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藍衣男子橫空出世劍指李元寶,李元寶被阻,看向?qū)Ψ叫南卤闶且荒苛巳?,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對面來人正是烈火教黎蕩。
“李元寶,對吧?我們又見面了?!崩枋幝湎麻L劍,揶揄道。
李元寶面露凝重之色,對方果然消息靈通竟然連他的名字都已知曉,想必他們肯定去過綏中州查探。
“你們烈火教不就是要給流云山莊報仇嗎?堂堂烈火教竟用此等下三濫手段不怕被江湖人恥笑!”李元寶怒道。
黎蕩放聲冷笑一聲道:“呵呵,恥笑?我烈火教對這些沽名釣譽的江湖看法從不在意,至于給流云山莊報仇,嘿嘿,我想你誤會了,流云山莊只不過是我們的一條狗,比起狗來說我們更看重你!我們教主想請你去回去一敘,今日你若乖乖跟我回去,你大可放心你的兩個朋友絕不會有事。但若不從,那我只好硬來,到時候他們?nèi)羰撬懒艘仓荒茉鼓悴蛔R時務(wù)。”
聽聞此話,李元寶當下便是細細感應(yīng),卻已不見姜煥宇身影,他相信姜煥的身手但是萬一對方使什么陰招怕兇多吉少。
內(nèi)心焦急此刻看向黎蕩,不想與其過多糾纏當下三枚鐵針齊射而出,若三道神芒劃破空間極速而去。
見自己一番話語過后李元寶竟主動攻擊,黎蕩呵斥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手中劍火焰騰升,連出三劍砍向鐵針。李元寶心念一動,三枚鐵針全部躲過黎蕩的出劍,一枚攻其額頭,一枚攻其心臟,一枚攻其腦后。
黎蕩內(nèi)心驚駭,此刻只覺危機來臨,他接連出劍刺擊,劈砍,橫檔,三枚鐵針都如長了眼睛一般提前躲開。
“你……你到底學(xué)的是什么功法!”
黎蕩內(nèi)心驚駭,當日與云裳圍攻李元寶時不曾見其用鐵針攻擊,此時遇到竟不知所錯,對方在遠處便可操控暗器襲殺,這簡直匪夷所思駭人聽聞。
黎蕩無暇顧及其他,內(nèi)心已經(jīng)打起了退堂鼓,腳點地面頓時騰空想要離開這里。
“想走?”李元寶心念之力瞬間拖拽其身體,黎蕩本來要躍起的身體突然感覺無比沉重似被什么抓住一般一時沒有跳躍起來。
“場域?”黎蕩大喊出聲,豆大汗珠止不住的流下,驚恐至極。場域乃是內(nèi)力修煉到了一定高度便可有機會應(yīng)運而生的一種能力。場域有一定范圍,在場域內(nèi)與人對敵敵人處于削弱狀態(tài)而自己卻得到場域加成。
此刻李元寶用心念之力束縛黎蕩逃走,顯然讓黎蕩誤以為李元寶擁有場域,此刻一枚鐵針朝其眉心極速射來,眼看就要射中。就在此時一道身影急掠而來,流下道道殘影,速度竟比之鐵針速度只快不慢。
只見那道身影揮手間便是打出一圈火焰洪流在身前爆炸開來,飛至而來的鐵針遇到火焰竟全部脫離李元寶的控制散落在地。
方才那一瞬間李元寶明顯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阻擋,即使他的心念之力也無法突破,這是他目前遇到的最強敵人,神色謹慎的看著來人。
來人是一中年人,身長九尺,體型健碩橫眉怒目,體內(nèi)內(nèi)力猶如火焰一般周身空氣都似扭曲起來。
黎蕩方才驚恐至極以為死期已至,可看到中年人來此便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上前拱手說道:“晚輩黎蕩拜見元奎師叔,這小子就是修有奇異功法的人,既然師叔已到,那就勞煩師叔親自將他捕獲?!?p> 烈火教有三宮六院,這元奎就是三宮之一。
元奎挺立當場卻是如未聞黎蕩之語一般,亦是未曾看他一眼,只是疾言厲色道:“廢物,烈火教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元奎的斥責,黎蕩聽到了,但是其表面害怕的低下頭不敢言語,實則內(nèi)心極度高興,高興元奎來得及時自己得以逃過一劫。
“你就是李元寶?何門何派?”元奎目光在李元寶身上掃視一周,隨后語氣若俯視一般道。
“正是本人,無門無派,你們烈火教真是不知羞恥啊,小一輩的打不過我,就老一輩的來!不怕傳出去被人笑掉大牙?!崩钤獙氁荒槺梢闹?,刻意出聲嘲笑道。
元奎聽聞李元寶的話卻是毫無波瀾,顯然其并未在意,反而淡淡的說道:“勝者為王敗者寇,歷來我教都不介意名聲只在乎輸贏,不過我倒是對你興趣頗深,今日可以為你破例一次,如若你能接我一招而不倒,我可放你離去,一個時辰之后再行追你。你看如何?”
