下了鹿,立即又與鳳燕語一起返回了林子,她們有馬,來回路程并未多浪費太多時間,再獵一趟,時間還夠。

  待陽光藏入葉間,羞顏背于青山后,陸陸續(xù)續(xù)地有不少人已是獲了獵物返回了營地。僅僅是第一天出獵,打來的獵物便多得有些超過了營地的容限。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是第一天,大家都知道,隨著時間向后延長,獵物將會越來越少。動物也會警覺,一旦獵物們都躲起來,那再想獵到好的獵物可就不簡單了。

  所以前幾天一定要付出最大的努力。

  這也是為什么涯風(fēng)等人守了一夜,一夜未睡,第二天還要繼續(xù)出獵的原因。

  月兒昨晚也沒怎么睡,她同樣堅持著第二天就出獵了。但她和涯風(fēng)不同,涯風(fēng)習(xí)武為軍,一兩夜不睡對他來說算不了什么,月兒就不同了,她一個女子,平常也沒怎么做過這些大幅消耗體力的事。昨晚的精神現(xiàn)在早已不知飛到了哪里,席卷上身的是濃濃的困意。

  阿藍看著月兒昏昏沉沉的樣子,雖不知內(nèi)情,但也叫來了同行的兩人負(fù)責(zé)照顧她。她們一共是四個人一組,阿藍、月兒還有一對小鴛鴦,青灰和黛子。

  這對小鴛鴦年齡不算大,所以大家也不怎么放心讓他倆單獨組成一隊,便讓阿藍和月兒和他們一隊了。

  阿藍本不情愿,這兩人是他的下屬,在自己下屬面前做一個不識趣的“外人”,讓阿藍頭大了不知幾圈。他和鳳枚已成婚近六年了,對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早已沒了心思??磩e人打情罵俏的總讓他覺得很蠢,殊不知他自己當(dāng)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鳳枚嫌他越來越無趣,他卻覺得男人總要干些正事才行。

  鳳枚不會打獵,她連拉開一張弓的力氣都沒有,但她和月兒是好朋友,所以月兒理所當(dāng)然地被信任著和阿藍一起去當(dāng)那不識趣的“外人”了。

  兩個人一起,尷尬也多少會被分擔(dān)點。

  她們四人這一路也打了不少獵物,只是都不算大也不怎么稀奇。多是獐子,兔子,短毛野羊等。不過她們也曾發(fā)現(xiàn)一只毛色發(fā)亮的銀狐,那是從來未見過的,可惜,她們卻沒本事抓住它。

  對銀狐的獵捕失敗后,阿藍略表遺憾,自言自語道:“一只本來只會出現(xiàn)在雪山上的銀狐,怎么會跑到這山林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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