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朝第一次,昂首挺胸光明正大的走進了傅家的門。
薄景深默默地跟在身后,并不說話。
何阿姨怔愣了好一會兒,連忙去扶單梅起來。
大廳里。
傅碭坐在沙發(fā)上正喝著茶,茶幾處放了一條粗長的黑色木棍。
他臉色鐵青著,抓著茶杯的手用了很大的力,顯然已經(jīng)知道外邊發(fā)生的鬧劇了。
一看到傅朝朝,他怒而把茶杯砸在茶幾上,咚——!
“給我跪下!”
傅朝朝冷漠地看著他,“我今天是回來拿戶口本的?!?p> 傅碭拿起了茶幾上放著的木棍,大喝:“不孝女,給我跪下來!”
傅朝朝忽然笑了笑,眼底淬著冰,“我已經(jīng)成年了,你沒有辦法囚禁我,也別想拿著過去那套辦法來教訓(xùn)我?!?p> 傅碭:“呵!翅膀硬了,想飛了是不是,如果不是我,你還在那窮山村里走不出來!”
傅朝朝懟他:“我既然是你的女兒,那么在我未成年的時你有義務(wù)贍養(yǎng)我。怎么,難道我不是你的女兒?”
傅碭一時語塞。
傅朝朝嗤笑:“如果不是親子鑒定上一板一眼的寫著確認(rèn)率99.99%,我也不相信我是你女兒,怎么做父親的能偏心成這樣?
對一個女兒千寵萬寵,卻對另外一個女兒關(guān)禁閉,任由她在學(xué)校里被人欺負(fù),如果反抗的話繼續(xù)給她關(guān)禁閉,用棍子抽她直到她聽話!”
她吸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你這不是養(yǎng)女兒,你這是養(yǎng)一條寵物吧?”
傅碭氣得臉上的褶子都抖了抖:“反了反了!”
傅朝朝:“早就該反了,我能一直留在傅家給你們欺負(fù),那是我太過善良,太好心。曾經(jīng)的我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我什么都不怕!”
都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傅碭失去理智,拿著棍子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要打傅朝朝,咆哮著:“你滾!你給我滾出去,永遠都不要回傅家!
傅家養(yǎng)你這么多年,要你做一點事情都推三阻四,你能有什么用?!”
傅朝朝往后退了一步,薄景深反而向前一步。
在處理傅家的事情中,薄景深并沒有過多的插手,說到底,這是傅朝朝的家務(wù)事,他是一個外人。
但。
打嘴仗關(guān)打嘴仗,傅朝朝打人他不管,別人打傅朝朝就是不行。
薄景深把棍子攔了下來,白皙結(jié)實的手臂跟黑色的棍子成了個鮮明對比,似笑非笑道:
“傅先生,作為一個男人,動手打女人未免有失分度吧?!?p> 傅碭揮舞著棍子,吼他:“我打我自己的女兒,關(guān)你什么事?”
薄景深看著體型并不是健壯型的,但抓住長棍愣是能紋絲不動。
他道:“打你女兒可以,打我老婆就不行?!?p> 傅碭怔了怔,看了看傅朝朝又看了看薄景深,一切都明白了。
“原來你要戶口本是因為勾搭上了別人啊,怪不得有勇氣跟高瀚提出退婚,原來是攀上了別的男人!”
傅朝朝厭惡地看著他:“我的人生我做主,別把其他人想的跟你一樣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