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比賽過后就沒有什么特別大的事情了。因?yàn)槲液苌贂タ仄媲驁?,所以見到伍德的機(jī)會也很少,反倒是塞德里克,我總能在城堡的走道看到他,當(dāng)然,他偶爾也會去溫室?guī)退蛊談谔亟淌谛蘩聿菟帯?p> 萬圣節(jié)當(dāng)天,早上我一睜開眼就看到阿拉貝拉一把一把地抓著糖往自己口袋里塞。
“你干嘛呢?”我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她,問。
“裝糖啊,今天萬圣節(jié)嘛。”
我記得阿拉貝拉在拉文克勞里是沒什么朋友的,她不喜歡跟她那一級的拉文克勞同學(xué)交朋友,我想是因?yàn)樗蚤]了,而且她的興趣愛好跟別人都不一樣,她是全身心投入魔杖的,只有我這種全身心都在草藥與魔藥的人才能理解她,她不是沒朋友,只是她的朋友許多都是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的,恕我直言,她的朋友屈指可數(shù),她裝的這么多的糖足夠派給她的朋友的兩倍了,還是說她要對他們很寬容地給很多?
“你待會要去給你的斯萊特林朋友分糖嗎?”我想拉上她找普魯圖要糖。
“當(dāng)然去。”
“帶上我吧?!蔽毅紤械貜拇采献饋?,揉著眼睛說,“我想去找我哥哥討糖?!?p> “那你快起床吧?!彼呀?jīng)收拾好東西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說。
待我收拾好準(zhǔn)備可以出發(fā)時,她又覺得我哪里不對勁,硬是把我按下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條紅色的發(fā)帶給我梳了個麻花辮。
“走吧。”
不是,她怎么這么喜歡給我打扮?
才來到禮堂門口,阿拉貝拉原本挽著我的手突然放開了小跑進(jìn)了禮堂。
有什么不能帶上我一起的?
進(jìn)門就看到普魯圖吃完早餐坐在斯萊特林長桌的邊上等著人。
“嘿!”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早上好,不給糖就搗蛋!”
普魯圖看到我,連忙將那個還沒打完的哈欠憋了回去,逗得我一陣發(fā)笑,試問有誰會哈打到一半會強(qiáng)行停下的?而且他強(qiáng)行將這個哈欠憋回去的樣子也太好笑了。
“你來啦?!彼酒饋砻嗣业念^,顯然沒有被我的笑弄得不好意思,臉上還是每次見到我時都會露出的笑容。
“你在等我嗎?”
他輕笑出聲,“當(dāng)然了?!彼f,一只手握成拳伸到了我面前。
“你想打我?”我把手放在他拳頭下面,打趣道。
“我打過你嗎?”他笑著說著,把手放開,幾顆糖掉進(jìn)了我手掌心。
是我愛的檸檬薄荷夾心巧克力!我開心捧住糖,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對了?!闭f著,他拿起放在旁邊的一個中等大小的盒子,“這是媽媽做好的糖,給你去分給同學(xué)的?!?p> 這么大個盒子,是要我捧著盒子上一早上課嗎?別吧,我親愛的媽媽。
我打開盒子,抓了幾把糖塞進(jìn)口袋,將這個抱著盒子上課的重任交給了普魯圖。
普魯圖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后就抱著盒子離開了,臨走前還讓我好好享萬圣節(jié)。
萬圣節(jié)的晚宴與其說是給我們過萬圣節(jié)的不如說是給霍格沃茨里的幽靈過的,我看他們玩的倒是比我們還開心,低年級的學(xué)生都去找高年級學(xué)生討糖吃了,當(dāng)然,很多都是找自己喜歡的學(xué)長或者學(xué)姐要糖吃借機(jī)拉近距離。
阿拉貝拉也一直慫恿我去找塞德里克和伍德討糖,我想她是想趁我去討糖的時機(jī)去找韋斯萊的雙胞胎,我是不會讓她得逞的。
四周熱鬧非凡,在教師席的教授們看到大家歡聲笑語的樣子也很開心,享受著這頓晚宴,赫奇帕奇的胖修士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我身邊問我草藥的東西,血人巴羅也來找我調(diào)侃我哥哥,我看到普魯圖一言不發(fā)坐在那里,跟禮堂里的景象格格不入。
“斯凱達(dá)?!蔽疑砗笥幸粋€溫柔的男生響起。
誰這么沒有眼力見,沒看到我在看我哥哥嗎。
我有些不耐煩地回過頭,噢,是塞德里克,我立馬將那股不耐煩的勁壓了下去。
“不給糖就搗蛋!”我笑著說道。
“那你搗蛋吧?!?p> ???????
