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 糾纏(已經(jīng)捉蟲)
幼稚!
林平之懶的理會陸大有,他在想聞香教的事!
這是一個造反造成了坐地戶,送錢送到了內(nèi)閣后院的奇葩邪教組織。和華山派這種跑江湖的不同,人家是混朝堂的。一個混朝堂跑到江湖上來搶飯吃,神經(jīng)病啊!
那如果不是神經(jīng)病,到底是因為什么來跟他們動手呢?
江湖上哪怕是一言不合就動手,也得先有一言不是?這特喵的屁都沒放一個,怎么就打起來了。
總不是成是老岳搞的鬼吧!
實話說他的偽君子形象太深入人心了,林平之一有不對就懷疑到他頭上。
他也知道這是一種偏見,但就是改不了?。≡啦蝗簜尉有蜗?,后世那么多的影視劇給他立的太根深蒂固了,想要掰過來很難!混江湖立人設(shè)很重要,看看少林、武當(dāng),壞事沒少做,壞名聲卻一點都沒承擔(dān),還不是因為人設(shè)立的好。
使用了一遍排除法之后,林平之終于發(fā)現(xiàn)這個人更像是針對他而來。
“干你個車吧!”他內(nèi)心狂罵,心頭的恐懼與無名之火交錯,理智控制不住情緒,體內(nèi)的辟邪真氣一下子暴走了。
見鬼了!
基礎(chǔ)不牢,地動山搖。早不來,晚不來,怎么偏偏這個時刻突然走火入魔了呢?
這是什么狗屁神功,什么狗屁系統(tǒng)?。?p> 這種被系統(tǒng)強行灌輸進來的,速成的功法就是有弊端。經(jīng)驗可以灌輸,知識可以灌輸,但法力、控制力,心性不能強行灌輸。
他心神強自要清醒,但顯然無濟于事。
走火入魔就像愛情,不知道從何而起,一發(fā)生就控制不住。他的心臟砰砰直跳,辟邪真氣驅(qū)動的他神色非常的詭異古怪,目光迷離的盯著那位躲進船艙的女子。
岳靈珊跑來大喊道:“林——平——之!”
這一聲飽含怒火嬌喝就像天籟一樣,把他的心神一下子拉回到了現(xiàn)實。逆血猛地涌上喉頭,他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靈珊扶住了搖搖晃晃的他,道:“你受傷了?”
他吃力的點了點頭,順勢慢慢坐了下來屏氣凝神,梳理體內(nèi)成了一團亂麻的真氣。半刻中之后吐出一口淤血,稍稍平復(fù)了真氣,林平之道:“累師姐為我擔(dān)心了?!?p> 靈珊害羞的要擺擺手,發(fā)現(xiàn)他差點摔倒,又趕忙扶住,聲若蚊蚋道:“誰又擔(dān)心啦!”
此時勞德諾過來了,他問:“師弟受了內(nèi)傷?”
林平之道:“勞二哥,都是老傷了,因為從前所修行功法與心性不和所致?!笨刹痪褪潜傩罢鏆飧愕墓韱?!
大家也沒了辦法,修行上的事情最好請教岳不群,他們可不敢亂參合。
林平之當(dāng)然也不指望他們能回答,他繼續(xù)之前的話題道:“勞二哥,這個聞香教是什么勢力,為何要跟華山過不去?”
一個在關(guān)中,一個在河北山東,兩個勢力根本是不搭噶,也沒有任何沖突。他們來找華山派麻煩,簡直不知所謂,腦子被驢踢了。
華山弟子都想知曉,因此伸長了脖子等著勞德諾說話。
當(dāng)然也許不包括陸大有,他插嘴說到:“不是跟華山派過不去,怕是和小師弟過不去才對!”
旁邊的岳靈珊怒道:“六猴閉嘴,平之也是華山弟子!”
“華山弟子不會下毒!”陸大有不忿、不滿、不情、不愿,仿佛林平之是大奸大惡的敵人。
兩人一個是排名第六的真?zhèn)鞯茏?,掌門大師兄的核心擁泵,一個是師父的掌上明珠,全門派的小師妹。
他們吵起來了,當(dāng)真能勸住的沒幾個。
勞德諾硬著頭皮制止住了陸大有,林平之也順勢勸住了小師姐。兩人面面相覷,全都內(nèi)心擦了一般汗。
勞德諾繼續(xù)道:“傳聞聞香教教主王森和魔教的圣姑一直不清不楚,仿佛是有意拉她跳過去,也許聞香教此舉有討好其之意。”
真是誰都把他當(dāng)做軟柿子來捏了!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聞香教教主王森,青城派余滄海,還有那些狗屁不通的三山五岳的廢物點心。
狗系統(tǒng)呀狗系統(tǒng),這樣的證道須陀洹圣果難道就是你想要的?
