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蛇類的眼中,世界上只有黑白,蒼霜劍蟒也不例外,無論是燃燒的木樁、蠶絲被,還是堅硬的冰面對于蒼霜劍蟒都只不過是白色而已,再加上之前與白葉然鏖戰(zhàn)時流失了太多的血,視力也因此大不如前,所以在蒼霜劍蟒眼中眼前只有一些模糊的線條,除此毫無其他。
在這時蒼霜劍蟒猛然聽見了一陣腳步聲,并且又一次嗅到白葉然身上的血腥味和那格外吸引“人”的熱量。蒼霜劍蟒再一次義無反顧的沖向了自己所認(rèn)為的那個地方。但是結(jié)果仍然是一片空洞的白色。而那無比令“人”肯定的腳步聲也是林炆為了吸引林炆故意發(fā)出的。
而林炆也在蒼霜劍蟒對于眼前的產(chǎn)生疑惑之際又不適時宜的發(fā)出令其興奮的腳步聲,留下充滿誘惑力的血腥味。蒼霜劍蟒也不出意料再一次興奮的沖到了下一個誘餌。
然而,凡事再一再二,不可有再三再四。當(dāng)?shù)降谒膫€誘餌時,原本就開起了靈智的蒼霜劍蟒就意識到了這是個騙局,情緒也變得暴怒起來,直接將眼前的木樁與蠶絲被凍成了冰雕,并從嘴里發(fā)出一陣陣“絲絲”的聲響。一些存活的蒼霜劍蟒幼崽在蒼霜劍蟒“絲絲”聲的召喚下,紛紛從洞里探出頭來,也發(fā)出“絲絲”的響聲作為回應(yīng)。
林炆知道這是蛇類之間的語言,雖然不知道具體什么意思,但大致也能猜的出來!無非是蒼霜劍蟒讓蒼霜劍蟒將自己的位置告訴蒼霜劍蟒之類的話!
對于這一點林炆早有應(yīng)對,畢竟蠶絲被有限,若想吸引住蒼霜劍蟒,一床蠶絲被也只不過能用四次而已。所以林炆也想到了下一步對策。林炆取出數(shù)十支帶有炸藥的羽箭,隔一段就插上一支,隨插隨點!整個小山丘頂上便響起了,連綿不斷的爆炸聲,刺激火藥味和濃煙充斥著偌大冰面。而林炆也得以繼續(xù)布置燃燒的木樁。
爆炸聲不僅掩蓋了蒼霜劍蟒與幼崽間的交流,更加迫使獸性占據(jù)主導(dǎo)的蒼霜劍蟒幼崽們退回洞穴里!同時爆炸留下的火藥味直接充斥了整個空間,就算是再靈敏的鼻子也根本聞不到其他味道。真正做到了一舉三得!蒼霜劍蟒也因此再次變得被動,在林炆的安排下沖向了一個又一個的誘餌,也變得更加暴躁,更不計后果。
在安置完最后一個誘餌后,林炆飛速折返回了之前藏身的冰洞。林炆剛鉆進(jìn)冰洞蹲下,蒼霜劍蟒就撞碎了掩藏冰洞的巖石,直接從林炆的頭頂呼嘯而過,筆直的沖向最后一個誘餌。
“蛇類是冷血動物,雖然這樣可以提高它們對熱量的敏感度,但體表的鱗片與陰冷的血液卻大大影響了觸覺!和我想的一樣,這家伙果然就這樣過去了!”
林炆悄悄的掏出五六把長刀,這幾把長刀都是刀身比普通刀長上一倍,且刀柄足夠四只手同時抓握的騎兵所使用的戰(zhàn)刀。同時仰頭透過蠶絲褥子的孔洞觀察著頭頂上蒼霜劍蟒身體的動向。
蒼霜劍蟒很快便沖到了最后一個誘餌那里,孤零零的木樁讓它倍感憤怒。蒼霜劍蟒仰起頭,環(huán)視著四周,猩紅的蛇信不斷的吞吐著,盡可能的捕捉任何一絲氣味兒與熱量,隨時準(zhǔn)備攻擊下一個目標(biāo)。
蒼霜劍蟒身體緩緩?fù)A讼聛?,而這也是林炆想要的?!按蛏叽蚱叽纾∑叽缥沂谴虿恢?!但是即使是王八,它的腹部也是極為脆弱的!追了老子這么久,也該還利息了!”
