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下,所有入選的弟子都已經(jīng)站立在擂臺之下,各家家主也還坐在看臺上的一圈交椅之上。擂臺周圍的幾個赤裸著上身的大漢,隆隆的擊打著面前的大鼓,沉悶的鼓聲傳到了城里的每一個角落。
自清晨起城里的天氣就一直不算特別好,頭上雖然沒有濃密的烏云,卻是一片灰蒙蒙的顏色,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情緒。
溫寒和王葉初身上的傷勢并沒有好利索,但是這種場合是必須到場的,所以只能坐在下面的輪椅之上。而昨天脫穎而出的九人則傲然地站立在人群的最前端。
由于時辰尚早,徐長老等人還沒有趕來,于是幾人就提前抽好了簽。年鎬奎,林炆和馬元柏很不湊巧的抽到了一組,而其余的六增強個人分別是馮琴冉、梅玉璋、楊復(fù)曲一組,曹熄則和年家兄弟一組。
時至晌午,聞聽空中傳來三聲破風(fēng)之聲,三位長老徐徐的落在看臺之上。
徐長老站立的看臺之上,往下俯視,卻見原本是保護擂臺正常運轉(zhuǎn)的守軍們一個個穿的是虧名家量,手中的武器也磨得锃明瓦亮,好一團的殺氣。徐長老不禁為之一愣,“不知這是何等意思呀?”
徐姓老者滿臉陪笑說道,“并沒有什么意思,只不過外面有一間反叛,我們一會兒將會要去平亂,所以不得不提前準(zhǔn)備!徐長老就全當(dāng)看一個熱鬧吧!”
徐長老微微一笑,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旋即將衣袖一甩,對看臺下方已經(jīng)站立好的弟子們說道:“今日是最后一戰(zhàn),能成龍還是能成蟲全看你們自己到底有幾分能耐了!”
徐長老說著,便從衣袖里掏出三枚象棋棋子就扔向了半空之中,大徐徐地就變成了三個巨大的臺子,全覆蓋離地面大約有兩丈左右的空中。
“玄階的法器!凌琉宗真是好大的手筆!”林炆一眼便看出了這三個棋子的與眾不同。
判定一個法寶是否進階到玄階最簡單的判定方法,就是看這件法寶能否自由的變換大小。毫無疑問,當(dāng)日莫長老用來置辦出山林考場的卷軸,也斷然是的玄階以上的法寶。林炆對此并不算驚訝,畢竟徐長老也是身上能帶著四品丹藥的存在呀!
伴隨著三個巨大臺子的出現(xiàn),擂鼓的漢子們也更加起勁了,鼓聲越來越響。
徐長老呵呵一笑,指著空中的三尊高臺說道:“這一場考的很簡單!這里有三座高臺,你們有三組人!也就是說每一組中率先登上高臺的人便算是獲勝!當(dāng)然當(dāng)你登上高臺的那一刻起,高臺上的香便會點燃,接下來你將會面對擂主!至于能否獲得這個資格,就看你們的表演了!”
徐長老說完,旋即大手一揮,位于擂臺之上的傳令官就立刻敲響了那意味著筆試開始的金色大鑼。
九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旋即騰身而起,便沖向空中懸浮的高臺。
剛才抽簽的時候一共有三種簽子,分別刻著相、士、帥,林炆這一組則是抽到了帥字簽,對應(yīng)的就是空中的帥字棋。
九個人剛跑出去沒幾步,曹熄便瞬間暴起攻擊了同組的年家兄弟,熾熱的火焰瞬間將連同自己在內(nèi)的三個人困在了一個火籠之中,直接圍成了一個小擂臺。年家兄弟見勢如此,毫不猶豫地聯(lián)起手來共同攻擊起曹熄。
怎奈曹熄手中法器品級甚高,修為更比兩人精進,屬性更是變異屬性,三面壓制之下,打到第三個回合時便廢了兩人的兵器,而后兩記回馬槍便將兩人抽到吐血,倒地不起。
與此同時,馮琴冉的那邊也打了起來。
林炆暗暗搖了搖頭,心中暗道:“唉!這就不能和平發(fā)育一下,猜個拳之類的,做一些不傷和氣的活動決出勝負,不好嗎!何必要打打殺殺呢?”
