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任務(wù)完成,順便把這個苦行僧帶回去。忽悠一個高戰(zhàn)斗力守著希雅,這波賺了。
不對,要沒我搞這么一波事,人家可能早就去精靈王都了,吧?
眼見夜將盡,天未明。我向方正告辭。
“方正大師,此處街道我還要再巡視一遍,就先告辭了。待返程時,再來請大師。”
“如此,朋友,你多保重?!?p> 跟苦行僧說話,這個語調(diào)怪怪的。
我繞一圈,返回旅館。找來兩個皇家衛(wèi)兵,告訴他們:“那邊有個苦行僧,是自愿來精靈王國守......”
“不必多說,我們只聽從公主殿下的命令?!?p> 淡定淡定心平氣和閑看庭前花開花落漫隨天外云卷云舒都兩百多歲的精靈了不能跟一衛(wèi)兵計較不能揍他這是自己人自己人我堂堂傳奇槍炮師。
天亮之后,他們?nèi)齻€起床。我把苦行僧的事告訴他們,他們都用一種詭異的眼光看我。
“阿默你不怕他發(fā)現(xiàn)你就是那個歹人嗎?”
“不怕,反正發(fā)現(xiàn)了他也會當(dāng)面和我翻臉,打正面我又不怕他?!?p> “又是阿默的‘不怕’邏輯?!币灾Z這種習(xí)慣未雨綢繆,萬無一失的性格相當(dāng)看不慣我的邏輯。
“既然不怕,那我們?nèi)ジ嬖V方正吧,讓他走阿默一頓。嘻嘻,阿默現(xiàn)在太放肆了?!边@必然是惡毒的王女才能想出來的點子。
“別啊,這好歹是個高端戰(zhàn)力。忽悠回去給他個近衛(wèi)長。就他這近戰(zhàn)實力,回去讓他帶一隊兵都不虧。咱們精靈近戰(zhàn)實力有多不堪,現(xiàn)在我挖這么個人才回去,至少算十萬罰款吧?!?p> “雖然阿默說的都是歪理,但不得不說,如果這樣的人能夠為我們所用的話,對我們確實有好處的。不過,阿默,你確定能忽悠他留下嗎?”
“沒問題,苦行僧雖然軸,但他們是講道理的?!?p> “那就好,我們今天做什么,繼續(xù)散播消息嗎?”
“你們說呢?”我是覺得今天可以好好休息。
“你們倆去散播消息,我們女孩子休息。”這是惡毒王女的建議。但由于她說的算,所以建議變成了命令。
帖菲亞:“我最近構(gòu)思了一種瞬發(fā)的召喚術(shù),我妹妹也在研究瞬發(fā)治療術(shù),你們好好干活?!?p> 我:“瞬發(fā)召喚術(shù),這個我了解一點??!你要是聊這個,以諾今天你自己去干活吧,我去幫公主殿下研究。”
以諾:“算了,我去衛(wèi)所那邊,安排一下苦行僧的事?!?p> 我:“那你讓他們給方正找點事做,苦行僧一天不報恩就渾身難受。反正他也等不到我去襲擊他了?!?p> 以諾:“行,我給他們說一聲?!币灾Z去了。
“你真的了解瞬發(fā)召喚術(shù)嗎?你連哥布林都不會召喚?”惡毒王女顯然不相信見多識廣的我。
“當(dāng)然了解了。阿浪之前給我講過,異界中有一個世界,是靠召喚獸戰(zhàn)斗的。但是他們的召喚獸養(yǎng)在一個紅白色的球形空間裝備里,需要戰(zhàn)斗的時候,把球扔出來就行了。怎么樣,是不是瞬發(fā)召喚術(shù)?”
我沒見過,阿浪還能沒見過嗎?
“砰!”我遭到沉重一擊。這極品法杖是用來讓你往別人頭上掄的嗎?
“你說的跟養(yǎng)個魔獸寵物有什么區(qū)別,那樣的召喚是不享受召喚者的魔力加持的。”
“那你可以把召喚進行到最后一步,需要的時候再扔出去啊?!?p> “那怎么可能做的到?那......也不是不行啊?我試試?等等,該怎么做?”
