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 章/ 聽老爺爺講那過去的事情
老人收斂了笑容,慢慢回憶道:“我記得,爭吵了好久好久,最后才互有妥協(xié),達(dá)成一致。
這些啞炮的后人算是從家族中分出去的一支。無論在不在祖譜上,無論是不是同一個姓,血脈總是相同的。
在他們回歸魔法界前給予一定的引導(dǎo)和少量的資源,在回歸魔法界后就不再有交集,各自獨(dú)立發(fā)展。
這一計劃要想順利實施,達(dá)成原定的目的,最關(guān)鍵的部分在于雙方互相不知彼此。
否則,可以預(yù)想的是:如果啞炮的后代知道了家族,會不會找上門去討要更多的利益?討要不到會不會心生怨恨從而報復(fù)家族給家族帶來危害?
另一方面,如果家族中知道了啞炮的巫師后人,有些人會不會趁他們?nèi)跣r斬草除根?又會不會當(dāng)他們發(fā)展好了時以家族之名謀奪對方的資源?
人心經(jīng)不起考驗,時間也總能把事物變得面目全非。
所以一開始就應(yīng)隔斷雙方,彼此互不所知也難以追查互相的聯(lián)系,方可得長久的安穩(wěn)。
為免生亂,我們這幫沒有后代的老家伙就接手了。
從安置啞炮,設(shè)立傳承屋到引導(dǎo)巫師后代都有詳細(xì)的實施計劃。
既要確保使用的手段不會引起麻瓜懷疑,也要確保留下的手段今后不會被追蹤到家族。
這就是你能來這兒的前因后果。
房間里有兩個箱子,主要是書籍、貴重物品還有些雜物。
這些書的目的是幫助麻瓜出身的你早一步獲得必要的魔法知識,日后一旦回歸魔法界,不至于什么都不懂。書都是抄錄的,不是什么原本。
貴重物品方便你到魔法界換取魔法貨幣或其他東西。
有的箱子里是寶石,有的是金子,你的箱子里放的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你以后自己看吧?!?p> 老人突然感慨了一句:“這個屋子創(chuàng)立到現(xiàn)在不到七十年,東西都完好無損,有的屋子直到東西都腐朽了還沒等到可以接受傳承的人。”
“至于你怎么回去,看到那面鏡子了嗎?那面鏡子能觀察到出口那邊的情況。
如果那邊沒有麻瓜的話,你就朝鏡子右邊的墻壁撞上去就能回到原來的房間。
記著出口那邊的位置,撞相應(yīng)位置的墻壁就又可以回來了,簡單吧。”
“門把手不能用了嗎?”戴納好奇地問道。
“那是一次性的小機(jī)關(guān),是的,不能用了,現(xiàn)在就是一個普通的門把手?!崩先烁纱嗟卮鸬?,“還有什么問題?”
“把啞炮送到麻瓜界,他的父母不難過嗎?”戴納問道。
“怎么會不難過?!崩先撕孟裣肫鹆耸裁?,語氣變得沉悶:“生下啞炮就夠難過了,還要被很快送走就更難過了。
但有什么辦法呢,與其讓自己的孩子在魔法界掙扎,仰人鼻息卑微地活著,還不如放他去麻瓜界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再說孩子的后代如果有巫師資質(zhì)還可得到家族的指引和資助回歸魔法界,哪怕不能回歸家族,想起來,總也是種安慰。
有這一線希望,日子啊,就不會那么難過了。”
“那巫師夫婦不能和孩子一起在麻瓜界生活嗎?”戴納問道。
“很難——”老人咂咂嘴。
“因為教育的不同,不使用魔法的話,巫師也很難在競爭激烈的麻瓜工作環(huán)境中生存,不是所有人都有相應(yīng)的能力和做出犧牲的勇氣?!?p> “巫師可以在麻瓜界生活嗎?我是說如果不使用魔法也有能力活下去的話?!贝骷{追問道,想更多了解一下規(guī)則。
“哈,當(dāng)然”老人露出了個譏諷的笑:“即使使用了魔法只要沒被逮住就沒關(guān)系。有些魔法部的官員啊——”
老人止住了這個話題,主動換了個方向:“如果你是問你可不可以不去魔法界,答案是不行。
你得去魔法界學(xué)習(xí)如何控制和引導(dǎo)你的魔力,否則會產(chǎn)生某些不可預(yù)料的變化。
對了,從現(xiàn)在起,你還得注意控制你的情緒,免得再次出現(xiàn)魔力暴動?!?p> “什么時候,怎么去魔法界?”雖然答案早就知道,但說到這兒不問也不好。
老人一指兩個箱子,說道:“在那些書里你會找到答案的。我給你的忠告是,沒有官方的引領(lǐng),千萬不要私下自己偷偷去魔法界。
魔法界可不是什么善地,讓個把小巫師消失的方法不下百種。在進(jìn)入魔法界之前,好好當(dāng)你的麻瓜,千萬別被發(fā)現(xiàn)了。”
“去了魔法界有什么要注意的嗎?”戴納想從老人這兒得到一些啟示。
老人仔細(xì)考慮了一下,說道:“還有幾句忠告,隨你聽不聽。首先,忘了家族吧,你就是出身麻瓜的巫師。
記住,沒有都是好的事,也沒有都是壞的事。
沒有家族的支持,也不會因家族被拖累。”
老人又指了指整間屋子,道:“這是對你啞炮祖先的補(bǔ)償,你受了他的遺澤,不必對家族感到愧疚,也不必怨恨家族,跟魔法界的其他家族相比,家族已經(jīng)夠有人情味了。”
“其次,如果你決定了一件事,那么就全力以赴吧。就像家族對待啞炮和他們的巫師后人一樣。
決定要果決,辦事要干脆,就怕猶猶豫豫,拖拖拉拉,粘粘乎乎,最終什么目的也達(dá)不成,害人害己。”
“最后一個問題?!崩先丝聪虼骷{,露出如釋重負(fù)的神情。
“您會一直待在這兒嗎?我是說,我要有什么問題可以到這兒來問您嗎?”戴納問道。
老人笑了笑:“不,房間歸你了?!?p> 說完老人就轉(zhuǎn)身向畫面深處走去。戴納才注意到畫的背景。
戴納注視著老人走過一塊枯黃的草地,穿過一片仿佛燒焦發(fā)黑的樹林,最終走到一間小屋門前停下,這時老人只有指甲蓋大小。
他走進(jìn)了小屋,然后又出來,手里多出來個什么東西,一閃一閃的,但太小了,分辨不出來。
“算是最后一句忠告吧——”房間內(nèi)響起老人的聲音,聽起來遙遠(yuǎn)但很清晰。
“永遠(yuǎn)不要把安危寄托在別人身上,雖然你不會,但為了免得有人憑這幅畫追查到家族,所以——”
老人手一揚(yáng),那東西翻滾著朝畫面前方而來,越來越大,戴納認(rèn)出來那是火把。
“你與家族從此再無瓜葛?!?p> 火把經(jīng)過一個拋物線最終落在了草地上,“呼”干枯的草坪立刻被點著了。
火勢迅速漫延,樹林,房子,然后整個畫面,再接下來是畫框。一眨眼的功夫,所有東西都燒毀了,只剩下一些殘骸。
笑說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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