這……這我是沒想到的,我以為塞德里克是不會這么變套路的。
“我說得不好,對嗎?”他尷尬地笑了笑,說,“剛剛別的朋友就是這樣跟我說的?!?p> 原來是別人教的,我說為什么塞德里克突然這么會玩了,不行,這樣下去塞德里克會被教壞的。
“斯凱達(dá),伍德在看你。”阿拉貝拉突然靠在我耳邊小聲說。
伍德?我好久沒見過他了,我朝格蘭芬多那邊看去,搜尋了一番后才看到在人群里給別人分著糖的伍德,他在給人分糖的時間間隙里看看我。
把他忘了屬實(shí)不太好,但我也得先搞定手頭上的交際。
“那我要搗蛋咯?!蔽衣冻鲆粋€邪惡的微笑,雙手伸向塞德里克的腰。
塞德里克好像很怕癢,看到我的手伸向他腰時他猛地一縮,立刻往后退了幾步,“別,別搗蛋?!彼χf,“我給你糖?!?p> 我滿懷期待地看著他把他的手伸進(jìn)他校服長袍的兜里,他在我的期待下故意賣弄關(guān)子,肯定又是跟別人學(xué)的,在我已經(jīng)不想再期待轉(zhuǎn)過身拿起我的南瓜汁時,他將他攤開的手伸到了我面前。
親愛的梅林?。【尤皇菣幟时『蓨A心的巧克力!
這真是太令人激動了,我激動地抓過他手上的幾顆巧克力給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我也是聽別人說你喜歡這個的?!彼行┎缓靡馑嫉?fù)狭藫虾箢i,害羞地低下頭,“那……那我先回去了?!?p> “嗯,好的,謝謝你。”我笑著說。
“好好享受這個宴會吧,對了,你的發(fā)帶在你頭上很好看?!?p> 哇!他,他夸我了!紅色可不是赫奇帕奇的顏色,他是夸我還是夸發(fā)帶?沒關(guān)系,反正都是在說我,我有些害羞,但還是微笑著目送他離開。
塞德里克才走開幾步,阿拉貝拉就從后面抱住我的腰硬將我扯得站不穩(wěn)坐在長椅上。
“別管迪戈里了,你看看可憐的格蘭芬多球隊(duì)隊(duì)長吧?!彼贿叞l(fā)出銀鈴般的笑聲一邊用一種可憐巴巴的語氣說。
她原本已經(jīng)這么皮了,要是再跟韋斯萊的雙胞胎混在一起那豈不是更皮了?比皮皮鬼還皮?這不太合適吧!
“喂!”
“干什么?!蔽乙幌氲巾f斯萊的雙胞胎我就空中不住心里那只中國火球,用一種不太友好的語氣回應(yīng)阿拉貝拉。
阿拉貝拉不介意我這樣,因?yàn)槲覀儍蓚€總是互相陰陽怪氣的,似乎這已經(jīng)成為我們表示友好的方式了。
“你看看伍德吧?!?p> 行行行。
我順著她的話看向伍德,他在遇到我的目光時別過了頭,沒過多久他就轉(zhuǎn)回頭來對上我的眼睛,他拿起面前的一個杯子,對我舉了舉后喝了一口里面的南瓜汁。
不敢過來搭話嗎?還是沒帶糖不好意思來找我?
“他不來找你你就不去找他嗎?”
“什么?”我沒理解阿拉貝拉話里的意思,我為什么要去找他?
