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貝卡招呼了另一位坐在一邊的瘦高個眼鏡男過來:“布魯斯,幫忙看一會店?!辈剪斔裹c(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明白。然后她在前臺那翻了一會,走回來,說:“我們可以上去了。”
布蘭盯著她手里的魔杖看。那根魔杖應(yīng)該是本身就足夠短,現(xiàn)在已經(jīng)偽裝成了一只長桿筆。
瑞貝卡注意到后也絲毫不在意地看過來,先是瞄了眼布蘭的褲兜,再和布蘭直接對視。她右手依舊緊握著魔杖,左手牽著薩穆爾?!拔覀儸F(xiàn)在可以走了嗎?”她問。
布蘭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一行人在瑞貝卡的帶領(lǐng)下往網(wǎng)吧的后方走,離開嘈雜的人群,走到了位于網(wǎng)吧后方的樓梯處。這里空無一人,樓梯很昏暗,只有外面的燈光微微透進(jìn)來?!盁晒忾W爍?!秉S發(fā)女巫說。一點(diǎn)光從她的魔杖杖尖透出,照亮了樓梯。
“我們并排走?!比鹭惪ㄒ廊缓芫?。
“布蘭哥哥不會害我們的,姐姐。”薩穆爾辯解道。但瑞貝卡左手還是緊緊攥著她的弟弟,沒有答復(fù)。
三個人的腳步聲在不大的空間里回蕩,布蘭和薩穆爾鞋子的沙沙聲,瑞貝卡拖鞋啪嗒啪嗒的聲音。走了一會兒后,瑞貝卡打破沉默:“這上面是各式各樣的公寓,但是只有很少一部分有人住。以前因?yàn)槲液退_穆爾魔力暴動,大家以為鬧鬼,搬出去了很多人。”
布蘭表示理解地“嗯”了一聲。瑞貝卡接著問:“看樣子你應(yīng)該和我年齡差不了太大吧,你是哪個學(xué)院畢業(yè)的?”
“格蘭芬多?!辈继m說。他左手插在兜里,很隨便地跟著。
“格蘭芬多休息室的桶子難鉆嗎?”瑞貝卡問。
“格蘭芬多休息室沒有什么桶子,據(jù)我所知只有赫奇帕奇有。”布蘭回答。
“我就是赫奇帕奇畢業(yè)的?!比鹭惪ㄏ駴]事人一樣回答,“天臺到了?!彼龥]有走上去,而是用魔杖指著那扇門,“阿拉霍洞開。”
門應(yīng)聲打開,三個人一起走進(jìn)天臺,走進(jìn)天上一輪皎潔的圓月灑下的月光里。倫敦的夜空或許是因?yàn)楣馕廴?,沒有多少星星。
“好了,薩穆爾,你有魔杖嗎?”布蘭走到欄桿邊,看了眼底下亮著幾盞路燈時不時有輛車開過的街道,轉(zhuǎn)過頭問。
“我?guī)砹?。”瑞貝卡說,她從懷里拿出一根被包裹得很好的魔杖,遞給她弟弟。薩穆爾認(rèn)真地拆開層層包裹,右手握住魔杖。
“我要教你的是一個很簡單的咒語,就在你的一年級課本里?!辈继m說,他抽出口袋里的魔杖,同時注意到瑞貝卡幾乎要抬起她的魔杖了。不過布蘭不在意這點(diǎn),相反他很理解?!八衅≈洌饔檬亲屢粋€東西飄起來,飄到空中。”
“就像這樣。”布蘭揮了揮魔杖,“羽加迪姆勒維奧薩!”“盔甲護(hù)身!”瑞貝卡幾乎是同時喊了出來。薩穆爾轉(zhuǎn)過頭看向他姐姐。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我可以學(xué)姐姐喊的這個嗎?”薩穆爾又轉(zhuǎn)過來,問布蘭。
“那是鐵甲咒,是高年級學(xué)的,你現(xiàn)在還不行。”布蘭平靜地解釋。他旁邊飄著一根裝修用的鋼管。
瑞貝卡臉色通紅。薩穆爾試著對著一根鋼管揮了揮魔杖,喊了喊:“羽加迪姆勒維奧薩!”鋼管動都沒有動一下。
