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不許守城!
姜申躬身道:“上次百善軍在都城分派兵器,我王命臣拿了孫賓的兵器?!?p> “后來我就意識到,我王覺得此人不應(yīng)當作為沖鋒陷陣的士兵,而是另有打算!”
“故而臣與孫賓聊天,發(fā)現(xiàn)此人學(xué)問頗多,就拜為軍師了?!?p> “說到底,還是我王提醒了我要全方面考察人才,這才有了這樣的軍師!”
姜申說完,眼神中一片火熱。
汪過:嗯,行吧。
反正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群狗奴才動不動就把鍋甩自己臉上來。
但是他還是真的想說,他是生怕那雙槍把孫賓給壓壞了,這才讓姜申拿了孫賓的兵器啊,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這群狗奴才,怎么就腦補成寡人要他全方位考量人才了呢?
哎,真的不懂。
不過汪過也是想到,如果再遇到那樣的情況,他也不會讓孫賓強行拿著兩柄長槍的……
畢竟,他只想做個昏君,并不想做暴君。
為了單純的防止一發(fā)背刺,就讓一個殘疾人背負這么大的壓力,汪過覺得還是于心不忍,沒這個必要。
畢竟背刺他的人這么多,有這功夫,還不如把商央、姜申之流給安排掉。
算了,算了!
平復(fù)一下心情,汪過坐下,看向?qū)O賓?!澳歉覇栜妿煟阌X得接下來,咱們應(yīng)當如何對敵???”
汪過瞇著眼,心中不停盤算。身體上可以給孫賓一些照顧,但是他的謀略,汪過是堅決不能采用的!
汪過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在明天的戰(zhàn)斗中,他絕對要親自指揮,非讓海國大敗虧輸不可!
在這之前,他還是得好好問問孫賓,排除掉一個可以取勝的正確選項。
孫賓思考了一下,道:“依臣之見,最好就是守城。平城的城墻由魯班大師建成的,應(yīng)當是一個堅固的壁壘。百善軍的弓弩隊可以依賴城墻作為依托,轉(zhuǎn)而進行反攻?!?p> 嗯?守城?
汪過又看了看這城墻。
能把一個城墻做成這么奇奇怪怪的結(jié)構(gòu),而且用料全是系統(tǒng)給的高級建筑材料,汪過實在沒把握田修能打下來啊……
而且汪過覺得,自己這位大舅哥,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一往無前的主啊。
今天就是斷了個軍旗,直接退兵不打了。要是汪過不讓他嘗到點甜頭,恐怕田修能一直按兵不動……
算了算了,還是寡人幫他一下好了。
“明天所有人,出城迎敵,不許守城。”汪過思考了一下,又補充道,“以百善軍為主力。”
這下總不會有錯了吧?
沒了平城這個巨大依托,再以招兵時實力最弱的百善軍為主力,該不會有人真的以為,這仗能打贏吧?
……
齊國軍營。
田修的心情十分不爽。
不止是因為軍旗被海國軍隊一箭給射斷了,更是因為他爹,也就是齊王,給他來信了。
心中田修被他爹好一頓怒罵,只說他惹是生非,竟然不等齊王回去,竟然擅自調(diào)動了十萬軍隊,討伐海國。
到了最后,齊王給田修下了命令,說齊王會帶領(lǐng)二十萬軍隊過來做他的后援,讓田修不可以輕舉妄動,凡是要多聽丞相田庸的意見。
真的是,這些人都是老思想!
田修想到這里,就不由覺得憋屈。自己的父王枉稱一代霸主,結(jié)果當初連自己的親妹子田璇都輸給了汪過。
到頭來,還不是他這個做太子的,領(lǐng)兵討伐,一天之間,海國九座城市已經(jīng)被打下來八座?
這么大的功勞,齊王竟然絲毫不夸,反而斥責自己輕舉妄動,還要自己處處聽田庸的話?
田修就很不服氣了。
但是,他再不服氣,發(fā)出命令的人畢竟是他爹,還是他的王,所以田修把丞相田庸請來,給他看了齊王的命令。
田修翹著二郎腿,頗有些不耐煩,道:“丞相,依你之見,我們是打,還是不打???”
田庸心里一萬個媽賣批。
這個齊王老兒,可真的把自己給坑苦了!
以田庸這種老謀深算,自然算得出來,齊王的意思是不想打,而田修的意思是想打。
齊王覺得自己的太子實在是輕舉妄動,年少輕狂;而田修又覺得自己的父王簡直畏首畏尾,平白給他人長志氣。
但他倆畢竟是親父子,這種話都藏著掖著,談話中間就稍微拐彎了一下,拐到了田庸身上……
田庸心中暗嘆,這玩意兒可怎么整?
他說打,齊王到時候饒不了他;他說不打,太子以后也會記恨。
如果以比較黑暗的手法,這時候他應(yīng)該上演一場支持太子并弒君,或者支持齊王并另立新太子的戲碼,就能編出來一本新的小說。
甚至開頭都很好設(shè)計:田庸從來沒有想過,作為大國丞相的他,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里左右為男……
但是田庸還真不是這種人。雖然他的確有一些才能,但奈何在這本書中,他一直以配角的身份出現(xiàn),還是反派手底下的配角,實在沒有那么多戲碼……
所以他沒什么辦法,既然齊王和太子把皮球踢給了他,那他只能往這只球上撒點尿再和稀泥了……
田庸躬身道:“王上之意,是要太子不可輕舉妄動。但不去輕舉妄動,并不是不動。倘若太子若抓住戰(zhàn)機,那必然也是要出手的嘛!”
田修一聽,來了精神。
好啊,只要田庸不攔他,他非要蕩平了海國這最后一座城市不可!
田修態(tài)度也恭敬了一些,二郎腿也放下了,趕忙說:“丞相,那怎樣算是抓住戰(zhàn)機?”
田庸心里暗笑。等的就是這句話!
太子想打,齊王不想打,那他田庸就在口頭上應(yīng)付太子,說抓住時機可以打。
但是,只要他把這個所謂的時機,變成一個不可能達到的狀態(tài),這不就也尊重了齊王的意思,沒打起來嗎?
那這個時機,應(yīng)該怎么說呢?田庸眉頭舒展,已經(jīng)計上心來。
汪過唯一的仰仗就是平城,肯定會守城;汪過最近招募的百善軍戰(zhàn)力最差,肯定不會派為主力。
“太子,只要汪過率兵出城迎戰(zhàn),并且以百善軍為主力,我們就可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