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吃過飯了嗎?”李嫂問道。
無憂點了點頭,視線在屋里里隨意轉(zhuǎn)了一圈。
“吃過了,盧先生人呢?”
“在樓上。”李嫂小心的觀察了一番她的臉色。
斟酌著說:“許小姐被怪我冒昧,這幾天沒來,是不是和先生鬧不高興了?”
“沒有呀?!睙o憂不解道。
“昨天我還跟他聯(lián)系了呢?!?p> “那就好那就好?!崩钌┧闪丝跉?,又有些憂心。
“先生這幾天不知為何,心情不太好,今天更是來晚飯都沒吃,一回來就去了書房。”
“真的?!”無憂一聽,立刻蹬蹬蹬的往樓上走。
“不吃飯怎么行,我去喊他下來。”
三樓靜悄悄的,走廊上沒有一個人影。
無憂走到盧浮沉書房門前扣了兩下門,等了一小會,沒等到回應。
她在外面說了一句:“我進來啦?”
接著又等了一會,才推門進入。
書房里的窗簾沒拉開,也沒開燈,昏蒙蒙的。
門被推開,透過門的縫隙,走廊上的燈光滲透了進去。
房間里任然是黑暗的,滲透進去的燈光形成一個長三角形。
無憂模糊的看見書桌后面坐了一個人影。
“你在里面呢,敲門也不吱聲,害我以為沒人呢?!睙o憂說。
黑暗里的人沒有回應。
她走進了幾步,雙手撐在桌面上,探過上身,歪著頭看向盧浮沉。
只是光線太過于昏暗,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
“你怎么啦?李嫂說你晚飯都沒吃,是不是在為公司的事煩心?還是太累了?我早就跟你說過,錢是掙不完的,干嘛要這么拼命呢?!?p> 盧浮沉在黑暗中沉默著。
“難道是生病了?”
無憂繞過桌子,伸出手準備去摸一摸她的額頭。
快要碰到的時候,手掌忽然被人擋開。
盧浮沉終于有了動作。
“夠了,”他說。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隱在黑暗里的關(guān)系,他的聲音比起平常的溫和,更多了一分涼意。
無憂后知后覺的縮回了手,才發(fā)現(xiàn)他的異狀,疑惑到。
“你到底怎么了?什么夠了?”
盧浮沉抬起頭來看她。
無憂發(fā)現(xiàn)他平??偸遣浑x身的眼鏡,現(xiàn)在竟然沒有戴在臉上。
窗外突然劈過一道閃電,借著這道光,她能看清楚他那雙淺灰色的瞳孔中的冷意。就像蛇類的眼鏡冰冷而無機質(zhì)。
恰好雷聲大作,她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
發(fā)現(xiàn)了她的動作,盧浮沉譏諷的勾了勾嘴角。
無憂抿著唇,似乎有些不服氣,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怎么奇奇怪怪的?到底什么夠了?有話干嘛不直說?”
“我說夠了,不想再陪你玩無聊了游戲,這件事到此為止。”
無憂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盧浮沉輕笑了一聲,他的笑向來都是溫和有禮的。
但現(xiàn)在聽起來卻顯得冰涼,又有著幾分陰森。
“不管你是裝傻還是真傻,也不管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我都不想玩了?!?p> “你去找盧明朗吧,以后你們兩個要結(jié)婚還是退婚,都和我沒關(guān)系?!?p> “什么叫和你沒關(guān)系,我們...我們不是說好了要結(jié)婚的嗎?!”
“逗你玩的而已,你還當真了?”
盧浮沉有些惡劣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