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千載古槐巖中住,二人齊心萬事無。天下武功無至極,更有高人隱未出。
且說上回判官天觀逃出那牢獄來,卻遇玄清,三人一同前往少林尋那四眼金雕。
天觀問道:“師父,當(dāng)日你已經(jīng)重傷至極,將那玄清神劍傳給我后便已閉目而逝,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玄清道:“你可真是不成器!才隔不過半個(gè)時(shí)辰就又咒你恩師死了?小心我一劍取你小命!”
玄清嘆了口氣,續(xù)道:“這倒也不怪你,當(dāng)日那感覺也真是如死了一般,我被眾黑道高手圍攻,就是因那玄清劍譜,老頭子我劍術(shù)通神,擊退了四十多個(gè)黑道高手圍攻,可自己已是身受重傷,活不了多久,絕不可讓劍譜落入敵手,之后天觀便在我被圍攻的那山洞中尋得了我,傳了他玄清劍譜后。便一陣昏沉,暈了過去。在番醒來之時(shí),便是在這座牢獄之中了?!?p> 天觀與判官聽到這里都不約而同的“啊”了一聲。
天觀問道:“所以這么多年來,您一直隱居在這附近?”
玄清答道:“嘿嘿,不錯(cuò),這獄中多年沒有關(guān)過犯人,看你們來可就勾引我好奇心了,便下山會會你們,不過誰知道這一會就會出來兩個(gè)累贅,嘿嘿!”
正談笑之中,只見一個(gè)人手執(zhí)火把站在一行人面前,這人七十年紀(jì),相貌極其丑陋。
那人道:“喂!你們仨,我苦心鉆研十年,創(chuàng)出獨(dú)門劍法‘墳頭三劍’,正愁這劍法沒處使,幾位朋友,來試試這劍法不?”說著提劍揮了幾下,笨重滑稽,又極為拙劣。
判官強(qiáng)忍住笑,道:“那便讓我來試試?!?p> 說著提劍奔來,一劍刺他胸口,那人并不擋格,而是伸劍向判官眉心刺去,這一招出其不意,但劍法扔是保持方才舞劍時(shí)的拙劣,可卻飛快至極。
判官側(cè)身閃躲,使出一招天劍出峰,向他小腿刺了過去,那人“咦”了一聲,被逼退一步,判官緊跟著使出一招三劍碎山,分別向他頭、身、腿三處砍去。那人將劍掄成圓圈,聽得“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三聲,一一格開,道:“看好了,這是墳頭三劍中第一劍:敲鑼打鼓!”說著長劍順勢往上一挑,又道:“這是第二劍:挫骨揚(yáng)灰!”劍尖直指判官下顎,判官一驚,這招毫無破綻,揮劍格擋卻又來不及,若是對方劍中注有內(nèi)力,自己劍勢必被震開,反而被自己劍削掉了下巴,急忙后撤三步。
那人道:“這是第三劍:劍掘墳冢!”那人長劍一沉,正要刺判官小腿,竟忽得將長劍擲了出去,這一招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判官竟驚的原地不動,不知如何是好,連天觀玄清這類高手都極為震驚。
眼見這長劍就要刺穿判官小腿,只見青光一閃,一枚石子飛出,正打在那劍刃之上,那長劍瞬間斷為兩截。
那人指著玄清,罵道:“你個(gè)老頭子好愛多管閑事,這本是比劍,你仿若小孩扔石子一般把我長劍打斷,成何體統(tǒng)?到底是他贏還是我贏?”
判官定了定神,抱拳道:“前輩劍法高明,晚輩不知天高地厚挑戰(zhàn)前輩,實(shí)在是抱歉?!?p> 那人揮了揮手,道:“小兄弟,不關(guān)你事,你先走吧!我要跟這老兒理論理論!”
玄清道:“敢問閣下可是當(dāng)年縱橫江湖的‘灼墓裊’?你當(dāng)年在墓地里自創(chuàng)劍法,取名墳頭三劍,離去后還把那墳地?zé)?,因此得這‘灼墓裊’的稱號。這三招看似平平無奇,笨拙不堪,乃是鄉(xiāng)下村夫所使,可其實(shí)這三劍各有兩百余招變化,招招匪夷所思,今日有幸見到這劍法,可是老頭子我一生之福了?!?p> 那灼墓裊道:“嘿嘿!今日還有人認(rèn)得我,老夫也就不追究你啦!”說著又轉(zhuǎn)身拍了拍判官:“小伙子是可塑之才,好好加油吧!”說著雙足一點(diǎn),頃刻間便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天觀道:“這灼墓裊不正不邪,行事怪異,好似鬼魅一般,這墳頭三劍也是怪異的很,我怕是也只能和他打個(gè)平手,方才這灼墓裊不知劍法縮水多少倍,若是他使全力,一招便可治你于死地?!迸泄倜H稽c(diǎn)了點(diǎn)頭,收劍入鞘。
且說判官、天觀、玄清三人繼續(xù)趕路,一路上風(fēng)雨兼程,到得亳州,此地乃是河南與AH交界之處,許多賊人扎寨于此,這其中勢力最大的乃是黃泉寨,這寨主喚作“下凡龍”方四海,結(jié)交許多黑道朋友,重情重義,可卻嗜血成性,許多無辜百姓喪命于此。這黑仙派成立之后方四海便被雙姊妹招安,而打家劫舍之事卻不曾停止。
一行人來到亳州,想討些飯菜酒食,可這城中家家戶戶大門緊閉,街道上空無一人。
三人心中稀奇,正納悶之中,只聽一漢子喊道:“黃泉寨方寨主駕到!”話音未落,鑼鼓聲四起,只見打頭的一個(gè)壯漢擎著金邊黃龍旗,而后幾乘騎馬親衛(wèi)圍著一架黃龍轎子,后面跟著許多嘍啰,各個(gè)身著牛皮甲,頭戴鐵盔,手持長棍鋼槍,好不威風(fēng)。
那領(lǐng)頭的擎旗壯漢道:“你們?nèi)齻€(gè),見到我寨主黃龍旗不躲開,怎地在這里礙事!滾開!”
玄清問道:“這轎子里坐的便是黃泉寨方四海方寨主么?”
那擎旗壯漢道:“不錯(cuò),寨主今日心情大好,率我們下山來城中‘借’些錢財(cái)來,只是這幫刁民見到我寨主大駕竟不相迎反而逃走……”話未說完,只見玄清身影閃了一閃,那擎旗壯漢喉頭竟滋滋冒血,慢慢癱軟倒地,那威風(fēng)的黃龍旗也倒在街上。
玄清背手道:“你黃泉寨無惡不作,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闭f著身影晃動,眨眼功夫,那圍在轎子旁的幾名騎馬親衛(wèi)也是喉頭冒血,連呼喊之聲都來不及喊出。
轎中一個(gè)渾厚聲音說道:“玄清,你不沖我來,殺我不會武功的手下是幾個(gè)意思,枉費(fèi)我與你多年交情!”
眾人聽這方四海竟與玄清有多年交情,無不驚呼。
要說那玄清與方四海兩人有何交情,三人能否找到金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