林炆手中火屬性真氣迅速爆棚,直接將手幾把刀刀身用燒的通紅,直挺挺的向上插了出去。蠶絲褥子瞬間就被點燃,五六把刀子竟毫不費力的插進(jìn)了蒼霜劍蟒體內(nèi)?!皩Ω读髅ィ陀刑呷讼忍咭d!今天我就廢了你!”
在引誘蒼霜劍蟒的過程中,林炆發(fā)現(xiàn)這條蒼霜劍蟒尾較長且略顯粗大所以斷定這是一條雄性蒼霜劍蟒。故此林炆不惜層層設(shè)計誘引蒼霜劍蟒不斷撲咬,為的就是在讓蒼霜劍蟒的尾基停留在自己的頭頂。而結(jié)果正如林炆所欲想的一樣。并且林炆這幾刀都極為狠辣的捅進(jìn)了蒼霜劍蟒的泄殖孔里,林炆還十分的厚道的補(bǔ)了幾腳把五六把刀直接踹進(jìn)了蒼霜劍蟒體內(nèi)。
被強(qiáng)行做了“無麻閹割”的蒼霜劍蟒頓時感到下身一陣火熱,一陣不停息的揪心般的劇痛瞬間席卷了全身,蛇身一盤一伸并伴隨著劇烈的顫抖。蒼霜劍蟒一邊不停發(fā)出撕心裂肺般的吼叫,一邊不停攻擊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蒼霜劍蟒幼崽們也嚇得四散奔逃,但都死在了失去理智的蒼霜劍蟒所噴射而出的冷凍光柱之下。
林炆仍舊躲在事先融好冰洞里,緊緊地抱住白葉然,用體溫去溫暖白葉然的身體。通過外面嘈雜的聲響,林炆也基本猜到了蒼霜劍蟒的狀態(tài)。早些年林炆還跟隨曹林去霖梓城周圍采貨的時候,有一次偶熱結(jié)識了一位手藝精湛的劁豬匠。林炆也記住了劁豬匠說的一段話,“凡事啊,都得趁早!無論是教育孩子,還是劁豬膻馬都一樣!但是豬不一樣,豬小時候不用喂麻藥,但其他的動物不行,必須喂麻藥!否則疼也疼死了!”
林炆當(dāng)時還問了一句,“唉!那如果,豬長大了不喂麻藥,就劁會怎么樣?”劁豬匠當(dāng)時回答,“二爺,這無論是什么動物!當(dāng)然有時候人除外!一旦長成了你給它閹了,不論喂不喂麻藥,它都會死!我們這些尋常人家是不會給它們喂止血藥的,這藥多貴啊!比一匹馬還貴!所以那指定得死!”
林炆想來不僅苦笑了起來,“看來,這劁豬匠不比我這少爺差多少!關(guān)鍵是他的話還救了我一命!我那幾刀,別的不說別的,單那火紅的熱量指定給這大長蟲把命根子整熟了!這四周都被之前的戰(zhàn)斗掃平了!止血的草藥連毛都不剩了!這還真是'斷子絕孫,一統(tǒng)江湖'?。】磥碇恍枰诘纫粫?!”
相比于林炆的自得,蒼霜劍蟒就只有無休止痛苦。之前與白葉然大戰(zhàn)就已經(jīng)幾乎耗盡了蒼霜劍蟒的妖力,外加上大量的失血早已是重傷了。而今下體猛然遭受了如此重創(chuàng)恰如壓倒駱駝著一根稻草將蒼霜劍蟒徹底擊倒,蒼霜劍蟒龐大的身體轟然倒在冰面上,微弱的呼吸支撐著它還能繼續(xù)無力的呻吟。那猩紅的眼睛已逐漸失去了神采,晶瑩的兩只犄角也變得無光了許多,背上的骨刺也折斷數(shù)根,氣息低迷到了極致,幾乎隨時都會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