林炆剛想到這里,便聽腦后惡風(fēng)不善,連忙抽身側(cè)到一邊。定睛一看,原來是年鎬奎砸來的一記金锏。
“林炆!你個挨千刀的,你還我紫陀蛇果!”只見年鎬奎此時雙眼鮮紅,眼中布滿了血絲,恰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嘴里說著話,手中這對金锏就如同舞動的風(fēng)車一樣,連綿不斷的砸向林炆的頭頂。
林炆嘿嘿一笑,一邊躲著一邊說:“年三公子,紫陀蛇果是你事先答應(yīng)好我的定錢,是我應(yīng)得的!還您是指定不可能的,要不您換一個!”
“我要你死!”
年鎬奎暴吼一聲,周身真氣爆澎,舞動兩條金锏不由分說摟頭蓋頂便是狠狠一砸。林炆靈巧一躍,金燦燦的金锏便落在了地上,青石鋪設(shè)的地面瞬間便被砸出了一個大坑。林炆不管三七二十一,掉頭就跑。
年鎬奎找林炆尋仇,恰恰給了馬元柏可乘之機,馬元柏步伐輕盈地便從兩人的戰(zhàn)圈便溜了過去,結(jié)果沒走出十幾步,就聽見背后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就看到林炆呲牙咧嘴的朝自己跑了過來,后面還跟著殺氣騰騰的年鎬奎。
“這廝,怎么不打了?”
馬元柏正納悶的林炆呲溜一下便從身邊竄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呲牙笑道:“馬兄,早??!”
馬元柏心里那個氣啊,“早!早你妹??!你老實和他打不就好了嗎,你跑啥?”但是這只能心里說說,臉上卻沒帶出來,只得呵呵一笑,道:“林兄不是和年三公子切磋嗎?怎么不戰(zhàn)而逃了!”
這本是激將法,但是馬元柏是實在低估了林炆的品性,林二爺從來不受激,而是比較陰。只見林炆呵呵一笑悄悄地探出一只手來,以迅雷不禁掩耳之勢一下子抓住了馬元柏的手腕子。
“馬兄,您跑的快,替我擋一陣!”
馬元柏還沒緩過神來,林炆猛然停下腳步借著馬元柏向前跑的沖勁,攥著馬元柏的手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大圈。馬元柏本就沒有防備,再加上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圈,腦子忽悠一下子就蒙了,只得隱隱約約聽見林炆一聲暴喝,“年鎬奎!看法寶!”
年鎬奎此時正在氣頭上,見到林炆停了下來,腳下的腳步便加快了幾分?!胺▽毮愦鬆?!小爺要你的命!”
林炆嘿嘿一笑,將手中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馬元柏一掄,就像扔包一樣將馬元柏整個人沖年鎬奎扔了過去。
年鎬奎正跑的正歡,看見前面飛來一個人,想止住已然來不及了,迎面便與馬元柏撞了個滿懷,撲通一聲兩人雙雙倒地,摔了個七葷八素。
林炆見已得手,順手一指兩人身下射出一道晶藍色的真氣,而后調(diào)轉(zhuǎn)方向撒腳如飛便逃之夭夭。
年鎬奎連忙將馬元柏從身上推開,起身就要追,剛一起身腳下就一陣打滑,就倒了下來,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剛要起身的馬元柏身上,險些沒把馬元柏肚子里的隔夜飯給砸出來。兩人微微定下心一看,原來自己的身下被林炆用冰屬性真氣做了個冰面。
當(dāng)兩個人晃晃悠悠地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時,林炆已然竄上了懸浮的高臺上,搖動著一支白色小旗。
看得馬元柏心里那叫一個苦,年鎬奎心里那叫一個憋屈。氣得年鎬奎是哇哇暴叫,掄動兩只金锏將腳下的冰面砸了個稀巴爛
“林炆!這事咱們沒完!”
看臺之上馬家家主馬狄東的嘴巴恨不得耷拉到地上,一臉苦大仇深地看著曹衫說:“曹侯!令郎,這,可有點損啊!”
曹衫臉上也并不好看,也有著幾分尷尬,只得賠笑道:“額!是嗎?下次注意!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