“怎么做到就不是我要考慮的事了,反正我是做不到的?!?p> “行了行了,要你何用。老娘自己去研究了,你哪涼快哪待著去?!?p> 說完,帖菲亞帶著希雅回房間了。
“唉,我去維護世間和平了?!?p> 我去看看有沒有有緣人可以被打劫了。
出了街區(qū),我取出一輛腳力車。腳力車不是從天界的來的,可能在天界人眼中這東西的水平相當(dāng)?shù)投税伞?p> 這是阿浪在異界弄到的,原名好像叫什么“共享單車”。據(jù)說在某個世界非常普遍,滿大街都是這東西?,F(xiàn)在是我的私人物品了,所以它叫腳力車。
騎這輛腳力車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它比我更好認(rèn)。我在人類世界就經(jīng)常騎這輛車,基本上了解過情報的人,看到這輛車,就可以確定我的身份了。
是的,我現(xiàn)在在邊界線上的溜車行為,用阿浪的話說,就是在“釣魚”。既然昨天放出消息,那么會有人猜到我出現(xiàn)在這里一點都不奇怪。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我的小命值幾個錢。一些強者,能提前除掉就盡快下手。不然等到十天后交易那天,恐怕會變成一場圍攻。
雖說如此,我騎著腳力車,一會兒向左走出一個半圓,又向右走出一個半圓。然后直行一段路,轉(zhuǎn)身,向右連續(xù)走出兩個半圓。
從上向下看,運動軌跡是這樣的:SB。阿浪說這樣走容易‘拉到怪’,釣魚的時候很有用。我還沒有試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默染老哥嗎?”迎面走來一個頭發(fā)灰白的老者。
“哈森老弟,好久不見了,你來這里做什么?”
哈森,帝國軍官,退役上校。70歲,職業(yè)為高階長槍騎士
天界戰(zhàn)役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小兵,我是一個小頭目。但他是正規(guī)軍,我只是傭兵團幫戰(zhàn)的輔軍。他升職很快,尤其是戰(zhàn)斗慘烈的時期,軍官死的多,哈森卻一路活下來,被不斷升職。
打完仗后,按軍銜,他都算是我的長官了。就這,我還立了一次大功,升銜也沒他快。戰(zhàn)斗期間,我還救過他兩次,當(dāng)然他也幫了我不少。戰(zhàn)后,因為我不想加入帝國軍,更喜歡做一個四處冒險的傭兵。所以人類帝國只給我象征性的發(fā)了一個榮譽徽章,我便自由行動,很久沒見過哈森了。
“我啊,來取叛徒的性命?!?p> “你都已經(jīng)退休了,還這么拼命干什么?”
雖說在敘舊,但我已經(jīng)收起腳力車。哈森這家伙年輕時太拼,受傷太重,身體留下暗傷,一直突破不了傳奇級。但這并不是說他一定殺不了我。
等級只是為了顯明一個人的破壞力、攻擊力。真正的分強弱勝負(fù)存亡生死,那必須要打一架才能知道。
“廢話少說,今日你我必然要死一個?!惫銎娴膽嵟?,他的忠誠是刻在骨子里的,對我這樣立場的人,能說兩句廢話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行吧,那說說我這條命,在你們那值多少錢吧?”
這個問題我是真的想知道啊!
“你死了,我親手埋葬,就當(dāng)沒遇到過你,也不會找任何人領(lǐng)賞?!?p> “呵,謝了,我也一樣?!?p> 哈森還真是為殺我而來。真麻煩,殺這樣的人會讓我又一絲絲愧疚的。不過也就只有一絲絲了,比起良心,還是小命重要。
我取出反坦克炮-三連發(fā)型,向哈森開炮。槍炮師不先手攻擊,還等他近身嗎?哈森使一桿鑌鐵槍,揮臂,大開大合之間,將三發(fā)炮彈掃爆。
哈森是騎士,但他的戰(zhàn)斗方式相當(dāng)不要命,比狂戰(zhàn)士還莽。別說是炮彈,就是火球術(shù),雷電球,他都敢一槍掃爆,哪怕受些傷害,也要迅速近身。
‘沖鋒’,騎士技能。哈森還在不斷靠近;
‘后跳’,‘格林機槍’,我飛槍后退;
哈森慢步,左手握槍身,右手搖槍尾。旋轉(zhuǎn)鐵槍,就這樣將子彈全部擋下。
實際上根本不可能全擋下,哈森身上已是鮮血淋淋,但他就是這樣,不閃,不退。一如既往的向前沖。
‘榴彈炮’,我繼續(xù)開炮,一邊利用后坐力退后。
‘疾馳’,哈森左右橫移前進。榴彈炮爆炸范圍很大,如果提槍掃爆則會將他擊退。不過哈森對各類槍械也很熟悉,他先走到爆炸點的前方,這樣爆炸反而會推動他向前。過了這么多年了,哈森還是了解我的戰(zhàn)斗方式,更知道怎么破解。