他從來就不是能忍氣吞聲的性子,無故穿越到這么一個處處落后的世界已經(jīng)夠憋屈了。
結(jié)果還是林平之這樣的倒霉角色上,靠著東拼西湊,忙上忙下,本以為扭轉(zhuǎn)了割雞練功被關(guān)西湖湖底的命運,誰知道形勢比原來更加慘烈了一點。
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對他這個穿越客還能不能有點善意了。
本來之前走火入魔就不能壓制的怒火更加的旺盛了。他站起身,頭一陣陣發(fā)暈,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照亮了他大袖飄飄的身影。望著對面的那艘漸行漸遠的大船,他大喊一聲:“聞香教狗崽子快來跟大爺殺個痛快?!?p> 辟邪真氣趁機又開始在經(jīng)脈中游走,激蕩的他的情緒更加高昂。
“咔嚓”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劈下,撕開了黑暗,撕開了悶得讓人喘不過來的空氣,將他的身影照得更亮??耧L(fēng)大作,大雨傾盆而下,瞬間淋濕了他,也淋濕了船艙外面的勞德諾等人。
江水涌動,小船晃晃悠悠。
所有人都躲進了船艙,岳靈珊大喊,“平之快進來,危險——”
他張開雙臂,搖擺的身體大袖飄飄,如生雙翼,心神中一段經(jīng)文閃過。“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外面風(fēng)雨大作,濁浪滔天,但他的吟誦卻字正腔圓,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風(fēng)聲、雨聲、雷聲、江水的涌動聲仿佛成了他的伴奏,為他鼓掌,為他喝采。他大段大段的吟誦心經(jīng),聲音洪亮,無數(shù)的經(jīng)文仿佛產(chǎn)生了共振一樣,安撫著躁動的辟邪真氣?!吧崂樱划惪?,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p> 冥冥之中他感受到江面有個非常重要的東西在向自己靠近。
“平之,進來!”岳靈珊繼續(xù)叫到。
他念誦的聲音更加大了,他要看清楚那個東西是什么?!吧崂樱侵T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
無數(shù)的目光被他吸引,他卻心無旁騖,視若無睹,仿佛天地之間只有他一人,整個世界都是他的舞臺,其他人都是可有可無的觀眾、看客。
他語音古怪,語義誨澀,可是神態(tài)安詳,氣質(zhì)越來越沉靜,與那滔天的江水,茫茫的雨幕形,還有電閃雷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經(jīng)文安撫了他的心神,甚至讓狂暴的真氣漸漸各歸其位。
“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他的心神宛若一面鏡子,那冥冥之中的感應(yīng)越來越近了。
他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一晃,穩(wěn)穩(wěn)的站上船頭最尖頂,直面江天一色的雨水、江水。
“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p> 他氣息越來越弱,天地為之一靜,連風(fēng)雨都減弱了幾分。辟邪真氣仿佛發(fā)生了改變,又仿佛沒有,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他等了很久,等待冥冥之中感應(yīng)道的雨幕中的大船上的東西靠近。
岳靈珊哭泣道:“小師弟,你嚇死了我了!”
林平之換了一身干燥的衣服安慰道:“謝謝師姐關(guān)心,我沒事的!”
岳靈珊不好意思收起了眼淚。
勞德諾又問道:“師弟悟到了什么?”
他答道:“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勞二哥,還是說說聞香教的事情吧!”
勞德諾也不追問,神色嚴肅的說:“聞香教教主王森本是白蓮教的堂主,后反出白蓮教,尊無生老母為至高之神。傳聞教內(nèi)的至高秘典叫做聞香寶卷,分天香,地香,人香三卷?!?p> 林平之仿佛抓住了什么,然后又一閃即逝,他皺眉道:“聞香寶卷?”
“對!地香卷無人知曉,人香卷教主和圣女都有修行。但最重要最神奇天香卷卻一直為圣女掌握,傳說是能超脫生死,榮登仙界的法門?!眲诘轮Z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下林平之,仿佛指望著他去把聞香教的秘典搞來一樣。
“勞二哥,你還真信這鬼話??!”
“你莫要小瞧了這聞香教。劉六劉七二人縱橫順天府、山東、河北一帶無人能治,靠的就是這聞香寶卷上的功夫!”勞德諾再次強調(diào)道。
“好,等咱們修煉有成,一定要去聞香教看看這三卷秘典。若是有那可以霞舉飛升的功夫,一定與勞二哥分享?!绷制街嫘Φ馈?p> 勞德諾卻似當(dāng)了真,說:“林師弟可要記住答應(yīng)的事情?!?p> 他神色一凜,便知那聞香教的秘籍說不得真有什么特異之處,以至于讓左冷禪的親傳三弟子都念念不忘。
水邊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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