“師叔,這樣不妥,這小子……”一旁黎蕩心中早已想好抓住李元寶之后要如何折磨他交出功法,誰知元奎竟是破天荒的直接下起了賭約,這讓他焦急之下顧不得其他便是說道。
話沒有說完就被元奎一眼瞪去,說道:“還嫌不夠丟人!”
被元奎再度訓(xùn)斥一番,黎蕩心中已是不服,他仍是不敢多言,只是用眼神死死盯著李元寶。
李元寶說道:“你們烈火教不注重名聲,既然如此我怎能相信你說的?若是你反悔了,我豈不是白挨你一招!”
元奎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傲氣十足,道:“我元奎言出必行,何況縱是你我真就打起來,你也跑不掉,既然如此何不來試一試?!?p> 當初黎蕩在烈火教大殿稟報李元寶的情況時元奎也倍感驚訝,此時也是懷著好奇想要試一試對面這小子到底有何不同。
李元寶沉思片刻后欣然答應(yīng),他若想走直接御空飛行便是,縱是他元奎武功高深莫測也不見得能一縱萬丈,此時他也想要看看能夠阻擋他心念之力的人到底強大到什么程度。
元奎見其答應(yīng)便說道:“小子念你有如此膽量僅是這點就值得我高看你一眼,念你是晚輩,我僅用一只手?!?p> 說完元奎左手便放于身后,右手捏掌緩緩抬起,隨著其內(nèi)力涌向右掌,空氣急劇收縮紅色火焰砰然爆出覆蓋其手掌表面,接著他極速前沖,所過之處空氣中的水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蒸發(fā)。
“烈陽掌!”
三個字自其嘴中緩緩飄出,李元寶緊盯他這一掌而來,內(nèi)心也是不安起來,內(nèi)丹極速運轉(zhuǎn)過濾出的精純內(nèi)力被其聚于體表,一層釉衣加一層精純內(nèi)力這是他目前最強防御。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對手,元奎這一掌還未碰觸他的身體,一股熾熱灼痛之感便傳遍全身,體內(nèi)內(nèi)力似沸騰一般,凝于體表的內(nèi)力瞬間潰散,他心下一驚,但已為時已晚只能靠釉衣硬抗。
“砰!”
這一掌直接打在了李元寶胸口之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李元寶瞬間飛出五丈多的距離,體表釉衣霎時消失,但也抵消了部分傷害,他身在空中卻在最后一刻用心念之力控制身體勉強站了起來,并未倒下,只是接著一口鮮血噴出,臉色瞬間煞白,體內(nèi)經(jīng)脈更是灼熱難忍。
元奎目露驚疑之色,他這一掌可是用了八分氣力,竟沒有將李元寶擊倒在地,但是他本人心高氣傲,自視甚高,既然一掌并沒有將李元寶擊倒,他也不愿再出第二掌。
“很不錯,李元寶我很欣賞你,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功力,既然你接我一招不倒,現(xiàn)在便可離去,記住一個時辰之后我烈火教便會前去追你?!痹従徴f道。
黎蕩見李元寶已是強弩之末心下著急說道:“師叔,不可放其走?。〕矛F(xiàn)在抓了他再好不過!”
