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傅朝朝看著她,眉頭微皺。
呂雅淳深呼吸了一口氣,微閉上了眼睛,傅朝朝看到她眼角劃過了一抹淚水。
呂雅淳伸手抹了下眼,再次睜開時,除了眼角微紅之外,姿態(tài)跟剛進(jìn)來時看到的一樣。
她嘴角扯出了抹冷笑,主動道:“說吧,要怎么幫你,傅清妍不讓我好過,我為什么要讓她好過?”
傅朝朝將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呂雅淳聽完,頗有深意地看著她:“你對自己真狠。”
傅朝朝平靜道:“想得到正義,總要付出些代價的?!?p> “行,我答應(yīng)你。”
呂雅淳很干脆,輕嘲一笑:“我的人生就那樣了,認(rèn)下這個罪名倒是沒什么,不就一個罵名么,又不會影響到我。
以前年紀(jì)小,什么事都要插一腳以為自己是個正義使者。但后來我想明白了,別人的人生是別人的人生,我沒有資格去討論。我的人生才是我自己的,無論是作孽到死還是平平凡凡,那都是我所選擇的路?!?p> 呂雅淳頓了下,“錄音筆我到時候寄給你,以前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我得好好整理一下?!?p> 傅朝朝輕聲道:“謝謝?!?p> 呂雅淳搖了搖頭。
她皺著眉有些遲疑,最后還是開口了:“過去的事情,對不起了,我不應(yīng)該這么說你母親的?!?p> 傅朝朝怔了下,這個道歉有些始料不及。
呂雅淳:“以前我很討厭當(dāng)小三的女人,但我想了想,或許她們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女人何苦為難女人?!?p> 傅朝朝回過神來,內(nèi)心因為她這句話起了些許波瀾,垂了垂眸,拳頭握了握,最后頹然的松開。
說不在意,是假的。
但如果說要在意,她又能在意什么呢?
“她很早就去世了,個中內(nèi)情,我也不清楚?!彼穆曇艉艿皼r且就算小三可憐,但那些被小三傷害的家庭呢,原配老婆跟孩子,她們就不可憐了嗎?不管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做錯了就是做錯了?!?p> 呂雅淳被說得一怔。
傅朝朝看著她的眼睛,極其認(rèn)真地說:“我雖然連她樣子都不記得了,但我不會為她去辯解什么。死者為大,她造的孽早已隨著死亡而消失,但她的苦難不應(yīng)該由我來承擔(dān),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不會認(rèn)?!?p> 呂雅淳不自在地道:“對不起,傅朝朝?!?p> 傅朝朝站了起來,“謝謝你愿意幫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走出餐廳,窗外人來人往,傅朝朝卻覺得分外寂寞。
擁擠的人潮中,每個人都有想要做的事情,而她呢,她又能做什么?
她沒有什么興趣愛好,也找不到能實現(xiàn)自己價值的地方。
愣神間,耳邊突然聽到幾聲喇叭響,不由看了過去。
是薄景深的車,薄景深還沒走。
傅朝朝的眼里劃過一抹亮光,疾步走了過去上了車,“你吃了嗎?”
“沒有,在等你?!北【吧盥唤?jīng)心道,“你事情忙完了嗎?”
傅朝朝點了點頭,不想在這方面多聊,“差不多吧,要去哪里吃?”
“前面開了家新的牛扒店,聽說味道還可以,我們過去嘗嘗?!北【吧畹?。
傅朝朝眸子晶亮晶亮的,“牛扒嗎,我好久沒吃了?!?p> 薄景深見她興致恢復(fù)了點,放下了心,跟她說著店里的招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