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走后,房間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云曦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
望了眼桌子上衛(wèi)洛天日日派人送來的書信,云曦定定的坐了下來。
看著那一張張封條完整的書信,云曦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
——
皇宮。
“北煜辰,若說不見…你我也有十年未見了吧!”墨繁羽淡淡的笑了笑,看了眼一旁的衛(wèi)遲暖。
衛(wèi)遲暖沒有言語,只是在墨繁羽看向他的時候低了身子,提起了一旁的茶壺,為北煜辰斟茶以后,又坐在了一旁侯著。
“皇上客氣了,我只是區(qū)區(qū)北漠的首王而已,不值得殿下如此費心牽掛。”北煜辰一滴不漏的答案,讓墨繁羽更為深沉。
抵在嘴邊的茶杯一停,墨繁羽笑了笑,說道“客氣的反倒是你了?!?p> “不知殿下何時,才會舉辦這展翼禮?!北膘铣轿⑽㈤_口,注目著墨繁羽的神色。
“怎么?王爺這是著急回北漠了?”墨繁羽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淡然看著北煜辰。
北煜辰不以為然的坐在位置上,但內(nèi)心,已經(jīng)焦急難安。
墨繁羽的表面毫無破綻,甚至讓自己找不出任何瑕疵。自己根本沒有理由,去拒絕此次難遇的“展翼禮?!?p> 展翼禮,代表君王自此接手朝綱,寓意王朝新的啟程,而且展翼禮,還是兩代君王才可舉辦的盛大儀式,其需要重視的程度,可想而知。
“王爺,若我沒記錯,世子也是已經(jīng)到了婚配年紀(jì)了吧?可曾娶妻?”
“他想要娶誰,取決于他自己,這一點,我從不干涉?!北膘铣轿⑽⑿α诵Γ娔庇鸫笥匈n婚的“好意”,開口便隱晦的回絕了。
若是賜婚,無疑將他的兒子當(dāng)做了質(zhì)子,留在東立一輩子。
北煜辰慶幸的看了眼窗外,果然,自己當(dāng)初讓北言霖離開,是對的。
“嗯,世子的眼光,想必不會差的?!蹦庇鹦α诵?,在北煜辰看不見他的時候,不動聲色的移開了桌子前的茶杯。
“殿下,那我便先走了。”北煜辰見已經(jīng)沒有回旋之地,也不打算多做掙扎,起身客套兩句,便打算離去。
墨繁羽笑了笑,看向了一旁的衛(wèi)遲暖。
衛(wèi)遲暖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連忙起身,“王爺,我送你?!?p> 衛(wèi)遲暖的一雙芊芊玉手扶著北煜辰,北煜辰一怔,看清了一旁如此大膽的女子是何模樣后,輕輕搖了搖頭。
“別送了,姑娘,回去吧?!北膘铣?jīng)]什么好臉色給眼前的女子,在衛(wèi)遲暖與他有意的接觸中,北煜辰的眼神也慢慢變了。
衛(wèi)遲暖感覺到了,卻不言語,巨大的委屈感與屈辱感讓她的心底喘不過氣來。
“怎么?受委屈了?”墨繁柔淡淡的笑了笑,看著北煜辰離開的身影,對著俯著半個身子的衛(wèi)遲暖笑道。
衛(wèi)遲暖沒有抬頭,倔強的看著高高在上的墨繁羽,說道,“臣女說過,殿下要做什么,我都會順從,哪怕……”
“哪怕什么?”墨繁羽低下頭,離墨繁柔近了又近,停下了身子。
“哪怕殿下……要將我送給他?!?p> 衛(wèi)遲暖俯下全身,對于墨繁羽的心思,倒是猜的透徹。
“你倒是聰明?!蹦庇鸬男σ怏E然消逝,他身邊的人,若是過于聰明了,反而不利,但反之,他的身邊,偏偏又需要聰明的女人。
“殿下。”衛(wèi)遲暖又低了低身子,一臉恭敬之態(tài)。
“但是……”墨繁羽話鋒一轉(zhuǎn),已走到了衛(wèi)遲暖面前,“你這么聰明,給了別人,倒也可惜……”
墨繁羽捏起衛(wèi)遲暖的臉,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衛(wèi)遲暖感到骨頭都像要碎掉一般,微微擰過頭,卻不躲閃。
這模樣,讓墨繁羽總覺得似曾相識。
心里的浮躁越來越難安,墨繁羽皺著眉,單手將衛(wèi)遲暖扶了起來。
只是剛剛站起的衛(wèi)遲暖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便被墨繁羽橫空抱起,抱去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