元奎冷哼道:“什么時候我做決定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你若有他那般能耐,我烈火教何愁不能光大門楣!”
黎蕩心中不服,但又不敢說什么,他身中火靈紋折磨,每日正午的灼熱之苦另其想要快速擺脫,但現(xiàn)在他只能忍著。
李元寶沖著元奎拱手,隨后強忍著體內(nèi)灼痛逃離了這里。
這一掌李元寶能扛下來,與其內(nèi)丹滋潤的身體有莫大關(guān)系,自從體內(nèi)凝聚內(nèi)丹,就無時無刻不在提升自己的身體強度,他的肉身之能已經(jīng)遠超常人。
李元寶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但是他不敢停留,體內(nèi)內(nèi)丹不斷過濾內(nèi)力然后滋潤他的身體,他能感覺體內(nèi)正在慢慢恢復(fù),雖然恢復(fù)速度很慢,但也足夠了。
眼看一個時辰即將過去,李元寶也不知自己跑了多遠,期間無人之地他便用心念之力御空飛行,他沒有一路使用以免太過驚世駭俗反倒成為目標。
李元寶心道:“不行,這樣下去我根本跑不了多遠,必須要找個地方恢復(fù)傷勢?!?p> 他觀前方有座山便找到一處峭壁之處,弄出一處洞穴又將洞穴掩藏。他再三確認這里無比安全適才放下懸著的心。
盤膝而坐他開始內(nèi)視自己的身體狀況,此時體內(nèi)經(jīng)脈盡數(shù)受損,但內(nèi)丹一路自行運行修復(fù)傷勢并未讓傷勢惡化,他的心才放了下來。
“沒想到那元奎竟然如此恐怖,看來心念之力并不能對付他這種級別的高手,我必須要提升自己,如若不然遇到比元奎更強的人豈不是命都沒有了!老姜,你與靈劍兒可不要出事啊!”
他主動運行潮汐心法,體外氣息游龍飛速涌進內(nèi)丹之中,大量精純內(nèi)力過濾而出修復(fù)傷體,體內(nèi)灼熱之感在快速消融。
一個時辰已到,元奎背負雙手目光眺望遠處,緩緩說道:“黎蕩,召集所有在外的烈火教弟子前去追拿李元寶,記住只要活的!”
早已迫不及待的黎蕩瞬間遠去,同時空中三道煙花升騰,而后灤州城內(nèi)各處紛紛人影攢動朝著煙花之處掠來。
李元寶在洞中恢復(fù)便是花了五天時間,這五天時間他不停的運轉(zhuǎn)潮汐心法,體內(nèi)傷勢已經(jīng)痊愈,同時他也明顯感覺到內(nèi)丹增大了一圈并且能夠過濾更多的內(nèi)力,他的身體強度也是增長不少,他隱隱覺得仿若遇到瓶頸一般,就似那瓶子裝滿水之后,水卻還在進但是瓶子太小需要更換為更大的方才合適。
他不知這是為什么,但卻明明之中想要沖擊一下。
他并未離開此處,而是選擇繼續(xù)運行潮汐心法,呼吸若海浪潮汐一般,環(huán)境隨著其呼吸有節(jié)奏的律動起來。
自那五日之后又是一日,兩日,三日……直到第六日,就在第六日隨著他最后一次潮汐心法吸入氣息游龍,體內(nèi)印堂穴仿若開天辟地一般隨著一聲炸響自其中響起,整個內(nèi)丹竟怦然解體隨后又快速重組,李元寶心中震驚!這重組后的物事不再是之前圓形的內(nèi)丹而是一個小人,雖然模糊,但大概輪廓非??隙ㄊ且恍∪吮P坐在印堂穴那白茫茫一片的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