‘落月斬’,哈森猛跳,雙手握槍,下劈。類似于劍士的‘崩山擊’技能,不過‘落月斬’下劈更強力,不可擋;‘崩山擊’落地沖擊波更強一些。
我側(cè)身躲避,收炮。槍尖就落在我的腳旁,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進入哈森的攻擊范圍了。
‘長虹貫日’,抓取技,刺中敵人后,向上挑起。再向下砸落;沒刺中,沒刺中就沒后面了。長槍前刺。我側(cè)身躲避,不過哪還有躲避空間啊,只側(cè)身一下。
雙手握住哈森的長槍,‘空手接白刃’。哈森一怔,我不退反進。崩拳,我一拳打在哈森臉上。哈森雖然疑惑,還是下意識握緊長槍。
是的,哈森不知道我會格斗術(shù)。我當(dāng)年闖蕩人類世界是以劍術(shù)精靈出名的,格斗術(shù)很少用了,因為兩者都是近身攻擊,劍術(shù)范圍更大一點。
還有就是格斗術(shù)卡在高級,而劍術(shù)雖然也是高階,但差一點可以破境入傳奇。不過跟哈森戰(zhàn)斗,還是用格斗術(shù)吧。我的槍炮和劍術(shù),哈森都太熟悉了,劍術(shù)反而不如格斗術(shù)好用。
此時都已經(jīng)貼身了,哈森的槍法再大開大合也施展不開了。而且哈森只見過我的劍術(shù)和槍炮技術(shù),近身格斗,可以讓他來不及反應(yīng),就比如當(dāng)前的效果。
‘膝撞’,這個距離更近了,格擋術(shù)‘前踢’都用不出來,我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喲。這記‘膝撞’攻擊到了要害,哈森吃痛還是松開了長槍。松開就好,我右手抓住他的左臂,左肩前貼,‘鐵山靠’,緊接著雙手抓著哈森的胳膊,‘過肩摔’,將哈森甩到地上。
從戰(zhàn)斗開始,哈森就一直硬抗傷害,雖然看上去很勇猛,但是不知道多少彈片已經(jīng)嵌入他的身體里了。剛才近身一套下來,他身上的傷口全都崩開了,全身都在流血,這不是可以靠斗志意念克服的。勝負(fù)已分,我取出長劍,抹了他的脖子,砍下頭顱。
“走好,哈森?!?p> 哈森已經(jīng)死,接下來就是喜聞樂見的摸尸環(huán)節(jié)了。我點燃一根煙,叼在嘴里。把哈森身上還能用的裝備全都扒下來,鐵槍也收下。還有空間戒指,具體里面有些什么東西,回去再看吧。
“一杯酒,敬老友。”我在哈森身上倒了一瓶酒。
“半瓶油,不回頭?!蔽姨统銎推克ぴ诠砩?。
“哈森,走好?!边€剩香煙還剩半根,我隨手向后一扔。
“轟!”
真男精靈,從不回頭看火化。
今天是繼續(xù)釣魚,還是回去歇會兒呢?
算了,回去吧,心情有點惆悵了都。雖然決裂了,那畢竟也算是朋友啊。
回旅館的路上,正好遇見以諾,和他一起回去。到了旅館,我拿出哈森的空間戒指,問以諾,“來,以諾,幫我看看這里面都有什么好東西?!?p> 以諾看了我一眼,“又去打劫了???”順手接過戒指。
“啊,不是,去釣魚了?!?p> “有什么區(qū)別?”
我經(jīng)常在人類世界打劫的事在精靈王國這么出名嗎?不應(yīng)該吧?
以諾順手將戒指中的物品全都取出來,一套軍裝,一個勛章盒,還有一些財物和補給品。
“沒什么好東西啊?!蔽沂樟素斘锖脱a給品,又收好哈森的軍裝和功勛盒。這東西以后需要偽裝成人類軍官是可以用到。
“嘴上說沒什么,下手倒是很誠實???”以諾變了,變得會吐槽了。
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休息。
對方只會這樣一個一個來,甚至哈森還不算派來的,他這是自己自愿來殺我的。我畢竟加入過人類軍隊,這次返回精靈王國,名義上算叛國。哈森只要還活著,就不可能容忍這種事。所以他來殺我,或者自己死。
扯遠(yuǎn)了,如果人類一方派部隊前來殺我,會引起國戰(zhàn)。但是不知道私下賞金獵人會來多少。帝國那些人類,可能會把我傳奇槍炮師的身份說出去,但是準(zhǔn)劍圣這件事,估計不會透露。
對槍炮師,越級被挑翻是很常見的事。參加天界戰(zhàn)爭的時候,很多都是靠像哈森這樣猛沖,一個倒下另一個接著沖,沖到近身,砍翻。所以帝國士兵的死亡率一直很高,對面死的也慘。直到最后,槍炮師見到帝國軍就逃。
而賞金獵人們,花樣多,翻車在誰手上都不稀奇。這兩天還是繼續(xù)釣魚吧,不然等交易那天,真的會被圍攻。
這樣想著,我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