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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醫(yī)生好久不見

第二十四章 夢回現(xiàn)實

洛醫(yī)生好久不見 菜花朵朵 1964 2020-06-11 14:22:30

  曾經(jīng)那漫長的六年里發(fā)生的事,竟然只需要一個夢就能回憶完,有多久沒有夢到過言昱,沒有夢多過那段時間發(fā)生的事了,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最開始的那幾年,總是不停地做著關于過去的夢,最嚴重的時候甚至整夜都無法入睡,如果必須強迫自己睡覺,我只能不停的加大藥量。

  那幾年我從未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到BJ工作后,有一天因為藥吃的太多早上睡死了過去沒有上班,打不通電話的周牧云趕到我家里,看到床頭的藥瓶以為我想不開,嚇得把我送到了醫(yī)院去搶救,也正是因為那次的烏龍,駱落辭了家里的工作跑來BJ。

  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又或許是昨晚沒吹干頭發(fā)就睡的原因,總之鬧鐘響起的那一刻,真是吵的我頭痛欲裂。拿起手機關掉鬧鐘,看到有駱落發(fā)來的信息,想來應該是下了節(jié)目才回復的吧。

  沒有著急去看她的回復,因為她人就睡在隔壁,一會聽到我起床了我猜她一定會第一時間爬起來親自問我這件事,所以干脆先起床洗漱準備上班。

  駱落現(xiàn)在在一家電臺主持一檔午夜情感類節(jié)目,雖然我們兩個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但生活中幾乎很難碰面,每天白天我都要上班,晚上經(jīng)常值班,而她完全活成了一個夜貓子,晝伏夜出,除非有什么大事,不然白天一定是雷打不動的睡覺!

  果不其然,當我洗漱完正在廚房做早餐的時候,駱落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來到了廚房,看著她那烏黑的黑眼圈,我無聲的遞給她一杯溫開水。

  “什么情況,說說吧!”

  “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

  “除了能告訴你我昨晚親自操刀給他做了一臺骨折固定術之外,我沒什么能告訴你的。”

  “那他為什么會來BJ?”

  “據(jù)他的秘書說,是來出差的?!?p>  “家屬呢?”

  “沒有直系親屬在場,但是...秘書的原話是說‘夫人明早會到’?!?p>  “靠,他結婚了?”

  “不知道...駱落,我昨晚又夢到大學那幾年的生活了,突然覺得恍如隔世...”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要不要我?guī)湍愀笠噱反蚵犚幌?,我記得那家伙去年還真有一次主動提起言昱,可是當時被我以絕交為威脅給堵回去了,早知道會這么倒霉有再見的一天,當時我就聽聽他想說什么了!”

  “沒必要,我把他交給周牧云管了,過幾天他估計也就出院了!”

  “周牧云也看到他了?”

  “昨晚他值夜班,和我一起做的手術,怎么可能沒看到。”

  “雖然這么說有點不厚道,可我怎么覺得有點刺激呢,你說周牧云見到言昱會不會有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

  “小說看多了吧!趕緊睡覺去吧,我去上班了,今晚夜班不回來了~”

  “有新八卦記得隨時給我發(fā)信息昂!”

  沒有繼續(xù)搭理駱落,隨便糊弄了幾口早飯便出門了,經(jīng)過一晚上的時間,我想自己應該已經(jīng)可以平靜的面對他了。

  因為昨天沒有把車開回家,所以早上坐地鐵到醫(yī)院時差點遲到,換好了白大褂緊趕慢趕才算跟上了查房隊伍,周牧云發(fā)現(xiàn)我來了之后悄悄給我讓了一個位置,我低著頭從一群實習生中間擠了過去。

  平時大家查房的順序一般都是按照房間號來,好巧不巧第一個便是言昱的病房。即使做了再多心理建設,我仍然覺得有些不自然,進病房時故意落了周牧云一個身位,身為管床醫(yī)生的周牧云隨著主任走到病床旁查看言昱的情況,這時的言昱早已清醒,看到周牧云卻并未表現(xiàn)出驚訝。

  “患者昨晚因車禍傷入院,急診檢查初步診斷右下肢脛骨干骨折、輕微腦震蕩,術前談話時我跟家屬了解到,六年前患者也曾出過一場重大車禍,當時診斷是雙下肢粉碎性骨折,胸腹部多發(fā)臟器損傷,顱腦外傷,昏迷5年,1年前蘇醒,至今一直處于復健階段。”

  我躲在周牧云身后聽著他給主任介紹言昱的病情,內心無比的震驚,甚至沒有注意到周牧云悄悄看過來的目光,這就是昨晚下了手術后他想說但我卻沒有聽的事么?昨晚手術的過程中我確實看到了他雙腿滿是手術留下的痕跡,肌肉也有明顯萎縮,以為是車禍后遺癥便沒有多想,可如果車禍發(fā)生在六年前...

  沒容我多想,主任的一句話卻無意間把我推到了眾人面前。

  “這傷口不是你的杰作吧?洛憶之和你一起做的手術?”聽到主任的問話,我再也沒辦法躲在后面不吱聲了。

  “是的,主任,昨晚是我和周醫(yī)生一起做的手術?!?p>  “你這縫合手法待在我骨科倒是屈才了?!?p>  主任又給言昱做了幾項簡單的查體,便轉去下一間病房了,沒有了前面幾個人的阻擋,我就這樣撞上了言昱的目光,那雙眼里似乎有許多話想說,直覺告訴我此地不宜久留,我把目光移開緊跟著大家走了出去。

  “昨晚我想跟你說來著,但是你沒等我說完就走了...”周牧云跟在我身邊解釋著。

  “昨晚知道和現(xiàn)在知道沒什么分別,又不是我的患者我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你不打算問問他當年的事么?有誤會也說不準,看他這情況,當年應該也是九死一生了...”

  “趕緊跟上,一會又好被主任點名了!”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其實我真的不介意周牧云有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這件事,就像我說的,昨天知道和今天知道,對我來說,或是對我和他來說,并沒有什么不一樣。聽到他曾經(jīng)的遭遇,我雖然震驚,我也承認我有過疑惑,但都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了,他也已經(jīng)結婚,問清楚了又能改變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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