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沈銘能抗住這一拳,甚至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連一步都沒退。
難不成教員放水了?
也不像啊,衣服都被打得稀爛了,但肚子上一個拳印都沒有。
難不成沈銘偷偷練了橫練功夫?
沒聽說過沈銘有練這功夫呀,有的話以前咋天天被打得渾身是血。而且橫練的功夫也不是一天兩天能練成的,練完的人哪有這般清瘦。
相比起其他人的疑惑,教員唐贏更加迷茫,他這一拳分量多重他是清楚的,不靠防守純靠肉身扛下來,就算是同境界的武者都做不到,更別說沈銘這種連勁力都沒通明的。
是隱藏實力還是他父母給他留下了什么……
見氣氛格外凝重,沈銘知道不能耽擱,當機立斷捂著肚子筆直地躺了下去,扭曲著臉痛苦地呻吟:“痛痛痛……內(nèi)出血了……教練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唐贏有點尷尬,這要是打完立馬躺還好,耽擱了這么久才躺下不擺明在演嗎?但是假歸假,好歹也是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知道錯就起來吧?!?p> 沈銘捂著肚子慢慢爬起來:“我覺得我腸穿肚爛,需要休息幾日?!?p> “得寸進尺?”唐贏瞇著眼睛看著沈銘說道。
“這不顯得您力氣大嘛。”沈銘附和道。
“歸隊?!碧期A沒有吃沈銘這套。
“您看我這衣衫不整,我覺得有傷風(fēng)化,要不您讓我回去裁件衣服?”
“歸隊!”
悻悻歸隊后,周圍的布衣青年們都好奇地看著沈銘,這咋一夜之間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集合好隊伍后,唐贏又站回原位說道:“還有沙包想要休假嗎?沒有的話就進行訓(xùn)練?!?p> “報告!我有個問題?!?p> 唐贏聽著熟悉的聲音,面色又是一沉:“什么問題?”
“我想休假,但挑戰(zhàn)可以用兵器嗎?”沈銘回答道。
眾人一聽樂了,從來沒有沙包主動提出要用兵器的,正常來說沙包想要堅持一炷香已經(jīng)是很困難的,如果用上兵器,可能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下來,拳頭你可以用手擋,也就是個皮肉傷,頂多骨折,而用上兵器一個不小心就是缺胳膊少腿的,這樣做太廢沙包了,所以一般默認是不用兵器。
但今天沈銘主動提出要用兵器,難不成是練成了什么功法,再加上之前挨了教員一拳而不退,眾人越加懷疑起來。
“你同意用兵刃,自然是可以的,你要用什么兵刃?”唐贏雖然疑惑,但也想看看沈銘葫蘆里賣了什么藥,所以也沒有阻攔。
一旁的仆役連忙往兵器架子走去,沈銘連忙攔?。骸拔易约簛?,我要自己選兵器。”
當然沈銘并不是為了挑選什么兵器,那兵器架子上雖然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但劍只有一把,自己去一趟主要是為了攢百折不饒的被動,這樣即使打不過,挨一劍趕緊投降也是可以接受的。
趁著沈銘選劍的功夫,唐贏看向了錦袍隊伍說道:“誰愿意出戰(zhàn)?再說一遍,戰(zhàn)勝可以獲得回元散,失敗則一季度沒有沙包?!?p> 沒有人站出來,沈銘剛剛的詭異表現(xiàn)讓人還是有些忌憚,面對未知的東西,人們一般都保持最高的警惕,誰知道沈銘是不是藏了什么大招。
“我來!”
沉默了許久終于有人站了出來,赫然是剛剛失敗的沈缺。
“你已經(jīng)一個季度沒有沙包了,贏的話,重新?lián)碛幸患径鹊纳嘲?,輸?shù)脑挘瑒t變?yōu)榘肽隂]有沙包。”
“明白!”
沈缺并不是腦子糊涂了,他主修刀法,如果剛剛可以用刀,不消一息就能將剛剛那該死的沙包砍成八段,現(xiàn)在沈銘給了自己機會,自己豈能放過,雖然沈銘和自己沾了點血緣,論輩分還得管沈銘叫聲哥,但自從沈銘他爹叛逃之后,誰還管他什么身份。
而且現(xiàn)在自己是二少爺這邊的人,等會砍斷沈銘五肢,再告訴二少爺,今天就賺大了。
沈缺越想越高興,接過小廝遞來的刀就要和沈銘一決高下。
但此時沈銘還在選兵器,一會拿著長槍繞著兵器架轉(zhuǎn)一圈,一會拿著長鞭跳來跳去,始終沒有選好兵器。
“不要浪費時間!你自己會什么自己不知道嗎?”唐贏喝道。
“都懂一點,馬上就選好了?!鄙蜚懹纸酉乱话汛箦N子舞了幾下,差點把自己腳砸到,趕忙放回。
一道灰光閃過,沈銘心里才算有底了,拿過架子上的長劍走了回來。
沈缺的大刀出鞘,一聲刀鳴響起,沈缺應(yīng)聲喝道:“我的刀法名為黑虎刀法,我苦練三年,殺了四五個賊匪,刀劍無眼,你可小心了!”
打架還得讀段開場白嗎?沈銘長劍出鞘也說道:“我的劍法名為疾風(fēng)劍法,我苦練兩個學(xué)期,斬獲四次MVP,我的刀劍也不長眼,你也小心點!”
沒聽懂,但不妨礙沈缺的刀,沈銘的劍還來不及抬起來,沈缺的刀已經(jīng)臨近面門,這已經(jīng)死必死的局。
所有人都沒想到結(jié)束得這么快,本來以為會有一場大戰(zhàn)。
沈缺也以為得手了,便想將刀一側(cè)削去沈銘的手臂即可。但瞬息之間,還在身前的沈銘竟消失不見,沈缺的刀劈了個空。
扭頭一看沈銘已經(jīng)在自己身后,沈缺汗如雨下,不僅躲過了自己的刀,而且自己的衣領(lǐng)處竟出現(xiàn)了一道口子,只要再深一點就可以傷及要害。沈缺這還能不懂嗎?這分明是沈銘手下留情了,但沈銘能留情,沈缺卻不敢承這個情。
誰想和過街老鼠有關(guān)系,沈缺回頭又是一刀,這一刀直擊沈銘的胸口,沈銘并沒有躲,自己剛才拔劍的時候用了次斬鋼閃,剛剛穿過沈缺時也用了次斬鋼閃,但威力一般只是將沈缺的衣領(lǐng)和袖口劃破而已,倒不是沈銘手下留情,主要是劍太沉了,沈銘揮劍很慢。但現(xiàn)在只要等冷卻好,就能擊飛接大了,這一擊,用盾抗下接下來就是我贏了。
沈缺見沈銘又沒躲,突然一驚,刀一旋收回。剛剛那一劍只是劃破自己的衣領(lǐng),若是讓他再躲過下一劍沈銘還會留情嗎?沈缺不敢賭沈銘的能力。
同時一道小旋風(fēng)已經(jīng)浮現(xiàn)在沈銘的劍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