“快去!”她催促道。
好啊,就是想我離開了然后去找韋斯萊是吧,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不去。”我不理會她的再三催促,淡淡地說著,從前面的盤子里拿了個布丁。
阿拉貝拉不理我了。
恭喜我的計謀成功了。
果然對付她就是要沉得住氣,不要聽從她的催促,她催任她催。
我優(yōu)雅地享受著這個芒果味的布丁,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梅林啊,為什么他們都這么喜歡在我有事干的時候找我。
“你要糖還是要搗蛋?”
聽到這個聲音,我那只舀起布丁往嘴里送的手停在了空中,這個聲音熟悉不過了,上次在球場偷窺伍德的記憶被挖了出來,我恨不得挖條地道逃離禮堂。
“有誰會拒絕雙倍的快樂呢?”我迅速放下勺子,擺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轉(zhuǎn)頭對他說。
阿拉貝拉這時候低著頭身體顫抖著。
你居然在竊笑?你還繃不住了?
我那只在桌子下的腳輕輕踢了她一下,暗示她“繃不住也給我繃”。
“那你想怎么搗蛋?”
對啊,怎么搗蛋?難到我了。我跟伍德一直不是特別熟,而且我跟他之間一直有點(diǎn)隔閡,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就是很尷尬,跟他之間的互動沒有跟塞德里克來的自然。
“那……那就只要糖吧?!蔽覍擂蔚匦α诵Γf。
他的眼里閃過一絲失落,但還是笑了笑,把糖塞到了我手里。
糖很多,我得兩只手才能將他們完全捧起來。
“這么多糖?!?p> 似乎我們之間的尷尬不止一定半點(diǎn),我想伍德也發(fā)現(xiàn)了,他扯了扯嘴角留下一句“玩的開心”便回到屬于他的格蘭芬多長桌,他好像……期待我給他惡作?。?p> 什么怪人,居然會喜歡惡作劇。
不知道什么時候,阿拉貝拉已經(jīng)靠在我耳邊了,她輕輕吹了吹我耳朵,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爬上我的全身,有時候我真的很想綁住她把她打一頓。
“小斯凱達(dá)傷害了一個男生的心?!彼孟掳偷肿∥业募绨?,看著伍德,擺出一個可憐地表情,用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
“我?傷害了個男生?”
阿拉貝拉擺著那個可憐的表情對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我先傷害你吧?!蔽艺f著,露出了一個邪惡的微笑,伸手向她的腰。
我承認(rèn)我有賭的成分。
果然她是怕癢的,我的手剛摸到她的腰,她馬上就跳了起來,膝蓋還撞到了桌子,我沒忍住笑出聲。
“我去幫你打探一下?!闭f罷她撒腿跑向了格蘭芬多長桌。
我的目光死死盯著她,不出我所料,她果然在兩個雙胞胎之間停了下來。
該死的韋斯萊。
可惡!
小心別被我逮到機(jī)會,否則我要把你們兩個綁在樹上喂給禁林的小可愛們。
他他他們的手搭上了阿拉貝拉的肩膀!我可憐的貝爾居然要被這兩只黃鼠狼吃豆腐。
我單方面宣布,我跟禁林的邪惡生物們結(jié)成了聯(lián)盟。
好家伙,他們兩個還敢往我這里看!
我以一記“你們死定了”的眼神回敬他們,但似乎他們沒看懂,給我眨了下眼睛又低下頭摟著阿拉貝拉的肩膀討論著。
還眨眼?你們還眨?我真想不顧形象地沖過去把他們眼珠挖下來。
現(xiàn)在我知道為什么普魯圖這么討厭他們倆了,我也加入了普魯圖的陣營。
弗雷德·韋斯萊,喬治·韋斯萊,我們勢不兩立!
阿拉貝拉去了很久才回來,還帶著兩顆糖,說是弗雷德和喬治給我的,你覺得我敢吃嗎?他們不在糖里放毒我都感謝梅林了。
“他們說伍德希望你看他們下一場比賽。”
“編吧?!蔽野琢怂谎郏磉_(dá)了我對她跑去找韋斯萊的不滿。
“是真的!”
韋斯萊的話我可不敢信,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要把我騙到哪里嚇我一跳。
我沒理會阿拉貝拉,自顧自地吃著我的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