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瑤,十幾年來,我從未盡過一個母親該盡之責(zé),在這里,我要向我最愛的女兒先道歉。
對不起……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傷害云宛的兇手,可你一直未曾有結(jié)果,如今,我便告訴你結(jié)果。
那一年你昏迷之際,我派人救你,與云宛發(fā)生了爭執(zhí),一怒之下,我不小心透露了她的身份,她悲憤之際,便一直對你心存怨氣,但我沒想到,她竟然想要?dú)⒘四悖W∷谠聘?,在我,在整個東立,甚至只是一個小小的霄易,心里的地位。我忍無可忍,便殺了她,我告誡她多次,可我不能看和一個對你充滿殺心的人一直在你身邊,她像發(fā)了瘋一樣,我沒辦法,我就殺了她……
也許你覺得我殘忍,可是初瑤……可是初瑤我告訴你,我告訴你云宛她眼里只有幻想,一旦幻想破滅,她就只是一個沒有心的怪物。
初瑤,我不后悔我所為,如今告訴你一切,也是希望你不活在仇恨里,好好生活?!?p> 信上的內(nèi)容,云初瑤來來回回看了三遍,卻始終沒有表情。
顧溢沉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在云初瑤眼淚流下的前一刻,便將她擁入了懷里。
“阿瑤……別哭?!鳖櫼鐪厝岬奶鹗郑f道,“一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結(jié)束了……”
“顧溢。”云初瑤淡淡的開口,滿腹委屈,在一瞬間被化解開。
她的母親,不是不愛她。
她的父親,不是不管她。
她的顧溢,也不是不愛她。
……
沒人知道,在無人注意的某個夜間小巷,云曦與衛(wèi)洛天二人,望著遠(yuǎn)處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男子,結(jié)伴返回了九襄樓。
第二日,蕭桐身死的消息便滿城皆知,而推波助瀾的兩位,已經(jīng)去游歷四方了。
——
春天……到了……
“快,快點(diǎn)。?!?p> “云初瑤,你給我慢點(diǎn)!”墨繁柔冷不丁的話語暴躁,讓一旁的云初瑤一笑,“走那么快也不怕摔了?”
“要你管?”恍惚間,墨繁柔的語氣,依然像極了當(dāng)年的那個公主。
云初瑤微微一笑,說道,“你看身后?!?p> 墨繁柔往后一轉(zhuǎn),看著曲藥衣與顧溢兩人站在上面,便收斂了些怒氣,走了上去。
“阿瑤。”顧溢笑了笑,見云初瑤穿的單薄,將手里的披風(fēng)披在了她的肩上。
“孟秋呢?這死丫頭,去了北漠就不回來了?!蹦比崦嗣亲?,卻被顧溢打趣道,“怎么長公主,如今越來越容易泛相思了?明日藥衣可要與我同去北漠,怎么?你去?”
“去,當(dāng)然去?!蹦比岷敛华q豫的打斷了顧溢的話,笑道,“北漠嘛,我去看看孟秋?!?p> 云初瑤微微一笑,不對墨繁柔隨意捏造的理由有絲毫動容。
只是墨繁柔說的到也對,孟秋那丫頭,昨日說是去北漠去找什么人,這一找,竟也見不到身影了。
“貴婕娘娘……”清水笑著從遠(yuǎn)處而來,手里拿著信,笑著大喊,“云曦的信……”
云初瑤微微一笑,接了過來。
“貴婕娘娘……給你?!?p> “嗯。”云初瑤平靜的應(yīng)答下來,接過信的一瞬間淡然而笑,以至于都未曾發(fā)覺,顧溢見她再也不反駁貴婕二字,嘴角微微揚(yáng)起的笑容。