“首先,這對于初學(xué)者來講有些太大太重了。”布蘭講解道,“你需要找些輕一點(diǎn)的。嗯……”他從口袋掏出一疊英鎊,“這么一小疊錢應(yīng)該剛好?!辈继m將魔杖指向一根鋼管,鋼管扭曲著變成了一張課桌,他把錢放在上面。
“其次,注意念咒時是羽加一迪姆勒維—奧—薩,那個‘加’字要說得又長又清楚?!?p> 薩穆爾重復(fù)道:“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那一沓英鎊動了動?!坝羞M(jìn)展,再多嘗試幾次?!辈继m鼓勵。
練習(xí)大概持續(xù)了半個多小時,到結(jié)尾時薩穆爾終于可以讓那疊錢飛了起來。他高興得合不攏嘴,瑞貝卡在一邊也微笑著看著他在原地打轉(zhuǎn)。
練習(xí)結(jié)束后,布蘭干脆地把這些鋼管變成了三把椅子,三個人坐在上面聊天,主要是布蘭在逗薩穆爾開心。他甚至放了一小串煙花。薩穆爾咯咯地笑著?!澳Хㄕ嫔衿妫 彼裤降卣f。
“布蘭哥哥,再講些故事吧?!?p> “……那個希臘人就說:好啦!你贏了!他把他那一份又分給我好多,就氣哄哄地走了……”
“……斯賓塞教授是個好人,他之后娶了一個非常非常有錢的女人,領(lǐng)略到了金錢的力量,所以就辭職不干了!霍格沃茨失去了一個好教授。”
“還能這樣?”薩穆爾驚奇地睜大了眼睛。
“對啊,我當(dāng)時三年級,挺可惜的。第二年的教授就很壞了,叫奇洛,他想要奪走校長朋友的魔法石,但是哈利波特阻止了他?!?p> “哈利波特真厲害!布蘭哥哥也厲害!”
“哈利當(dāng)時只比你大1歲多哦?!?p> “我會加油努力的,在學(xué)校里努力學(xué)習(xí)!”薩穆爾用力地說。
布蘭又講了幾個故事,薩穆爾最終躺在姐姐的懷里睡著了。
“謝謝你?!比鹭惪ūе_穆爾,“我為我之前懷疑你道歉。真的對不起,我太敏感了?!?p> “正常,”布蘭擺擺手,“我該走了。”他站起來,突然注意到瑞貝卡右手的手鏈發(fā)起了光,幾縷白煙冒出來,鉆進(jìn)了他的身體。啊……這。
“……以后你來我們網(wǎng)絡(luò)咖啡館不用付款了,真的很謝謝你,薩穆爾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比鹭惪ㄐ跣踹哆兜卣f,“他真的太不開心了……嗯,很喜歡這個手鏈嗎?它是我媽媽留給我的,也是她媽媽留給她的,很好看,不是嗎?”
瑞貝卡抬起右手,讓布蘭看。但在布蘭看來那串手鏈正在發(fā)著白光,瑞貝卡好像對此一無所知。
“你看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父母都是麻瓜嗎?”
“我的母親是一名女巫。薩穆爾一直不知道。他相信魔法能做很多事,不會相信一名女巫會死在槍下的?!?p> “這不行。”不是,這劇情怎么跟少年伏地魔一樣了?“你得讓他正確認(rèn)識到魔法不是萬能的,他必須知道。他必須對這股陌生的力量有一個正確的觀念?!?p> “嗯……我會的?!比鹭惪ㄋ妓髦f。
她的手鏈在漆黑的天臺上散著柔和的白光,再逐漸黯淡下來。布蘭和她告別后,直接幻影顯形回了家。
瑞貝卡還坐在椅子上,薩穆爾躺在她懷里。就這樣在黑暗中坐了一會兒后,她揉了揉右手腕,咕噥道:“怎么這么熱?”
她小心地把手鏈塞進(jìn)了口袋,然后靠在椅子上,看著靜默的天空。
飛天老鼴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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