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聽懂了江詠歌的話,聚靈鼓自己搖晃兩下,發(fā)出咚咚的聲響。江詠歌道,“從今日起,我得把你藏的嚴嚴實實的才是,絕對不能再讓其他人看到你了?!?p> 話音未落,江詠歌忽然聽到門外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他就看到高天祿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高師兄,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已經(jīng)是三更時分,其他人都已經(jīng)睡下了,高天祿卻在這時候跑來,江詠歌不得不警惕。高天祿神神秘秘的問道,“江師弟,今晚你可去了師父那里?”江詠歌點點頭,“自然是去了的?!备咛斓摬恢趺吹模鋈慌d奮起來,“那你跟我說說,師父是不是又得了什么寶貝?你不知道,今日許多人都看到了,墨山居上空出現(xiàn)了七彩祥云,那……”
不等高天祿說完,江詠歌就打斷他道,“這事兒我也不太清楚,師父并沒有什么特別吩咐,只問了我?guī)拙湓捑妥屛一貋砹?。”看的出高天祿似乎有些失望,“你也不知道呀,那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唉!?p> 江詠歌問道,“怎么,大家對這件事都很好奇嗎?”高天祿說,“那是自然了,你不知道,師父手中有不少仙階神器,只是藏的太嚴實,我們都未曾見到過。我還以為這一次你有眼福,正好趕上,也能和我說說呢,原來你也沒看到!”
“真是可惜,”江詠歌心中一動,“如果有機會見到師兄你說的仙階神器,我一定仔仔細細的多看兩眼,回頭好和師兄你說?!备咛斓撀犃?,立刻歡喜起來,“江師弟你實在是善解人意,別的師弟師妹們都瞧不上我,覺得我窩囊。平日里不是讓我做這做那,就是呼來換取的,只有你,從不嫌棄我?!?p> “師兄說笑了,你對我照顧頗多,感激還來不及呢?!辈恢趺吹?,江詠歌忽然想起臨出門時姜齊對自己說的那句話,若真如自己所想,姜齊是因為看不上高天祿才不讓自己和他多親近的也就罷了,只怕里面還有另一層意思。
七星塔中。
皮煒渾身鮮血淋漓,雪白的弟子服已經(jīng)被浸成了血色,被割的一條一條的,只堪堪掛在他身上。只是這些傷都是皮外傷,皮煒已經(jīng)掌握了關(guān)閉那些機關(guān)的技巧,不過一天的功夫,他就已經(jīng)站在了第二層。
只是初時消耗的體力和靈力都太多,此刻皮煒已經(jīng)很虛弱了。他靠在一面凹凸不平的墻壁上,得以片刻的喘息。此時他已經(jīng)能相信竹林中那人說的話了,他是來幫自己的,不然也不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自己。只是,對方到底是什么人,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皮煒知道,這些年來雖然霧玄宮獨立遺世,看起來似乎不食人間煙火般鮮與外界來往,但他卻知道,其他四座仙山上的門派并不安分,他們表面一團和氣,實則虎視眈眈。莫非那個人,是如此的來歷嗎?
氣息稍穩(wěn),皮煒的頭腦也更加清醒了。他暗想,自己在霧玄宮無依無靠,跟著自己的那些人,史元亮之流,也只會阿諛奉承,并不能真的起到什么作用。想要和易無涯那個老家伙抗衡,皮煒需要強大的助力!
“隱闕門?半月洞?天樞閣?還是陸截派?”皮煒一一想過去,無論是其中哪個,只要愿意幫他,他都全盤接受。但是眼下,要先離開這該死的七星塔!
三日之后,皮煒只剩下一口氣,搖搖欲墜的走出了七星塔。他是因為失血過多才會如此虛弱,但卻保住了性命,且沒有落下任何殘疾。霧玄宮上下無不驚訝,都暗道這位大師兄果然了得,平日里小看了他。就連易無涯都微微吃驚,讓廖水送去了療傷的丹藥,算作安慰。
這三日里,整個霧玄宮都安靜的出奇,有皮煒的前車之鑒,每人敢在這種時候造次??砂抵袇s有人開了賭局,賭皮煒能不能活著走出七星塔。
這種事兒怎么能少得了柴士恩呢,他一聽有這等好事兒,立刻找了過去。開這賭局的人叫柳曉凝,是個滿臉痘痘身形矮胖的女子。柴士恩甜甜的叫了聲“柳師姐”,把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塞過去,低聲道,“我買皮師兄活!”
“什么,你買他活?”柳曉凝的嗓門兒大的出奇,“柴師弟,別怪師姐我不提醒你這個新來的,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大家都買他死,你卻買他活,怎么,你是要和大伙對著干嘛?”
柴士恩不敢得罪這位看起來十分彪悍的師姐,只好耐著性子道,“柳師姐你不知道,這賭啊,就是要賭出其不意。你看啊,大家伙都賭他會死,贏就一塊兒贏,可輸呢,大家伙就一塊兒輸。我不是不想隨大流,而是覺得今天運氣不錯,若是賭贏了,讓我算算,這是多少倍來著?”
他擺弄著手指,一五一十的算不明白。柳曉凝目光復(fù)雜的看著他,忽然伸出胖手在他背上用力一拍,大笑道,“好,果然有魄力,和那些臭男人不同!柴師弟,我看好你!”
柴士恩被柳曉凝拍的心肝兒都跟著一塊兒顫,卻不能發(fā)做,只回頭沖她笑笑。只聽柳曉凝悄悄在他耳邊道,“其實啊,我也買了他能活!”
皮煒走出七星塔,柴士恩狠狠贏了一筆。拿銀子的時候,他十分“大方”的分給柳曉凝一半,喜的柳曉凝連連拍著胸脯表示,“以后柳師姐罩著你,有人和你過不去,就是和我柳曉凝過不去!”剩下的那一半,柴士恩拿回了做本的那張五十兩的銀票,剩下的一股腦的給了廖水。
“你這是干什么,我不要!”廖水看都不看那些銀子和銀票,不高興的說,“怎么,你也學(xué)會用錢收買人的下作手段了!”柴士恩連忙解釋道,“師姐,你這可是誤會我了。我自小家中清貧,沒見過這么多錢,放在我這兒怕胡亂花了,這才求師姐你代為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