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內(nèi),燈光昏暗,窄小的地下室之中,擠著七人一狗,旁邊還放著一個如圓球裝的植物。
這些人自然是劉漢、機(jī)機(jī)與楊家眾人,還有大黑與歪球。
此時室內(nèi)靜靜的,沒人說話,自見面到現(xiàn)在,兩方人幾乎是說個不停,現(xiàn)在,已基本明白了雙方的情況。
首先是楊勇這方,楊勇受傷了,楊兵也受傷了,兩人一個傷在大腿,一個傷在腰間,都是被進(jìn)化者抓傷的。
四人并未走到徐縣,而只是走到半路被進(jìn)化者所傷,無奈只好原路返回,可能只是劉漢他們剛離開這個小鎮(zhèn),他們后腳便接著回到了小鎮(zhèn)。
正是由于這兩人都受了傷無法行動,楊志與周青兩人沒把握帶著兩個傷員穿過進(jìn)化者與動物的群落,只好留在這里等兩人痊愈,卻想不到這兩人的傷勢不但未見好轉(zhuǎn),反而是越來越重。
進(jìn)化者的爪子有毒,這兩人還是因?yàn)樗麄冏约簬У乃幬镏委熍c進(jìn)化過的身體抗力厲害,才能支持到現(xiàn)在沒出現(xiàn)大變化,不過,也是行動困難。
“你們不是在小鎮(zhèn)的邊沿留了兩車汽車,我記得其中還有一輛停在那里?”劉漢看著楊志道。
“作廢了!”楊兵嗡聲嗡氣道。
直至現(xiàn)在,楊兵都對這個帶著他妹妹先走的家伙沒什么好臉色,這樣的也想當(dāng)自己的妹夫,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作廢了?”劉漢驚訝道,自己記得離開時還檢查到另一輛車好好的,并且還留有汽油,怎么就作廢了。
“可能是進(jìn)化者破壞,也可能是放置的時間太久,這種環(huán)境之下,輻射太厲害,汽車啟動不了!”倒是旁邊的周青幫忙劉漢解釋清楚。
劉漢點(diǎn)點(diǎn)頭,明白了。
“你們都出來很長時間了,怎么對講機(jī)還有電?”這個問題是楊士問的,他一直在疑惑對講機(jī)的電竟然能用這么久。
“劉漢這里有備用電池,我們拿來用了!”還是周青來解釋。
劉漢點(diǎn)點(diǎn)頭,記得自己在大災(zāi)變剛發(fā)生的時候,是搬了很多東西到這個地下室,吃的、用的、穿的、防衛(wèi)的武器等,反正覺得可能用得上的都搬了進(jìn)來,差點(diǎn)將地下室都塞滿了,后來才處理了一批。
想不到還留著對講機(jī)及電池。
接下來是看傷者,看著楊勇與楊兵兩人躺在那里,臉色蒼白,精神萎痱,楊勇還好一點(diǎn),楊兵一直看劉漢不順眼,此時更是沒有好臉色,因此他的臉色是又青又白,好象染了顏色一樣。
“二叔,我來幫忙你療傷!”劉漢對楊勇道。
楊勇臉露意外之色,看著劉漢道:“你還會療傷?”
楊兵聽到劉漢與自己一樣叫楊勇這二叔,臉色更加鐵青,臉上肌肉顫動,似乎恨不得要咬劉漢一口。
“不會!”劉漢搖搖頭。
“不會你亂說什么!”楊兵馬上叫起來。
楊勇也是一臉詫色,就算是楊志與周青兩人也奇怪的地看著劉漢。
只有楊士,此時一拍腦袋,對楊勇道:“二叔,我忘記了,劉漢血液可以解毒!”
“血液可以解毒?”楊勇一臉疑惑地看著劉漢。
劉漢點(diǎn)點(diǎn)頭,確認(rèn)了楊士的話。
“大哥,真的嗎?”楊兵看著楊士懷疑地問道。
“當(dāng)然是真的,我騙你干什么?”楊士瞪了楊兵一眼,“快點(diǎn)讓劉漢幫你們解毒,解了毒這些小傷應(yīng)該會很快就會好?!?p> “那就解毒吧!”楊兵一臉委屈,只好答應(yīng),再看劉漢,也不敢對劉漢使臉色,反而有點(diǎn)忐忑,劉漢不幫自己解毒怎么辦,那可是用他的血啊!
巴巴地看著劉漢。
可劉漢不看他,站在楊勇面前,掀起楊勇的衣服,他傷在腰部,被進(jìn)化者在左側(cè)抓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口子很大,兩邊的肉都翻起來,傷口發(fā)黑,硬綁綁,好象木頭一樣,按下去沒有彈性,還發(fā)出一股腥臭的味道,連帶著楊勇的臉上也帶了一點(diǎn)烏黑。
“你忍著點(diǎn),這些發(fā)臭的死肉要割掉!”劉漢看著楊勇道。
楊勇看著劉漢,笑道:“沒事,盡管動手,反正現(xiàn)在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二叔說笑!”劉漢笑笑,抽出了一把小刀,也不猶豫,用火消毒一下,便馬上下刀,三下五除二切掉壞掉的肉,露出了里面的帶著血筋的鮮內(nèi),再擠出一些烏黑的血水,將刀丟給楊士,“大哥,你幫忙二哥也弄弄!”
“好的!”楊士接過小刀,便向楊兵走去。
楊兵聽到二哥兩個字,心中一陣膩味,可又不敢作聲,只好一臉委屈地看著楊士。
“忍著點(diǎn)!”楊士輕輕在楊兵頭上拍了一掌,什么眼神,給你治傷還委屈個什么屁,不是看你是病人,一拳捶死你。
“痛!大哥,你輕點(diǎn)!”楊兵叫起來。
“死不了!”楊士淡淡道,一邊說話,一邊掀開楊兵的褲子,將褲子褪到膝蓋,便看到了楊兵腿上的傷口,也跟楊勇一樣,都是烏黑、腥臭、發(fā)硬,沒有痛感。
“你怎么知道死不了!”楊兵幽怨道。
“死了再救活!”楊士冷冷道,突然一刀切下。
“?。 睏畋蝗唤衅饋?,又急忙用手掩住嘴巴,吸著冷氣,看著楊士道,“痛!”
“痛才好,越痛越好!”楊士冷冷,“痛才讓你沒力氣說話!”
“哥!”楊兵委屈地看著楊士,為了一個外人,竟然這樣說自己,值得嗎?這小子究竟給大哥飲了多少迷魂湯,竟讓大哥都不要自己這個弟弟了。
楊士哭笑不得,看著楊兵的樣子,忍不住又在他的頭上拍了一掌,淡淡道:“有時間再跟你說劉漢的事,現(xiàn)在專門一點(diǎn)。”手上用力,又剜了一塊腐肉下來。
“哥,痛!”楊兵又苦著臉道。
劉漢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抽出大刀,將自己的手指在刀刃上一劃。
“嘶!”
戰(zhàn)斗中受傷沒什么感覺,這自己割自己的手指,并且是在看著的情況下,劉漢痛得額頭馬上冒了一層細(xì)汗,舉起手來看時,卻只是割開了皮,一道白印,卻沒有血流出來。
劉漢苦笑起來,原來身體進(jìn)化得太變態(tài)也有不好的地方,這割自己都要割兩次,痛也要痛幾次。
無奈,又將手指按在刀刃上,輕輕一劃,劉漢抖了一下,十指連心,這次痛得比上次還要厲害,這次有血流了,劉漢將手指舉近楊勇的傷口,用力擠著手指,鮮血一滴滴地落到了楊勇的傷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